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坏吗?”汪久久轻声地问。
“你就是坏!”曼露还在吻着汪久久的手。
“我怎么坏了,表妹你说。”汪久久问。
“你精心设计了这么一场爱情游戏,而你却是否场游戏的主导。”曼露轻轻地笑道。
汪久久看了曼露一眼:“主导是吴雁枫。”
“他出了多少钱给你?”曼露问着把嘴巴紧紧地贴在汪久久的手上不松开:“老实说。”
“你怎么知道?”汪久久两眼盯着曼露。
“你当我还是那个傻里傻气,任人宰割的小妹吗?”曼露轻蔑地一声笑:“从你让林平加入我们这个搞军品生产指标开始,吴雁枫不让我找你,最后吴雁枫假装第一次认识林平,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一个阴谋。”
“不是阴谋,是阳谋,这一次,这个阳谋还要谋下去。”汪久久说着,一只手搭在曼露的劲脖上。
“是吗?为什么?”曼露急切地问。
汪久久说:“我求求你表妹,别问,你只要我们两人能有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就行。”
“可是……”
突然,汪久久说:“你看,那个唐鼎又来了。”
“幸亏我们出来去搞窗帘桌子布了,不然她以为我忽弄她,又会吵,又会骂你。”曼露从车窗玻璃看着在街边行走的唐鼎说。
他们两人赶到公司时,白班已经快下班了。
但是,窗帘布和桌子布都已经全部完工,公司车缝部已经将它装在一个小拖车上放在门口。
曼露和汪久久把车停到车缝部式房门口,值班的老头过来帮忙,一起弄到小车后备箱。老头说:“部长交待过,这是为加工点上做的,让他帮忙。”
三个人很快就装好了车。
曼露和汪久久赶回来时,唐鼎正站在福满堂的大门口,她看着他们两下车,搬货,她在一边轻蔑地笑:“你们两个又有机会在一起亲热了,今天正好是七夕哟!欢渡一下吧!”
汪久久瞪她一眼:“神经病!”
曼露对唐鼎掩饰说:“唐姐,汪总不跟我帮忙,你就望着让我不累死呀?”
“你不就是想让他帮忙吗?什么忙都可帮的,反正这一段吴总不在家。”唐鼎阴阳怪气地说。
曼露也瞪她一眼:“我不跟你说,我要做事!”
“你只要把事做好,我也不跟吴总说的!”唐鼎敲着边鼓。
“哼!”曼露鼻子里出了一声气,心想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值得你为我保密吗?
正好汪久久从里面拖来一台手推车,他推着从唐鼎面前走过去时,轻轻推了下她说:“拜托你让开点,我们好做事,不像你,只在一边指手划脚,吴总前夫人!”
“我知道你汪总,你就是多了我这双眼睛是不是,那好我就走!”说着,她就向外走。
曼露连忙说:“唐姐不看着他们挂了?”
“挂好了我再来验收,我那边还有事!”说着头也不回径直走。
曼露说:“那边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你别管!我的事!”唐鼎头也不回。
这边贺总的徒弟一涌而出,高兴地喊着:“汪老师、杨老师,你们两个老师真的看得起我们,真的还是来了,我们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的。”
他们一起来帮忙推拖车进大厅。
曼露说:“我们答应了你们贺总,说了要一起与你们来七夕狂欢的,就不会失言。”
“是呀!两位老师做榜样,今后你们手上的质量也要这样讲信誉哟!”贺总一旁不失时机楔入主题。
“我们一定的,汪老师、杨老师两位老总这么好的榜样!”一位徒弟马上接言说。
走到台前,一个徒弟把货推进去,另外有徒弟马上端来两把椅子给汪久久和曼露,让他们坐下看台上的表演。
刚好一个徒弟唱了一首《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汪久久和曼露同时震惊:在这小小的县城,竟然能听到这么干净清纯的声音。
一唱完,贺总就问曼露的汪久久他们两人:“怎么样?”
汪久久激动地说:“太好了,她叫什么名字?”
贺总笑着答:“贺满!”
“贺满?”曼露心里默念:“福满堂!”然后问:“她是不是你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贺福很惊讶。
“你叫贺福,她叫贺满,应该还有一个叫贺堂,不正好是这个大酒店的招牌么?”曼露嘻嘻地笑着。
“真聪明!”贺福说:“我那个叫贺堂的一个妹妹还在读书,这个叫贺福的妹妹刚刚在省工业大学毕业,我让她暂时在我厂里当会计。”
汪久久说:“难怪她的声音这么好听,你们家有遗传哪!”
贺福一笑:“我老娘是曾经的这一带民歌手。”
曼露高兴地说:“难怪。”
贺福走下台来说:“别难怪了,两位老师快说有什么问题,给指出来。”
汪久久说:“问题有一点,看你注意没有,你那高音有点破音。”
“啊!我是觉得有点。”贺福忙谦虚地回答。
贺总一旁接言:“你要多练,我们将来产业转型,你可是要出力的!”
曼露也说:“她的声音条件这么好,不要浪费了,只要多练习将来就是一歌星。”
贺福笑着说:“我一定努力。”
接下来,又有几位徒弟唱了,都逐个进行了指正。
大厨在喊:“贺总,晚餐要开了。”
贺福连忙催着收场准备吃晚饭。
突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响进来:“别收线,我们来唱几首。”
贺福对着那边一望,马上高兴地喊着:“柳老师!”并且迎了过去。
贺福拉着柳寒烟过来介绍说:“这两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曾经是歌手的表兄妹。”他把曼露和汪久久介绍给柳寒烟。
柳寒烟就紧紧握着他们的手朗朗笑着:“早闻大名早闻大名!”
曼露和汪久久说:“我们也早听贺总说起你这位热情尽职的柳寒烟老师。”
柳老师拉过身后的三位学生说:“我是为了完成我最后的心愿哪!”
曼露和汪老师说:“我们听贺总说了,我们太感动了!”
曼露看着柳寒烟,在她朗朗的笑容里,她看到了她与病魔正在搏斗的意志,和隐藏在这意志下的疲惫与不屈,以及对事业的,对学生的不舍。她紧紧握着柳寒烟的手说:“我们知道了你的事。”
汪久久说:“我们能帮你什么吗?”
柳寒烟笑着摇了摇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