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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踏天大祸至、皇宫烈火焚

第12章 踏天大祸至、皇宫烈火焚

已是临近中午,仍不见何玉兰回,应贤就有一些焦虑,害怕事情又起波澜。可应文却是很有信心,他对应贤、向京乙说:“你们昨晚的事情办得很顺畅,白公子远走他乡躲藏去了,就没有人害得了何玉兰。我敢打赌,何玉兰肯定会在今天回来的,你们放心好了。”

应贤在屋里来来回回地度着步子,应文就说:“你在我面前晃啥子,别坏了我的好心情。”略停又说:“你没事心烦是么,好,你两个听了打评书,正好借着这个时候没事情,你们两个给我说书。先说好,不管说得顺不顺耳、气人的、怄人的、还是骂我的,一句也不准隐瞒,让我照一照这历史的镜子。”

“那我不客气了,说到刺耳、难听的,不要叫,不要跳啊!”应贤心里就在嘀咕:我心烦你不心烦,好,我把这段书说出来,看是你烦还是我烦。哼,至少让你气冲牛斗,怒火满腔。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心中理出了一个头绪,接着就开始了说书。

应贤没用木板拍,而是就近捡了一个石头在桌子上一拍:且说朱棣采用了姚广孝的计谋,打败了李景隆的60万大军,但明军将领盛庸拼死抵抗,虽也败退,但他很快地守住了阵脚,收聚起残兵败将10多万人扭转了败局,并与朱棣的大军行成了对峙的局面。

善于观察敌我双方情势的姚广孝很聪明,虽是能掐会算,却怎么也算不出打败盛庸的绝招。忽然,他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在指头上掐了掐,算了又算,就给朱棣献出了极其凶险的毒计。一方面摆出与盛庸决死大战的架势,派大军占领几处交通要道,遍山遍梁地打出大将们的旗号。然后四处擂鼓八方放炮,做起声势浩大的假象。暗中却抽出大部份的铁骑精兵装扮成明军队伍,连夜连晚地绕过明军阵地,千里奔袭都城南京。路上虽是遇到一些关卡盘问,他就指使投诚的明军将领上前交涉应付,因而,也都很顺利地过了关卡。第四天早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南京城下。一到城下,只听一声炮响,十多万大军扑上去把南京围得密不透风。他们先是采取心理战术,不断地向城内喊话或是用箭射进无数的传单,说是盛庸所率兵马已是全军履没,山东河南安徽已在燕军的控制之下,并说江苏、浙江已有数万人马投降,要求南京守军立即投降。接着便是火炮猛烈轰击,顿时,城墙上已被炸开几处决口,朱棣和姚广孝率领精兵强将向几处决口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给南京城的守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和打击。

猛烈的炮声和一个接一个的紧急军情传进皇宫之中,建文帝震惊了,文武大臣惊呆了,都在喊:“这是咋回事?”“燕军怎么的突然杀来了?”

程济出班奏道:“启奏皇上,此乃我预见的踏天大祸来也,但也还有救,一是坚守南京,二是派出钦差往山东、河南、陕西、江浙急调兵马回京护驾。”

“准奏!”建文帝也没多想,立即派人颁发圣旨。

一直居住在家的李景隆,自从被解职之后,他的日子很不好过,一是自己的威信扫地,二是受到亲友和民众的讥笑。有的半开玩笑,“李元帅呀,你咋会是个大草包呢,一点不像哦,李文忠的儿子该是打胜仗的英雄呀!”有的像是安慰,却大有贬意,“咳,胜败仍兵家常事,当个大草包也只是一天两天,二天当个大英雄,不失街亭就好了嘛!”有的说话宛转一些,但仍是难听的,“哎呀,你要教好下一代,像你父亲一样,老子英雄儿混蛋!咳,说错了,该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听到这些话,他不是装聋卖傻就是答非所问地把话题扯开。偶尔出门在公众场所一露面,立即就有人向他指指点点,虽不晓得说好说坏,但他明白,肯定说得十分难听。有一次,他的孙儿问他:“爷爷,他们说你是大草包,大草包是啥子东西呀?很好听的吗?爷爷,我长大了当英雄,不跟你当大草包,你说好不好呀……”

