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战鼓声擂响,天昭国与天武国合力,进军奉天国。
“报……禀城主,探子回报,天昭国的前锋狼胥大军向我方逼近,大有入侵之意……”
“传我军令,全城戒备,若天昭大军再前进百里便阻断他们前行。另外清点仓储米粮、兵器防具等,再派人前往边城郡,命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运来一切战备,以保证长风城能够顺利阻挡敌军的入侵!”
“是……”
“咚——咚咚——咚咚咚……叭嗡——叭嗡——叭嗡……”
鼓角齐鸣,天昭大军齐齐压境,一瞬间便涌上城边,尽管长风城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他们依旧应接不暇,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心里威势,使得长风城的守军在接触的刹那就崩溃了内心防线,一时间陷入疲惫的应对。
“出攻城特别战阵,天黑前务必大破城门,我们要以最快的方式侵占最多的城郡!”
“是,将军……”
城上皆是守军,挽弓搭箭便射,万万箭齐发黑乌乌一片……
下方的前锋军皆是虎背熊腰之者,撑起巨大军盾抵挡万千箭羽,而在后方的巨大长弓早已对准城门接连重射,玄重门发出震荡刺耳之声,使得门后的守兵皆露出痛苦之色。
军盾行至城下,上方便投下事先备好的大石,有承受不住者,双臂折断倒地不起,军盾大阵出现短暂的空缺,随后补空……
军盾之下则是精锐的狼胥兵,他们来到城下试图从护城河中找到破城的方法,就算没有他们也会进行挖墙角,制造机会……
长风城主站在城上看着天昭大军面色凝重,那从没出现过的阵型与军盾、那可射百里的巨大长弓、那独特的破门车,皆出现在城下,长风城岌岌可危……
天昭大军不再使用攻城云梯,不再由此大破城门,一切的重兵防守皆成了无用,天昭大军之势,势如破竹……
但长风城主不愧是镇守长风城的主者,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天昭大军那如此凌厉的攻势,被他一缓再缓,一时间又变成了拉锯战。此时的长风城只要守住玄重城门不被破,天昭大军便会被阻挡在外,破不得长风城。
“不愧为镇守一方的城主,天昭军再独自强攻他们只会为他人徒做嫁衣,嘿嘿……他们也该上场了,匆匆练就的战阵,在应变上有些欠缺,看来以后是要再改进了……”
“呜嗡,呜嗡,呜嗡——”长长的号角声传遍整个战场,天昭大军的攻势一缓再缓,整个军阵让出中间空位,天武大军的前锋军虎扑军奔驰而来。
看着奔来的虎扑军,长风城主喃喃道:“没想到,天武国会与天昭国联手,此事不简单啊……”
“来人传令下去,城中只留五千守军,其余等护送至边城郡。另,告知边城郡守,米粮器具回押,长风城要退至边城郡据守,让其做好据守防线……”
“得令……”传令使接令后迅速退去,攻城战事暂缓。
“长风城主何在,我家将军命我传话,令城主快快放开城门,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城破乃迟早之事,我们不愿过多杀戮,还望城主慎重考虑……”
“城主说,天武国竟与天昭国联手,不过是与虎谋皮,尔等天武国也不过是泛泛之辈矣!”
“我家将军不忍城主身殒于此,若城主依旧执迷不悟,我家将军只好去城主的墓前祭拜了!”
“叭呜……叭呜……叭呜……”进军的号角再次吹响,擂动的战鼓在后方咚咚作响,有了天武国前锋军的加入,城门剧烈震荡,门后的守兵接连咳血……
后方天武大军再至,守军的压力骤增,在他们的战阵之下,守军所能造成的伤亡已是可观,而天武国的投掷长枪给长风城守军造成巨大伤害。
“武将军果然是决策无双,虎扑军扑来的时机还真是巧妙啊……”
“哈哈……左将军着实厉害,这长风城不稍片刻便会破城,不愧是为天昭国第一将军……我天武国大军着实比不得,今后还望左将军能够多多照拂……”
“武将军哪里的话,待成为自己家人,怕是要武将军照顾吾等了……”
“呵呵……我听闻左将军可是女子,不若嫁入武家可不就是一家人,左将军以为如何?”
一道剑光劈在武将军的战马之上,他的座驾瞬间瘫落在地,车驾中的武将军又惊又怒……
“放肆,胆敢对将军无礼!”
车驾前一近卫持刀上前,直指出剑之人。
“左将军莫不是要在此时与我天武大军对垒,这可有违上意……”武成风自车驾中现出身来如此说道。
“左丘放下执剑,去破了前方城门!”
