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贺总学起小品里小沈阳的口气。
唐鼎望了他一眼严肃地说：“别油抹花嘴，这样容易的事要干，那些换窗帘、桌布难做的事也要干。”
“干，我当然知道干，最难也要干，可是成本增加可有好几万块谁出？”贺总笑着说。
“增加成本要什么紧？要这位杨秘书出就是。”她把眼睛转向曼露。
曼露没有吭声，等唐鼎把脸转过去后，曼露就对着贺总眨眼睛暗示，让他答应换。
贺总就故意大声地对曼露说：“杨秘书，看来真的是要你出血啊！”
曼露表情平淡：“我请示吴总，只要他同意在酒席外再增加开支，我也没有意见。”
“请示他？”唐鼎突然问。
“当然。”
唐鼎思忖了一下后，板着脸说：“那商量也是要这样，不商量也得这样办，这不是别的事，是儿子一生中的大事，儿子的大事除了结婚，就应该是这件我没说错吧？”
贺总犹豫了一下突然说：“可是就是换，也还有时间上不知道能不能保证，因为这东西现在还没有看新窗帘样品，看了还要拿过来经你们审，审了要扯布，要做，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这个时间我可不能保证。”
唐鼎直视着贺总说：“这个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行就换地方。”
贺总突然落下脸来：“那你们换吧！”
“那你表态换吧！”唐鼎眼睛望着曼露说。
曼露不想再与她争执，只点了下头：“嗯。那我现在就与吴总商量，换不换我可作不了这个主。”
说着，曼露拿出手机打吴总。
但是，吴总关机。曼露记起下午市里有领导来公司视察，可能正在开会。
“怎么办？定不定？”贺总问曼露。
曼露说：“明天我跟你回话。”
唐鼎望着贺总补上一句：“如果真的定这里，那就一定要换窗帘呀！”
曼露一边说：“好呀好呀！等我问吴总后再说吧！”一边朝自己的小车一指：“唐姐坐我车一同回去吧！”曼露知道唐鼎是坐公交来的。
“我们这种人，现在还不是只能搭公车，不亏公家。”唐鼎话中带刺。
曼露一声苦笑：“坐我的呀！”
“你还是有格哟！”唐鼎叹一声。
“我怎么能跟唐姐比，唐姐可是干部子弟，我是小市民。”曼露突然也针锋相对了。
“可你如今是公司秘书，吴总的女友呀！”
“是呀！可是我是开的自己的车。”
“你不就是有钱吗？”
“好啦唐姐，别笑话我，你就上我的车吧！”到了曼露车上的唐鼎都强行退了下来，她坚持不坐曼露的车，称还要到乡下亲戚家去报喜。
曼露拗不过，只好自己一个人开车上路。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看着唐鼎走远了，曼露又车开回福满堂大酒楼。
正好贺福还在门口。
曼露把头伸出车窗对贺福说：“按我们定的去办吧！”
贺福笑着说：“我知道的。”
曼露还没到家，吴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在柳河县城福满堂定升学宴的情况。
曼露原原本本向他作了汇报，并特别把唐鼎赶来，要求要换窗帘、换桌布、调整菜谱的事说了一下。
吴总顿时就在电话里吼叫起来：“那真是个疯了，别听她的。”
曼露说：“不听不行啊！要是到请客那天她要在现场闹起来那可怎么办？”
“我喊公司保安把她抓起来。”吴总严厉地说。
“别别，多大的事呀！雁枫，我们何必把矛盾弄僵，我有锦囊妙计。”曼露说。
“不是这家伙太搅事了，她真的是有病，怎么能这样？一办事就从中作梗，她是不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吴总声嘶力歇。
曼露嘿嘿笑道：“不是考验你，而是考验我的智慧与耐心，所以我要经得住她的考验，就像接受党的考验一样，嘿嘿。”
“你个机灵鬼，你真的有锦囊妙计？”吴总问。
“当然有，我是什么人？我是北漂一簇，那么大的地方我都经历了，还怕这。”曼露说着还唱起来：“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呀飞呀飞得更高……”
“好啦好啦！快说什么锦囊妙计。”吴总又催。
曼露却卖关子了：“锦囊妙计看好！可现在不能说。”
“还保密？”
“不，这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曼露撒了个谎说：“这里出了车祸正赌车，难道你想让我分心出车祸？”
“你这家伙！那好那好！注意安全啊！我不打搅了，关机了。”
还在城外走，吴总又打来电话：“曼露，今晚正好不开会，有点空，你就在城郊的刘员外餐馆订个包厢，我等下就过来，两人一起吃个饭，也好听你介绍你的办法。”
“那好吧！”曼露答应着，就把车向一转，上了一条通向洞庭湖边的柏油路。
刘员外餐馆就在离公路不远的洞庭湖边风光带边上，是家农家乐式餐馆。
曼露到后订好包厢点好菜，吴总就到了。
那边在上菜，吴总就逼着曼露：“你的锦囊妙计在哪里？解开来听听。”
“先说窗帘，唐姐不是要把贺福那里的紫色换红吗？我们仓库有红纱布，那是原来给部队首长做将军服剩下的里衬布，一直没用，可以租用给贺福，让他请两个裁缝，估计一天就可缝好边，然后用铁夹子，直接夹挂在他们宴会厅的老窗帘上。”曼露边说边比划着。
吴总点点头：“这可以，就看有这么多没有。”
“肯定有，我在那里盘过点。”
“那在肯桌布呢？”吴总又问。
“那更简单，就把原来我们做外贸用的红汽床布，按尺码直接裁好送去。”曼露格格地笑着。
“天哪！你真是个小精怪。”吴总在曼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唉，不用心不行哪！既要怕她影响你，我以要在这个位置存在下来，唉……”
“叹什么气，我们共同来面对。”吴总摸着曼露放在桌上的手，激动地说：“别怕。”
“我个人不是怕！我是觉得你被本来工作压力大，这样的矛盾缠绕着，压力更大。”曼露深情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