孙子的这些话,虽是幼童不知事,却象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从此之后,他是既不出门,也不见孙子,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这对他来说,比坐监牢还难受。

当朱棣带领大军包围了南京,并向城里猛烈轰击,开始时,李景隆以为是军队在操练。后来看到城里的守军在频繁地调动,又见一些民众的惊慌混乱。他叫住人一问,才知是朱棣的大军打来了,他就冷笑:“我以为天下只有我打败仗呢,你盛庸有啥本事,也是打了败仗吗,而且败到京城了……”想至此,他就哈哈大笑。

笑声一停,他脑子就在转动:如今京城空虚,兵力不足,朱棣破城或许就在今明两天,我怎么办?我与他交战一两年,已是冤家对头成为大仇人,一旦破城,我是无路可逃呀,被他捉住,难逃一死呀!恰在此时,一个仆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从他身边慌里慌张经过。他急忙叫住并把纸抢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劝降的传单。他脑子就在急速地打转转,心里想的是如何地对待。却不料,有一个人来见他,他把来人一瞅,“我不认识你呀?”

来人向他一拱手,悄声说:“我给末路英雄指一条迷津,给穷途好汉说一处门道,走,我们两个祥细地交谈!”

李景隆心里一喜,想不到这个危急时刻,高人给我指点迷津,神仙给我送来鸿运,忙着就请来人书房说话。

两人一交谈,李景隆才知此人是朱棣派来的密使,二人一阵讨价还价地密谈,使得一向情绪低落的李景隆突然的一下子精神陡涨起来。这时的他以为有新的靠山了,他的气焰嚣张,心就又狠又恶又黑,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忠君、孝道全都抛得开开的。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大草包的臭名算什么,老子今天就做一件遗臭万年的恶事,老子豁出去了,老子拼了……!这时刻,他已是毫无人性,几乎是发狂。

从案头拿起一把宝剑,李景隆挥剑在手,高声大叫地喊来了管家和家将,要他们集合起全体家丁家将。

没等多久,全家的护院兵丁和家将已是来到院坝里,李景隆与密使二人出场。李景隆把手中宝剑一举,大声地说道:“这是皇上拜我为将,抗击燕军的上方宝剑。这是大家为大明效力,为江山建功勋的时机。全都披挂上马,随我去金川门迎战,如有违抗,上方宝剑在此,立斩不饶!”

不到一个时辰,一支两百多人的骑兵、步兵在李景隆的吆喝声中出发了。由于是穿的明军服,打的明军旗号,加之李景隆又是出了名的人物,所以一路之上没遇到阻拦就到达了金川门。这时刻虽是燕军的火炮攻击暂时停止,但依然看到明军阵前、阵后被炸得烟雾尘尘,守城的兵将死伤惨重。他上前初略一数,金川门的守卫兵将不足三十人。他把宝剑一举说:“我奉皇上圣旨前来接防,你们下去歇息。”这些兵将中有人认得他是李景隆,就得救似的退出了阵地。趁此时机,他指挥两百多名兵将来到金川门口,就把手中宝剑一指:“听我命令,马上搬开堵门的砖石和木杠,给打开城门,快呀!”

