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腾,便到了晚上八点。
春草和夏荷好好地将她欣赏了一番,笑着说:“小姐好美,就像仙女下凡一样。”
郝彩依站起身,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着说:“煦,会喜欢吗?”
春草和夏荷一致答道:“欧少爷肯定会喜欢的。”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欧家找他。”郝彩依开心地提着裙子,叫来司机,吩咐他去备车。
“小姐,别忙。你还是先给欧少爷发一条短讯怎么样?让他也事先准备一下。”春草提议道。
“对,我差点忘了。还是春草细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想着简讯该怎么写。
看着她犯愁,春草拿过来她的手机,帮她写了:“煦,晚上九点钟,我去你家,我有话跟你说。我打算原谅你了。”写完后,递给郝彩依看。
郝彩依看了后,轻轻一笑,便将这条简讯发了过去。然后指着外边,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走了?
春草对她笑着,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郝彩依才开心地往外走,心中是无限地期待!
自从郝家离开后,欧泰煦便直奔酒吧,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还是司机将他送回家的。
司机和薇姬娜将他抬到床上后,便将他交给了薇姬娜。
薇姬娜将他突地脏兮兮的衣服全部脱下,找来他的睡衣,为他擦干净身子后,帮他穿上,然后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中的眉眼,说:“你怎么又喝酒了?我知道,你心中不开心,不快乐,全因为她。每一次,只要和她闹变扭,她不听你解释,她不肯原谅你的话,你就会用喝酒来减轻心中的痛苦。可是,如果,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难道,你就不活了吗?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你到底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存在?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回答她任何一个问题,他现在都已经不省人事了,恐怕,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话,他是一句都未听进去吧。
看着他,她只有摇头叹息了。从床边站起来,拿着他吐脏了的衣服去洗,才刚走到门边,便听到他的手机叫了起来,是短信来的声音。
她拿出他的手机,瞥一眼熟睡的他,将那条短信打开了,是郝彩依传来的。短信的内容被她看了,看过之后,她便将那条短信删了,然后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将手中的脏衣服交给仆人。
那个仆人拿着衣服就要离去,却被薇姬娜给叫住了。她回头看一眼欧泰煦房间里的挂钟,时间是8:50了,她回头对那个仆人交代道:“你叫其他仆人都歇着去吧。夫人若是回来,有我就行了,你们忙完自己的事,便可以早些歇息了。明白吗?”
那个仆人感恩戴德地答道:“是,姬娜小姐。”说完后,便退下了。
薇姬娜见那个仆人已走远,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自己那件非常性感的睡衣,又急忙回到欧泰煦的房间,脱掉鞋子,爬上了欧泰煦的床,将他的睡衣妞子解开,搂住他的腰,轻轻地吻着。
郝彩依让司机将车停在欧家外边,便自己一人进去了。走进大厅,一个仆人都没有遇到,但是,大厅中灯火依然通明。
心里觉得很奇怪,偌大的欧家,怎么会一个仆人都看不到?她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呼喊:“张妈?李叔?瑾煦?”她叫了她所熟识的三个人的名字,结果,一个人都不答应她。
她只好一边呼唤着:“煦!”一边朝欧泰煦的房间走去。
怎知,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薇姬娜和欧泰煦在他的床上亲热,时不时地传出让人脸红心跳地低叹声。
郝彩依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挪不开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忘我亲热的两人。我不该来,我不该来,我来这干什么?我来这干什么?自取其辱吗?她想着想着,便掉下眼泪来。
手里的包,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声巨响,打扰到了卿卿我我的两人。薇姬娜脸颊嫣红,气息不匀,起身坐在床边,将搭在腰间的睡衣拉好,刚好挡住了躺在床上的欧泰煦。
“你来干什么?是专门来打扰我和泰煦哥的好事吗?”她傲气地看着她,不满地质问她。
“对呀,我来这干什么?”郝彩依有些神志不清地说。
“你还不走?难道你爱好看别人亲热吗?你和泰煦哥,早已经没有关系了,泰煦哥现在爱的人是我,是我!”
“我知道了,打扰你们了。”她丢下这句话,捡起自己的包,便哭着跑出去了。
薇姬娜看着她那抹慌乱的失落背影,开怀地笑了。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给许文杰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要预祝你,求婚成功!”
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许文杰云里雾里,问:“此话怎讲?”
“反正,我今晚帮了你一个大忙,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就好。”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请你喝喜酒,那是当然的。只是,我还是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跟你说吧,就是,今晚,我利用泰煦哥,在郝彩依面前上演了一出十足的亲热戏码。你家彩依气得脸都绿了,看来,你得多话时间好好安慰她一番了。”
“还真有你的。好啦,不跟你说了,某人还等着我去安慰呢。”他说完,便立马挂断电话,连“拜拜”或是“晚安”这样的字眼都不说。
薇姬娜很是不满地对着被挂掉的手机说道:“你们男人,心中只有郝彩依,她到底有哪一点好了?哼!”
然后,不满地将自己的手机丢得好远好远。
挂掉电话的许文杰,再次丢下一同加班的同事,一个人开着车朝欧家去。
郝彩依哭着跑出来后,司机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在里边受了委屈,赶忙走近询问:“小姐,为何哭了?是不是欧家的人欺负小姐?我去帮小姐教训他们。”
见司机挽着袖子,大有冲进去教训欧家人一顿的势头,郝彩依赶忙拉住司机,说:“周叔,他们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他们无关。”
周叔站定,心疼地看着她,说:“那么,我带小姐回去吧?外面挺凉的。”
郝彩依放开他的手,说:“周叔,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不必担心我。”
周叔很是不放心,但又不敢不服从郝彩依的命令,只好自己开车会家。
郝彩依双手紧抱在腰间,夜晚的风,好凉好凉,寒入骨髓。即使是风,也不能吹干她的眼泪。她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在热闹的街上,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只有她,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心,好孤寂。
她一会在河岸边独坐,一会又游弋在繁华大街上,一会在店外看着店内你情我侬的情侣,一会又呆呆地站着看橱窗内自己喜欢的毛绒玩具。
身处在热闹中,心却是那样的死寂。
许文杰给郝彩依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没人接。正在着急时,却看到了郝家的司机周叔,他拦住周叔的车,问他:“你家小姐呢?她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她去哪了?”
周叔下车来,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对许文杰说:“许先生,我家小姐朝那边去了,你到河边找找,应该能找到。许先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够让她开心。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流过这么多泪水,看着真叫人心疼呢。”
“周叔,你放心,我一定安全地将彩依送回家,给你们带回一个开心的快乐的彩依。”说完,便开着自己的车,驶向临街的河边。
周叔看着他远去的车子,自言自语道:“但愿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