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泰煦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要谢谢你,因为那天晚上,是我过的最愉快的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段晓瑾缩回自己的手说:“不管你啦!哦,对了,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告诉我吗?”
欧泰煦笑着说:“一见到你,我就把什么都忘了,你看看,你的魅力真不可小看哦!”
“好啦,你就不要恭维我了。快说了,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别着急,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他的话才刚说完,段晓瑾的手机就响了。
欧泰煦示意她接,她心中虽有疑问,还是乖乖地接了。电话是红太阳的那些孩子打过来的,电话里,他们个个高兴地叫着段晓瑾:“晓瑾姐姐,你知道吗,泰煦哥哥帮我们要回红太阳,我们再也不用离开这了。故事屋,许愿池,游乐园,都不会被破坏了。真的好开心哦。晓瑾姐姐,等你有空了,要记着和泰煦哥哥一起来看我们哦!我们要听泰煦哥哥讲故事,要听晓瑾姐姐唱歌,答应我们,好不好?”
段晓瑾喜极而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答应着,还不停地点着头,说:“好的,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
一会挂了电话,开心地对欧泰煦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是目前最好的好消息!还有,对不起,我误会你啦,请你原谅。”
欧泰煦看着又哭又笑的她,真的好心动哦。怎么可以这样美丽,哭的时候很漂亮,笑的时候更漂亮!他坐到她身边,偏着头说:“哎呀,我记忆不好,你误会我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你可不可以提醒一下我啊?”
段晓瑾没有看出他是故意逗弄她,很认真地对他说:“就是刚看到报纸时,我误会你,是你要买下红太阳的那件事啊?你不记得了?”
“哦,是这件事啊!我原谅你,我没有生你的气。瑾,我只要你知道,虽然我不是孤儿,我不是在红太阳长大的,但是那个地方,是我们相遇相识相爱的地方,那儿有我们最宝贵的回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破坏那个地方的。你明白吗?”
段晓瑾看着他,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你知道吗,其实你最该谢谢的人是那个叫‘断锦年华’的人,她是一个网络作家,很有名气,我们公司所出的作品几乎都是她的小说改编而成的。这次,全都因为她,才能够说服我的妈妈,保住红太阳的。等哪天见到她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谢谢她的。”
“你不用跟她说谢谢,因为,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段晓瑾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欧泰煦奇怪地看着她,说:“怎么感觉,你好像跟她很熟哦!”
段晓瑾连忙摇着手,说道:“不熟,不熟啦!我只是猜测而已!呵呵!”
“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很悲伤,年华本应该很美好,可是一听到她的笔名,就觉得她一定有着痛苦的往事。我只听说过,什么‘花样’的年华,还真没听过‘断锦’的年华。”欧泰煦将自己对“断锦年华”的看法说给段晓瑾听。
段晓瑾说:“是呀,她背后一定有痛苦的往事,她肯定不想记起。”一边说着,一边眼眶盈满了泪,不是感动,而是委屈。
欧泰煦真是有点看不懂此时这个段晓瑾了,他在说别人,怎么总感觉他说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她一样。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不说‘断锦年华’了,这个笔名一提起来,就让人陷入无限地悲伤中。今天这么开心,不该说什么‘悲伤’,什么‘断锦’的。”说着,情不自禁地紧紧拥她入怀,一手搂着她,一手不断地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段晓瑾靠进他怀里,就好像躲进一个温暖的港湾,心中温暖极了。她躲在他的怀里,悄悄抹着眼泪,听着他有力地心跳,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好久违哦!曾经如此地痴恋着这个怀抱,今天重新拥有了,感觉还是那样的幸福。
这一幕,被带着端木英子来吃饭的许文杰正好看到,他好几天见不到她,没想到她竟然和欧泰煦在这投怀送抱,就算生日晚宴那天,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她也用不着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啊?难道她也喜欢欧泰煦?
端木英子扯着许文杰,阻止他过去打扰他们,毕竟经过这一幕,许文杰肯定会对段晓瑾失望的。
许文杰甩开端木英子,走近他们,说:“晓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的话,让相拥的两人突然放开,都看向他,段晓瑾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欧泰煦一直拉着段晓瑾的手,对于许文杰的打扰,他眼中燃烧着怒火,碍于段晓瑾在场,不想让她担心,只好忍了。
“晓瑾,你曾经亲口跟我说过,你喜欢我,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难道你忘了吗?”许文杰想要从欧泰煦身边夺过段晓瑾,哪知段晓瑾竟往欧泰煦身边靠。
“你也知道那是曾经啊?自从上次晚宴,看了你演的那场戏,我已经从心里将你拔掉了,我们也说过,不再有关系,不过陌生人而已。你的未婚妻就在你身后,你在这和一个陌生女人缠绕不清,算什么?”