听这话语不对头,所有的兵将就大为惊疑:打开金川门,岂不是放朱棣的大军入城呀?于是,全都愣着不行动。

李景隆急了,明白要是错过了这一时,明军发现了企图,领军杀来,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他一狠心,挥剑就杀了两个兵丁,大声吼:“谁不服从军令,这两人便是下场,快呀,给搬开堵门的石头,木棒……”

咯吱、咯吱几声响,城门便被缓慢地打开。李景隆向燕王的密使点了点头,密使便把事先准备好的燕军旗号打开。朱棣远远望见,挥起大军潮水般地涌向金川门。待到明军发现时,朱棣的大军已是冲进城门,杀入城中,再要援救已是来之不及……

“李景隆,你禽兽不如的东西,该死,该死,我当初为啥心软没有杀死你,留下你这个祸根呀!”应文一步跳起来,气得“哇哇”大叫,“我的大明江山全败在你手里啦,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请君息怒!”应贤给递上热茶说:“你说不发火,不发怒的。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先前,我就一直忍着没发火,可这火实在忍不住呵!”应文喝了一口茶,“你得继续讲下去,非讲下去不可!”说至此,又喝了一口茶,像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继续讲,我不发火了……!”

应贤把手里石头往桌上一拍,“咚”的一声,石头成了两半。他也不管,只把石头往桌下一推,接着便讲:且说燕军杀入城中,势如洪水猛兽,逢人便杀,见人就砍,尸骨成堆,血流成河。可怜南京的百姓,惨遭血腥屠杀。此刻,建文帝还不知晓,他与程济、叶希贤、杨应能等文臣武将正在精心布署如何调兵遣将坚守两至三天,盛庸定会率领大军前来救驾,到时定能一举扭转危局。

“报,燕军杀进城中了……”听此急报,惊吓得建文帝魂飞魄散,犹如一声惊雷,他惊慌慌地喊:“这咋个可能的,是不是军情不准,搞错了,再探!”

程济急忙叫住报信人,“你说,燕军咋个攻破城的?快说!”

“据说,是李景隆领起家兵家将打开金川门,放燕军入城……”

“报,燕王朱棣率领燕军正向皇宫杀来……”前面奏报还没奏完,后面的紧急奏报又到。

“呵,李景隆,大贼子,你为啥投敌呀……”建文帝怒火直冒,发疯发狂地又急又跳。

“完了,完了,老夫无能为力,苍天呀!”程济一下子瘫软在地。

建文帝见不少的大臣就在心慌意乱地四散离开,身边只有程济,叶希贤,杨应能等少数几个大臣,此时的他才感觉到已是众叛亲离,他就带着哭腔说:“程爱卿,你说,咋个办啊!”

程济摇了摇头,“这塌天大祸,老夫虽是早以料到,却没法挽救……”

见此情形,建文帝已感觉回天无力,明白已是末日来临。他就糊里糊涂地喊:“溥洽,你点蜡烛来。”

叶希贤忙着问:“大白天的,点蜡烛干啥?”

“你不管,快点上,快点上!”建文帝的脾气暴跳如雷,“听到没有,溥洽!”

这时,已能听见皇宫外的人喊马嘶和乒乒乓乓的拼杀之声。宫内也是一片混乱,宫娥彩女们喊的喊,叫的叫,很多的文臣武将早就溜得不见影子。这个时刻,谁还顾得谁呢,都想着逃命要紧。

看见点燃了蜡烛,建文帝气急败坏地几把扯下大殿上的黄缦、皇盖往蜡烛面前一甩,“轰”的一声,火就燃起来了。他几步窜进内宫,拖起惊慌失措的皇后马氏。这时,火光冲天,烈焰熊熊,他拖起马氏就往烈焰里跳。却不料马氏一个跟头跳下去了,他的一支脚却被程济死死地拖住,“皇上,臣刚才掐算了的,今日不是你的死期。”

“不,不是死期我也死,阎王爷不收,我自己死!”言毕建文帝又往火里扑,看来,他是抱定必死的决心。这时,太监王钺跑来一步跪下说:“你皇爷临终时留下一个铁箱子,让我在你大难临头时交给你。我一直把它秘密地收藏在奉先殿内。”杨应能喊:“走,我们去抬出来。”

