薇姬娜覆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拍了几下,说:“英子,相信我。来,我证明给你看。”
薇姬娜说完,便拉着端木英子的手,将她带到离许文杰和郝彩依所在包间的旁边包间,刚好能看到许文杰和郝彩依。
端木英子怔怔地看着在她眼前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许文杰和郝彩依,她除了垂泪,什么也做不了。她不想发疯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质问他,为何要欺骗她?这样子,她觉得没有必要。
被他欺骗了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她已经麻木了。但是,她接受不了的是,这段时间来,她感觉到的幸福,却是假的。这么弥足珍贵的幸福感觉,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她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抓到。她,好难过,好难过。
“英子,看清楚现实吧,看清楚真相吧,不要再沉迷在他的欺骗里了。更不要再自欺欺人,行吗?”薇姬娜扶着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提醒道。
“是的,我看清楚了。”她扭头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跑了。
薇姬娜担心地追着她出来,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英子,你不想问问他,为何欺骗你吗?难道,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
端木英子听到她的这两句话,突然停下了奔跑,擦掉脸上的泪,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她,凄苦地笑着:“他欺骗我的原因,不用问,我也知道。”
薇姬娜追上来,拉起她的手,就要将她往回拉,说:“走,我带你去质问他,我要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端木英子将她的手甩开,说:“姬娜,求求你,让我留点尊严吧!那个原因,已经不重要,那个交代,也已经不重要了。”说完,她便要离开。
“你就这样放过那个夺走你的爱人的女人吗?”薇姬娜突然喊道。
“姬娜,我到现在才明白,杰,他根本就不爱我,只有我把他当成爱人,这样子的恋爱,好累,好痛苦,好折磨人。我累了,我不想再爱他了。至于那个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放过她,或是不放过她,我得好好想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薇姬娜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连连叹息。
和许文杰用晚餐后,本来打算一起去这个城市最高大楼上看风景的,结果,许文杰因为公司的事,便将郝彩依送上回家的的士,“彩依,真的很抱歉,那个大楼,咱们以后再去。你先回去,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知道吗?”
郝彩依从的士窗口伸出头来,对他说:“我听你的。你去吧,不要管我了。”说完,不忘对她摇手告别。
许文杰目送那辆载着她的的士远去,才匆忙火急地赶到公司。
在没有人陪伴下,郝彩依的脑中,便会闯进欧泰煦的身影来,在她的心里,无孔不入。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清晰如昨地呈现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他颀长迷人的外表,他性感魅惑的笑容,他霸道深情的吻等等,无一不勾起她对他的思念。
可是,她不能去见他,就算再想念,也不可以。她有尊严,分手是她说出来的,怎么可能收回,怎么可能将它当作没有。她办不到,所以,她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结果,泪水没有控制住,湿了一脸。
司机开了很久,不见她说停,便回头想要询问,哪知,看到满脸泪水的她,司机有些慌张地说:“小姐,你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过去纸巾。
郝彩依感激地接过纸巾,擦掉不受控制的泪水,勉强笑着说:“谢谢你,师傅!”
司机对着镜子中的她,好心地笑了笑。然后说:“小姐,你要到哪?”
郝彩依看一眼通向自己家的方向,想了一会,说:“司机,麻烦你送我去‘春宵’酒吧,好吗?”
“‘春宵’酒吧,是吧?好的。”司机掉转头,朝着反方向而去。
此时,只有酒,才可以让她忘记欧泰煦,减轻思念之苦。
在“春宵”酒吧里,喝了好几杯,耳边萦绕的是欢快的舞乐,红男绿女的叫声,笑声。身旁围绕的是,伤心男女迷醉于美酒。
像是品尝美味佳肴一般,郝彩依小口小口地啄着,突然瞥见有两三个黑色西装男偷偷往她这边瞅,面孔熟悉得很,她敲着脑袋,想要想起他们。
不一会,她便笑着对那几个男人勾手,招呼他们过来。那几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来到郝彩依身边,恭敬地弯腰行礼:“小姐!”
有些微醉的她,手指压在唇上,对他们说着:“嘘……不要叫我小姐,这儿没有小姐,只有想要喝酒,想要喝醉的郝彩依,你们,懂不懂?懂不懂?”
那三个男人依然恭敬地回答:“小姐,别闹了,跟我们回去吧!你这样子,老爷会很担心的。”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架起她离开酒吧。
郝彩依看出他们的意图,反抗着不走,大嚷道:“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我不要!酒,我要喝酒,拿酒来,咱们一起干杯,好不好?”她整个人都趴在吧台上,抓起面前的两瓶酒,塞到他们手里,笑看着他们。
对于她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为首的两人接过瓶子,咕咕地喝着。郝彩依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掌,仿若这是一出很好玩的游戏似的。
两人喝完后,将酒瓶往桌上一放,便又对郝彩依说道:“小姐,这样子该跟我走了吧?”
郝彩依摇着头,说:“不,我不回家,一回到家里,我就会想起他,我不要想起他,想他,好痛苦,好痛苦哦!”
那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很是为难。若是不能安全将小姐带回去,老爷定会怪罪;若是强将小姐带回去,待小姐醒了,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正在他们左右为难时,便看到郝彩依歪歪斜斜地朝着不远处走去,那里围了好多人,似乎很热闹。
他们顾不得想什么办法了,赶忙跟上去,原来是两个穿着坏蛋在欺负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好多人围在那起哄看热闹。
郝彩依扒开人群,便看到那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已经被那两个坏蛋拔去了外套,差一点就要曝光了。旁边的看客们,没一人上前帮忙搭救,都在那尖叫吸气,等待着她春光外露。那个女人害怕地紧紧抓着自己剩下的衣服,小脸苍白如雪,目光四处看着,在寻求救援。
实在看不过去的郝彩依,大喊道:“住手!”一边喊着,一边冲进去,将那两个坏蛋推开。伸开双手,挡在那个女人面前,不让那两个坏蛋靠近。
那两个坏蛋见好事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美丽女人破坏,原本好心情被破坏,很是气愤,待看清那个冒失的女人时,被她的美色所吸引,表情一下子和善了许多。
带头的那个坏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色色地打量着郝彩依,一步步靠近她,说:“这个小妞,不错,真不错!”待靠近她时,就想伸手在她脸上摸一把。
这样龌龊的举动还未实施,伸出去的手,被保护郝彩依的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给重重地握住了,只见那个坏蛋疼得脸色苍白,脸部扭曲。另外一个坏蛋冲上来想要帮忙,还没来得及靠近,便被其他两个男人给钳制住了,使他动惮不得。
郝彩依看着他们矫健的身手,不禁有些佩服郝世雄对他们的训练。她对他们笑了笑,然后转身扶起那个女人,将被丢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帮她穿好。待她定睛看去时,才知道自己救下来的这个女人竟然是端木英子,她,以往那样的娇纵跋扈,如今的她,真让她不敢想象。
“你,怎么会是你?”郝彩依放开她,很震惊地看着她。
端木英子同样很震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情敌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上天在跟她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