说完,段晓瑾拿上包,就走了。欧泰煦喊着她的名字,追着她跑出来。
许文杰怔怔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跑出去了,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局外人,他们才是一对。端木英子走过来,挽着他的胳膊,说:“杰,为那样的女人难过,真的不值得!”
许文杰狠狠地瞪了英子一眼,甩开她的手,说:“为什么那天晚上你要靠近我?如果你不靠近我,不要管我,我就不会被药控制而把你当成她,而吻你。她也不会看到,就不会对我生气,就不会理我了。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离我远点,不要再靠近我。”说完,落寞地拿着外套走了。
端木英子沉默着流泪,心里狠狠地道:“段晓瑾,段晓瑾,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祸害,最大的威胁!有我就没有你,我决不允许,杰离开我的。不会!”
欧泰煦将段晓瑾送回家,第一次两人没有争吵,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真的好像一对甜蜜的情侣。完全看不出他们会有那样仇恨的过去,那样不堪的过往。
当段晓瑾跟他说着:“谢谢你,今天很开心,也很美好!好啦,拜拜,我上去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对他招了招手,脸上竟是开心地笑容。
欧泰煦不舍得就这样分别,说:“别走,再陪陪我,好不好?”说着,就去拉住她的手,唯恐她逃走。
也许她也再等着他挽留她,当他刚说完那句话,她几乎没有犹豫,便直接回答他:“好!”
这一个字,在欧泰煦心中可以说明好多美好的希望,他牵着她,在小区的灯光下漫步着,他说:“瑾,我们不要再当陌生人,好不好?”
她笑着说:“在我心里,我一直没有把你当陌生人。”
这句话,又让他好一阵的心花怒放,他问:“是心上人,还是心上人?”
“你乱说什么,我们是朋友啦,对朋友啦!不要误会,也不要自作多情,你这老毛病应该改改!真是讨人厌哎!”她一边解释,一边笑着。
“朋友啊?可是我只想当你的心上人唉!”他不满地说。
“你少来,做朋友已经是我的最高限了,你可别得寸进尺哦!要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还是你觉得当陌生人更适合咱俩呢?”段晓瑾在前边走着,脸上露着些许捉弄的顽皮笑容。
欧泰煦快走几步,追上她,说:“瑾,你还忘不了过去我对你的伤害吗?所以才会对我这样冷漠,是不是?”他拉住她,认真地看着她。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一开始,我的确很恨你,但是现在,我对你的恨,少了很多,因为我发现,生活在恨中,真是太痛苦了。我不知道,相恋的三年里,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也许有,也许没有,这些我都不追究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结婚七年里,你会变了,你会嫌弃我,讨厌我,抛弃我,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你跟我结婚,只是在玩弄我,玩弄我对你的真心?”
“不是的。相恋时,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也是真心要和你结婚的,我也想过也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做夫妻那段日子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啦,看着家中那个穿着仆人衣服,做着仆人该做的事,对我服服帖帖,对我妈妈低声下气,对那些仆人恭恭敬敬的你,我就觉得这不是我夫人该有的气质,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好平凡,好平凡,平凡到每次的宴会我都懒得带你出席,平凡到我渐渐忽略你,平凡到和欧家任何一个仆人没有两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喜欢过薇姬娜,她是我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自此她便一直跟着我,被大家都默认成我的未婚妻,而你这个正牌的妻子,没有人记得。我和你恩爱,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对我予取予求,完全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会耍耍小脾气,撒撒娇什么的,渐渐地,我就对那样的你产生了厌恶感,便产生了后来的悲剧。”
“原来你们男人不喜欢那样的全职太太哦!你们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我算是明白那句话了,越是得不到的,便会越觉得珍贵。”段晓瑾擦去眼角的泪,讽刺地对欧泰煦说。
“瑾,我是一个男人,和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我们都会犯那样的错,也许这便是人生吧,几乎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逃脱七年之痒,只是我不知道竟会让你这么恨我,让你这么痛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他说着,紧紧地拉着她的双手。
“我想知道,你当初把我赶出欧家,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吗?”段晓瑾问。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赶你走。虽然我那段时间是有点厌恶你,但是我一直记得我对你的承诺,那就是永远不能抛弃你。赶你走,是我妈妈的意思。你在欧家好几年,不是怀不上,就是不能够平安地生下孩子,而那时候,薇姬娜有了我的孩子,妈妈便打算赶掉你,让我迎娶薇姬娜。那会,父亲刚刚过世,妈妈很伤心,而且她抱孙子心切,便逼我抛弃你。那段消沉又痛苦的日子里,我不能不听她的话,我也是有苦衷的啊!所有,就算你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也不肯签,那就是因为我想要遵守对你的诺言。你明白吗?你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