当时在场的,除了五个侍卫将官,就只有叶希贤、程济等几个人了。铁箱抬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朱红锦盒,就见有三张度牒,早已写好了应文、应贤、应能三个人的法名。铁箱内还放着三套僧服,一把剃头刀,遗书一封。打开遗书,见书中写明:“应文从鬼门出,应贤、应能从水关御沟走,傍晚在神乐观西房会集。”

程济把遗书往火里一丢,说:“这是天意呀,应文则是皇上,应贤则是叶希贤,应能则是杨应能。先皇已是指明逃跑之路,贫道掐算,这是唯一出路。你三人换上和尚服装吧,趁此混乱之时,快快出宫吧。”

“不忙!”建文帝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我本是不想活的人了,但先皇给我遗诏不可违抗。从此浪迹天涯,寻求出头之日。只是,朕不想连累太多的人受苦受难,愿随我者,我在此谢过。挂欠父母子女,不愿相随的,我在此告别,马上可走人。还有我两个儿子,我不见他们,这咋办呀!”

“皇上!”锦衣卫谢锐跪地说:“这事交我,我去找他们,然后,我就想法护卫着,您就放心吧!”

见此一说,在场的五个侍卫将官及杨应能、叶希贤都一齐的跪拜于地说:“臣愿随皇上同生死共患难,即便肝脑涂地也不反悔!”

看见程济没有跪拜,建文帝很是伤心地拉着他的手,“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有高深莫测的道术,是一个姚广孝一样的奇人异士。可我……,当初你预测到凶星出现北方,认为国将遭难,可我不但不听,还将你打入监牢。当我拜李景隆为帅,你预测他是三国马谡一样的无能之辈,可我没听你的劝,依然拜他为帅。他打了第一个败仗,你叫我削他职,我没听,反给了他50万大军。结果他临阵脱逃,你要我按军法斩立决,我还是没听,反而又拨60万大军,他反而逃跑回来。此时,你预测大明会有塌天大祸,可我还是没听,反而留下了他这个祸根。关键时刻,我抽调南京10万大军支援盛庸,我记得你哭着奏本,京城不能空虚呀!可我还是没听。所有这些,我要是听你一次,两次,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啊!我一错、二错、三错,错错错!我知,你已寒心不跟我了,我真的要你辅助啊。”言毕就泪流满面,“你如跟我,我发誓,从今后言听计从,决不反悔。”接着就一步跪拜下去。

“不可,不可!”程济一把扶起建文帝,说:“皇上既是这样说,臣就跟定你了,但得依臣三件事,只是今日紧急,须得赶紧依先皇的旨意快快出走。”他正想走,却突然记起一件事,就对建文帝说:“快把传国玉玺带上,有这东西,你还是当今皇上。他朱棣永远也坐不稳皇位。”

众人换上僧服,程济穿道服,他们几个人来到鬼门,此是内城的一扇小矮门,仅容得下一人出入,外通水道。仅管狭窄且又臭气熏天,为了逃命,谁也顾不得了,就在黑洞洞的水沟里爬行,弄得一身污泥,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当他们九个人爬出鬼门之后来到水道,只见水道上停放着一只小船。船上立着一位道士,见到他们时,就招呼他们上船,并向建文帝叩首称万岁。建文帝问他怎知我名,道士答道:“我叫王升,是神乐观住持,昨夜梦见你皇爷朱元璋,他本是出家之人,心灵自是相知。他叫我在此等候,接你入观出家。”

当夜住神乐观,第二天他们这些人仍是担惊受怕的,害怕这里离南京太近,担心朱棣派人来此追杀,因而全都躲在后殿的一间屋里。程济在指头上掐了掐,言道:“这里并非久留之地,今晚必须离开这里。”

建文帝摆起皇帝架子说:“你给朕说一说,我们去哪里呀?”

程济拱手言道:“我昨天说的三个条件,你要答应了,又再商议。”

“好,你说!”建文帝做起很大度的样子说:“过去没听你的,朕丢了皇位,成了这个下场,现在听你的,怎么给我夺回皇位呀?”

