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瑾和鹤靖吃完晚餐,一同朝着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晓瑾,今天真是好危险啊!吓得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鹤靖认真地凝视着段晓瑾,好害怕真的会失去她。
“放心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什么灾难都能够逃过的。”段晓瑾轻描淡写地对鹤靖说。
“今天要不是董事长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也不知道董事长现在怎么样了?”鹤靖想到欧泰煦不顾生命危险地冲过去救段晓瑾的场景,真是好佩服他,也好感激他。
“提他做什么?那个时候,也只有他离我最近啊,有点良心的,都会过去救我的。”段晓瑾想到欧泰煦刚才对她的拒绝,心里还窝着火呢,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她就很不是滋味。
“不说他了。不过,我觉得好奇怪哦,那个台子为什么会突然倒塌了呢?也不知是人为的,还是那个台子因为时间匆忙,没有搭建好的缘故?这个事可不是小事,必须要好好地查一查,要不然再出事故,就不可收拾了。”鹤靖故意扯到台子倒塌一事上。
“不可能是人为的了。我和工作人员又没有仇,他们干嘛要害我啊?应该是时间太匆忙,没有搭建好的缘故,算了,反正大家都没事,就不要大肆追究了。”段晓瑾说完,朝前走去。
正当鹤靖要追上段晓瑾时,薇姬娜突然出现,拦住段晓瑾,说:“你过得很开心嘛?身边总会有一个护花使者,作为女人,我很羡慕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段晓瑾自然不相信她来这只是为了跟自己说这个无聊的话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你没事,不代表别人没事,你怎么可以对他不闻不问,他可是生死不顾地去救你唉,没想到,你这个时候竟能这样开心地和别的男人约会?”薇姬娜厉声向段晓瑾吼道。
段晓瑾整颗心悬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薇姬娜的胳膊,摇晃着说:“他怎么了?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了?”
“现在才知道担心他,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难道你良心发现了?”薇姬娜嘲讽地说。
“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段晓瑾几乎是哭着问她。
鹤靖看着她紧张担心欧泰煦的模样,心里真不是滋味。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不会自己去看吗?”薇姬娜一把打开她抓着她肩膀的手,拿着包,朝他们身后走去。
段晓瑾丢下鹤靖,紧张地朝着欧泰煦的房间跑去。鹤靖看着奔跑的身影,心中竟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随着她离他越来越远,他觉得那不仅是身与身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当段晓瑾跑进欧泰煦的房间时,正好看到侧着身睡觉的欧泰煦,白色的背心上有一片已经被他脊背上的血染红了,他似乎很痛,连睡觉都很不安稳,眉头疼得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不停地往外冒着汗珠,就连呼吸也是那般的沉重。
段晓瑾坐到床边,先是伸手轻轻地抹平他皱在一起的眉头,用毛巾帮他拭着汗珠,然后侧躺在他身后,轻轻地摸着那道伤口,每一次轻轻的触摸都弄得她眼泪连连的,她不敢大声哭泣,怕吵醒他,只能低声啜泣着。
欧泰煦因为疼痛,睡得很浅,段晓瑾进来时,他是有感觉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却不能,仿佛眼皮有千斤重一般,睁不开。待听到身后传来的哭泣声,欧泰煦心疼地睁开眼睛,用力翻身面对她,努力微笑着说:“你来了?”
段晓瑾看着他这么痛了,还对自己微笑,哭得更厉害了,她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受伤了,宁愿一个人忍着,也不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傻啊?”
欧泰煦用力抬起手,帮她擦着眼泪,说:“我真的没事,只是被石块划了一道伤口而已,明天就回结疤,然后就好了啊!又不是得了绝症,你有必要哭成这样吗?弄得我好心疼,好沉重哦,好像在开悼念会似的。”
段晓瑾赶忙捂住他的嘴说:“呸,不要瞎说。”
欧泰煦伸手覆上她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张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说:“今晚,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听到欧泰煦要她留下来,她一想到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必然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他话音刚落,她立马拒绝说:“不行!别人会乱说的。万一被狗仔队偷拍到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说着,她就要起身要走。
欧泰煦赶忙拉住她,将她扯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说:“你想多了!我现在是伤员,就算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啊!你就放心留下来陪我吧,我是病人,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段晓瑾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摇着头,说:“这样说来,真是一点都不过分,你可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唉,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你,才对!”
欧泰煦笑着搂进他说:“想通了就好!乖了,睡了!”
“好!我们一起闭上眼睛。”说完,两人默契地同时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欧泰煦闭着眼睛说:“瑾,你睡着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段晓瑾也是闭着眼睛回他。
“我陪你聊聊天吧?”欧泰煦说。
“好啊!聊什么?”段晓瑾问。
“瑾,今天我好害怕啊!第一次感到害怕!”欧泰煦想了好久才说。
“你害怕什么?你可是堂堂恒泰影视公司的董事长,还会有你感到害怕的?”段晓瑾觉得他的话很好笑,像欧泰煦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会有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真是有点稀奇!
“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有一天会看不到你,我害怕有一天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你,对于我来说,就是存活下来的氧气,一旦没了,我也就活不成了。今天看到台子倒塌,那股害怕失去你的感觉非常强烈,幸亏我及时救下你来,当看到你没事那一刻,我才真正找回自己的呼吸。”
欧泰煦的话让段晓瑾感动到落泪,她悄悄地抹眼泪,没有哭出声,怕被他听到。她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说:“当危险来临时,人的本能就是远离危险,逃离危险,逃得越远越好,所以那些人没有第一时间救我,我能够理解,我并没有怪他们。泰煦,我觉得你好笨哦,难道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你这个大傻瓜,偏要往我身边靠。”
欧泰煦搂进她,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擦着,他说:“傻瓜,当你遇到危险时,我的本能就是要保护你啊!”
听了这句话,段晓瑾再也忍不住了,躲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以后不准再做让我担心的事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会比你还要痛吗?”
欧泰煦将她和自己贴得很近很近,说:“好啦,别哭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眼泪竟然会这么多,和你相处了十多年,第一次知道你这么能哭,看来导演真没有选错人,听说这部戏后边有很多哭戏,看来你不希望什么东西辅助了。”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你还能取笑我,看来你今天遭的罪还不够多哦?”段晓瑾听了他的话,也破涕为笑。
聊着聊着,两人竟不约而同地睡着了,这一晚,他们紧紧相拥而眠!
喝的醉醺醺的薇姬娜回来,经过欧泰煦房间,看到他们两人相拥而眠,心中仇恨之火越烧越旺,她指着段晓瑾的方向,说:“你,这个女人,我跟你没完,不要以为,你从此就可以相安无事地爱着他,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当泰煦哥的老婆,欧家的少奶奶,你休想,你休想!”说完,又醉醺醺的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