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苏小白站在了胡涂面前,胡涂看到苏小白手里拿着他送给广青王的礼物,就明白了。
而且苏小白看着年龄是那么小,不过谁也不会小看他,毕竟,这巨风城能在他胡府闲逛的人,也没几个。
胡涂看了看苏小白,说道:“你和严烈一家什么关系?”
苏小白没有回答他,上次说漏嘴造成了这连环麻烦,让他现在都不敢乱说话了。
胡涂见他不回,但他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又问道:“邱先生呢?”
“不知道,大概死了吧。”苏小白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可以回答他,毕竟他们这算明抢,不占道理。
“哦,那小友来是想干嘛呢?”
“想请胡大将军不要和严烈一家计较了。”
“哈哈,有意思,原来是和我讨价还价来了。”
胡涂哈哈大笑,不过眼神中没有一点笑的意思,继续道:“那就要看看你的筹码有多少了。”
听闻这言,石桌旁站着的两位武者朝着苏小白冲了过去,他们身上都冒出了气劲的毫光,都是武师强者。
胡涂还在叮嘱他们不要打坏了后院的花草。
苏小白放下礼物,浑身气劲如水流般流淌出来,衬托的整个人金光奕奕。
胡涂和那个老者瞳孔剧烈收缩,这小孩,竟是个宗师,这么小的宗师?
老者瞬间起身,也飞向了苏小白,浑身气劲也如水流般流动,竟然也是个宗师强者!
胡涂在这一瞬间脑子转动了起来。
一个宗师,虽然头疼,不过还是能够处理。但如此年幼的宗师,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要说这种人没有师门,鬼都不信!
胡涂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可以有其他的结局。不过,还是先看看这小宗师的手段再说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瞬间完成合围,拳脚相交,转眼就过了几十招,苏小白眼神左右晃动,冷静应对。
三人中,两个武师,一个宗师,武师破绽非常多,宗师虽然不弱,但在他看来,比起之前和他对练的祁夜,还是有天壤之别。
在他展现出宗师气劲的时候,对面便已经调整好战术,两个武师辅助,宗师主攻,苏小白想抓住武师的破绽,却每次都被那个老者挡回去。
可惜,没有带刀,如果带刀,苏小白有信心短时间内就破掉他们的联手,这三人在他手上应该撑不过一炷香。
不过,现在他也是完全在上风。
四人交手的气劲震的花园中的花草一片狼藉,胡涂也早已经躲的老远,他实力不强,接触不了这种层面的战斗。
他也很笃定,城西不会出现这种人物,应该是外来强者。
老者越打越心惊,这两个武师都是自己的弟子,他们都是胡涂养在胡府的供奉,平时拿着胡府孝敬的钱,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出手就可以了,比如现在。
他们三人的配合可谓是炉火纯青,但完全奈何不了对面那个年轻人,甚至对方看着还游刃有余。
老者咬咬牙,想快点结束战斗,他的耐力,气劲都是有限的,比不得年轻人,他如果退了,他的两个徒弟怕是一刻也撑不住。
“猛虎!”
老者狂吼一声,这是他自创的一招组合技能,勉强算是战技。
老者后撤一步出了苏小白的攻击范围,两个徒弟浑身气劲凝聚,挨了苏小白一掌,口吐鲜血,但却一人架住了苏小白一只手。
脚步交错把苏小白的手臂拉着交叉,像被老虎钳制住了一般。
老者飞身而起,从斜上方冲向苏小白,如饿虎扑食一般,准备一拳定输赢。
苏小白狂吼一声,振飞了两个武师。
“晚了!”
老者心中狂喊,一拳眼看就要打中苏小白的脑袋。
苏小白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而过。
千钧一发间偏头,恰巧躲过老者的拳头,身体旋转,腿带身,身带手,一掌击中老者的腹部。
穿风!就是祁夜毁掉蓬莱阁楼的一招,当时这一招差点就带走了一位圣级的性命。
老者一拳落空还未在空中调整身体平衡,就感觉一股沛然大力击中自己的腹部,气劲完全挡不住这霸道的力量,五脏六腑感觉都受到了严重创伤。
他被一掌打到了庭院的雕栏上,砸断了几根木柱,躺在石墙下,已经晕了过去。
苏小白没有什么感觉,有慕北望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的力量,他基本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强度的战斗。
转眼朝胡涂看去,本以为他已经逃走,谁知道,胡涂眼中冒出神光,像看宝贝一样看着苏小白。
苏小白奇怪,这人不是被吓傻了吧。
胡涂大喊一声:“来人,通信签告知申隆他们,让他们回来,任务取消。”
说完,胡涂满脸堆笑的走过来,朝着苏小白走来。
见苏小白一脸警惕,好像要动手的样子,连忙说道:“小友别急,小友别急,我已经让那些人回来了,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苏小白奇怪道:“误会,什么误会?”
“这里如此狼藉,小友可否移步正堂,让我敬敬地主之谊,我们再慢慢聊。”
胡涂发现苏小白并不难交流,也对,毕竟才一个十岁出头的娃娃。
慕北望发现那边已经尘埃落定,便带着古小芳她们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抚着古小芳和小林,让他们安心。
他传音让苏小白和胡涂聊一聊,现在他们的刀俎,胡涂是鱼肉,他想看看胡涂的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胡涂安排侍者给苏小白带路,苏小白临走还不忘拿着他送广青王的礼物。
看着苏小白离去,胡涂看了眼还昏迷着的老者。
胡涂笑了笑,如果这事儿能成,哪还需要这老头。不过戏还是要做足,找人把老者师徒三人送去医馆,然后朝着正堂去了。
胡府的正堂装潢华丽,雕龙刻凤,地上铺着红毯,墙上裱金墨宝,桌上古董陈列,有那么一点豪门的味道。
正堂里,侍女不断呈上果盘糕点茶水,让苏小白好一会没适应。
等了一会,胡涂终于来了,坐上主位,抿了一口侍女送上的茶。
胡涂想了想,开口道:“小友是为了严烈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