“皇上请谅解!”程济拱了拱手,又跪拜一下说:“臣是最后一次称臣跪拜,皇上也是最后一次称朕了……”

“笑话,我是太祖皇爷传给我的皇位,是正大光明的建文皇帝!即便他朱棣杀进了南京,没经朕传位或让位,他称帝就不言正名顺。朕现在是,要用你的计谋,为朕夺回皇位,朕要回南京君临天下。”建文帝越说越激动,觉得自己很威风。

“不,你要认清大势,朱棣打到南京的目的,就是取代你登上皇位。姚广孝自是为他登上皇位找到了理由,比如说你已死,国不能一日无君。如你没死,他必定千方百计追杀,要你死。因此,在目前,你不是重登皇位的问题,而是想方设法逃命。你只要活在世上,他朱棣坐的皇位就不安稳,相反,你也有重登皇位的希望。”

“哦,你这么说,我想重登皇位,就得先去逃命?咳呀呀,你说得我心惊肉跳的!”建文帝缓了一口气说:“我去逃命,日子有多长啊?”

“我看,这才开始呢,逃亡日子多长,我估计很长很长,稍有闪失,随时可能遭杀!”

“呵,你,你吓死我哟!”建文帝侧身问叶希贤:“是这样吗?”

“这还用说,我们现在不是在逃命么?”叶希贤跪拜道:“你让程济说一说他的三个条件吧!”

“好,你说,我准了!”建文帝催促着:“你说呀!”

“我这三个条件,你可能难以接受,但为了你重登皇位,这样做是非常必要的。”程济略停,见建文帝叫他坐,他就坐下手一拱道:“第一,从现在起皇上不以建文帝面目出现,对内对外就是一介草民,与平常百姓一样,说得好听一点,是一个和尚,自称法师。第二,我等几个,为了隐蔽不被人识破,按大小年纪,你是应文师兄,应贤是二师兄,应能是大师兄,我么三师兄。他们五个侍卫将领是同道的僧人,也算徒弟吧,李亚东大师弟,向京甲二师弟……我等九个人皆是平起平坐的兄弟,不行跪拜等礼节。第三,逃亡路线及隐藏地由我确定,并照着去做,也算军令吧……”

建文帝考虑了好一阵,阴沉着一张脸,就不出声。他心里想的,我成草民了,这样的一落千丈呵?叶希贤打作道:“我叫应贤了,我愿意。”扭身向建文帝说“应文师兄呀,而今目前眼目下,只有三师兄这个办法可行,不然,我们难以活出命的!”

杨应能点头答应说:“对,我叫应能,我赞成,只有这样,也才好作长久之计,应文师兄你考虑好!”

“那,就这样了!”应文叹一口气,“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听你程济的,不,听你三师兄的!”

燕军攻进南京,势如破竹,明军没怎么抵抗就四散奔逃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打到了皇宫。朱棣骑马来到天桥一望,只见宫中烈焰腾空。他明白,皇宫里定是发生了重大事变。他看着望着就有些惊讶,心里就有一些不安,不知建文帝是死是活,要是死了,不看不见还好说。要是活着或是逃跑了,事情就有些为难。

姚广孝猜测到他的心思,立即就有了一些对策,当即下令,“冲进皇宫去,对那些负隅顽抗的,杀无赦,最好不要留下一个活口。”同时,要把住各关卡,严密盘查,决不让朝中大臣和皇室人员外逃,若是发现,无须奏报,以反叛罪就地处死。“朱棣很满意姚广孝下的军令,可没一会儿他又反悔了,就说:”应该下令,不可乱杀人。“又好象猛醒似地说:”快,派人去皇宫护驾,千万不可伤了我侄。“说着他就心里着急,挥着马鞭子策马急行,直往皇宫去。