“可是,将军……”
“嗯?”
“是,将军!”被称为左丘的少者执剑回鞘,大步向着城门而去,是那等的孤傲与自信……
“将军……”
“我没事,那少者的剑法很是精妙,天昭国果真是能人辈出……”
一旁持刀者看着离去的左丘,眼中闪烁着什么……
“武将军,我等你率众而来……”
左将军说罢便使驾离去,不再理会武将军等。
坐驾在战场上长驱直入,待行到少者身旁,带上他一同前行。
“将军,您不该深入战场……”
“没事的,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剑?”
“我当然信我手中的剑,更信我等保护你,可在这混乱的战场,难免会有冷箭,更何况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天武大军!”
“没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破城门用上那把剑吧,血气很足,如此他们便心惧,心惧便会心失,收服他们便会容易……”
“是,我来亲自执剑……”
说罢少者打开剑匣,匣中放有一柄血红宝剑,此时正有血雾缠绕其上,少者口中默念一番,这才伸手抓起宝剑。
宝剑一出,四周血气翻涌更甚之前,天现异象瞬间惊动整个战场,他们来不及思索那是什么,一道血气剑光直冲城门,所过之处死伤一片,玄重门更是不堪一击,分裂两半。门后的守军瞬间化成血雾尸骨无存,剑气不散依旧前冲……
“将军快快离开,我等愿誓死守护将军……”
“众将士听令,誓死一战,守护将军离开,与长风城攻存亡……”
长风城主看着那惊鸿一剑,看着那奋不顾身前阻的将士,心如死灰……
“快,护送将军离城……”
守城军士分出一干人等拉着长风城主便走,城门已破敌军更是如潮水般涌来,城中喊杀声响彻云霄……黄昏降临,残红遗留在天际,仿佛印照着长风城下那血流成河与小山般的尸体,自此长风城一触即破,余下守军皆战死!
“驾,驾……”长风城的信使依旧奔在回往边城郡的路上,殊不知后方的长风城已然告破。
此时的边城郡,在黄昏沉没后火光四起,郡守正率领郡士坚守民众的愤起……但郡守始终不愿痛下杀手,他只得一防再防,被逼退至郡中仓储门前。
“冲上去,那后面都是米粮,他们就是不放,管他什么郡守,饿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亲友,他们又岂会管我等死活……”
“是啊,他们高高在上,又岂会管我等死活,冲上去抢啊……”
不知谁说了一声冲上去,聚在一起的民众一哄而上,冲散了郡士的阻拦,冲破了仓门……
这时府长率领府兵亲临,府兵的刀剑泛着寒光森气逼人……
“府长大人,还请手下留情,下守可以劝住他们……”
“哼,一众刁民何需再劝!倘若你能劝住,又何需会落得如此田地,你已管不住了……唉……”
“弓手准备,胆敢私自拿出军备米粮者,杀无赦!”
“是……”
“哈哈……我得了米粮,终于不用再担心饿死啦……噗,嗤……”此人拿得米粮不过瞬间,待踏出仓门一瞬便被乱箭射杀。
“啊……啊……噗嗤……”
更多的人走出仓门,却有更多的人身死,一时间慌乱四起,倒地声、哭喊声、怒骂声……夹杂在雨声里响起,鲜血混在雨中四处流淌,地面一片暗红……
“不……”边城郡守伏地痛哭,看着那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民众身死眼前,作为边城郡的郡守,他的内心瞬间崩溃……
远处无涯郡,帝子与无涯郡守正日夜监造天神殿堂,此时有人前来禀报要事,对着帝子的亲侍言说一番后便速速退去。
那亲侍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快步行到帝子身旁,言说道:“禀帝子,刚从边城传来讯息,说天昭军有逼犯侵境之意,长风城已做了战备,现已传信都城,您看……”
“嗯,何时之事?”
“说是两日之前的事。”
“另外,在臻至府发现有不明人士混入府地,聚集在一起,很是可疑,是否立即派人捉拿?”
“臻至府?长风城……”两个讯息的传来令帝子陷入了沉思,他一时之间想不清楚此间有着什么联系,但他清楚的知道此事不可小觑,应立即采取行动……
——续
“你来了……”
“你是谁,仿佛知道我会到来一般,你很不一般……”
“吾是谁并不重要,吾刻意在此等候,只为一事,搭救于你……”
“搭救于我,为何?又是因何搭救于我?又如何搭救于我?”
“你会明白的……”
“嗯……你且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