走进皇宫,朱棣看到四面八方还在冒烟起火燃烧,遍地都是一场大战之后遗留下的痕迹。残矛破旗,断弓烂箭满地,军兵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遍地流淌。朱棣看着就有些心不忍,他就挥起马鞭下令:“快组织人灭火,清理皇宫内外,一定要找到侄儿朱允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朱棣一直守在皇宫里,就不愿离开,他没见到侄儿朱允炆的人或是看到他的尸体,是放不下心的。

灭了几个时辰的火,也清理了皇宫内外,就没找着建文帝的人影。这时,几个军士押着几个太监和宫娥彩女来,朱棣就亲自盘问。有的说没看见,有的就说:“这把火是建文帝亲手放的。”其中有一个太监说得很具体,当时,他见燕军杀进皇宫,他也慌乱了。就在这时,看见建文帝的贴身太监溥洽点起一个蜡烛,建文帝扯下布缦点燃了火,他进内宫拉起马皇后就往火里跳,他看着就害怕,赶忙就跑开了。

正在这时,一个军士把太监溥洽押了来,朱棣就问他,他就说:“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看见跳进火的,就是前面那堆火里。”溥洽引朱棣走过去,把一堆还在燃的残留物一指:“就是这一堆,里面烧死的就是建文帝。”

“快,给我刨开!”朱棣一声令下,就有好几个兵士手忙脚乱地用木杆杆刨,没刨多久,就刨出了一团黑糊糊的烧焦物。再一刨,便分开成两个烧焦物。朱棣看着就奇怪:“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

溥洽看了看,说:“这一定是两个人的,他与马皇后一齐跳进火里,两人肯定护痛就抱在一起了。自然就烧成了一团,这阵一刨,自然就分开了!”

见溥洽说的有些道理,朱棣就上前仔细看,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这既像两个人又像一个人的尸骸,烧得黑焦,黑焦的,根本分不清头身,更不用说分清男女了。他只得用严厉的语气把溥洽一指:“你,没说假话,这就是建文帝和马皇后?”

“是的,我亲眼所见的!”溥洽说得很肯定,心里却在暗中喜悦,程济把我留下来,就是哄骗你上当的。要不,我主咋能逃亡成功!他相信,自己的这番话,至少使朱棣相信了大半。不过,朱棣仍是有怀疑的。不过,他也会演戏的,脸色一变,他就泪流满面,做起悲痛伤心的样子,朝着烧焦的尸骸又拜又哭。说他起兵并非针对侄儿,而是帮助侄儿清除身边的奸臣,是帮侄儿行善的。哪晓得造成这个局面,侄儿为啥自寻短见啊!当即宣布朝廷祭灵三日,厚葬建文帝。

不久,朱棣登上了皇位,年号永乐元年。他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下诏搜寻建文帝,因他始终认为,建文帝没有死。只要建文帝没死,他就有一个心病,总觉得自己的皇位坐得不安稳。他请姚广孝一再地替他掐算,到底建文帝还在不在人世?可姚广孝总是神秘地笑而不语,他就更加地增加了疑心。事后有人告诉他,那具烧焦的尸骸是马皇后的,建文帝已是削发为僧逃出皇宫了。为此,他派人把溥洽抓起来关进监牢,硬逼他说出建文帝的下落。可溥洽却一口咬定建文帝已是跳火****了。于是,他就派胡瀅明访张三丰,暗中却是密查朱允炆。同时,他还派出杀手、暗探去各地追杀朱允炆一样的人,密旨就一句话:宁可错杀,不可放脱!

这期间,李景隆却是很活跃,以为自己给打开金川门,为燕军攻取南京,帮朱棣登上皇位立下了汗马功劳,认为按功行赏,他要当一个一品大官呢。哪知朱棣登上皇位之后像是忘记了他这个大功臣,他就一天又一天地往皇宫跑,一到金水桥边就三呼万岁。开始朱棣不理他,时间一久就心烦。于是就派皇差传话说:“朕不见什么李景隆的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小人,可笑、可气、可恶、可恨、逆贼!”

听了这回复,李景隆心冷冰凉,想不到我李景隆的忠心耿耿,得到的却是这样几句话,我心寒啊!没得石头拍木桌,应贤只得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一跳,应贤一把接住说:书到此处,不知下文,就此打住,且听下本。

正要张口说话,却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抢在头里,“你这书说得好听!”应文惊奇地扭头一望,见是何氏母女坐在身后不远。便把要说的气愤话语咽回肚里,带着笑容说:“嘿,我正担心,咋个还不回呢。回来好久了,咋不支一声?”

“我们进屋,见你变脸变色地听得入迷,不敢打扰,就与这位大哥打个手势,才没开腔的。”何玉兰嘻嘻一笑,早把心里的闷气压回去了。

何氏接着说:“哎呀呀,几位救了我们,我不知怎样的报答恩情了,说吧,要多少银子,再多我也付!”

应文摆摆手,“不说这话了,先就开饭吧,为他母女二人压惊!”说着便对向京乙安排,“你去端菜上酒,拿碗拿筷子,顺便把农夫两口子叫来,正好八个人一桌。”

“哎呀呀,这咋好意思,这客该我母女二人请的,路上我与女儿商量好了,请你们去南寺酒馆好好地喝一台。到时,我跟女子要向救命恩人跪拜。既然如此,女儿呀,我们提前来……”何氏把女儿拉至面前,说:“来,一向救命恩人行礼!”他们道了一个万福,施了一礼,“二向救命恩人跪拜!”何氏拉女儿双双跪在地上,拜了又拜。“快别这样,请起!”应文扶起何氏,转身又去扶何玉兰。他拉着何玉兰的手,高兴得紧紧握住。要不是应贤碰了他一下,还不知拉何玉兰的手放不放。这时刻,何玉兰面露羞色莞尔一笑,在应文的眼里,她是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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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高不可攀的权家继承人权倾城,矜贵清冷,淡漠如风;她是Z国娱乐圈家喻户晓的国民妖精顾相思,容颜倾城,魅惑无双。初遇时,他是权家名下医院的招牌院长,而她是拍戏被伤的实力小花。某日,权倾城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强势霸道将顾相思逼至墙角,双眼暗沉打量着她精致绝美的小脸。权倾城:我暗恋你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闻言,顾相思下巴一抬,一脸嘚瑟:暗恋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某人俊脸一黑,阴测测地问了一句:暗恋你这么久的未婚夫,难道也多了去了?某女顿时一噎,貌似、好像、大概她的未婚夫,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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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转世了成了一只杂毛狼,从此一只狼王的传说开始了
  • 来自太阳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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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垣城三公主,玄虎城未来城主。一个臭名昭彰,一个天生患有心疾。两城之战,玄虎城落败请求和亲入赘。女尊男卑,男尊女卑,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上天让他们相遇,命运的齿轮也在悄悄地转动。本文同人文,陈小芊没有穿的。因为我自己喜欢原来的三公主,她喜爱母亲,姐姐。不惜自毁前途,臭名昭彰也想让姐姐当城主。我想让她在我的世界里继续鲜活快乐的活着,爱着她所爱的一切。本文CP芊芊韩硕。当然不只一对,大家有什么想法意见可以说,你们的支持是对我的鼓励,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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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这个东西不好写啊——写的正经了看客不喜欢,写的不正经了又偏离主题,紧凑主题吧,又漏了坑;凑合写几个字吧——身后有背景,但这背景却需要自己一步步去揭开;身后有背影,可悲的是这背影看起来如此弱小。“山上人”道修,流光飞剑;“山下人”创造,机甲科研;“山中人”隐世,千锤百炼;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有关飞升、科技、武学的故事;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恩怨情仇的冒险故事。首卷:《诸妖覆城》进行中,旧稿新改,没有太多想说的。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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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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