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早饭后,长安城的暗探飞鸽传书来报:小姐安!太子,三皇子,许丞相次日将莅临菩提茶馆,寻赵贵妃。
许灼灼捏着信纸,眉头紧皱,赵贵妃十几年前就死了,哪来的赵贵妃。
许灼灼思索片刻,道:“乔乔,你速速去信阁把齐光叫来,让他拿着菩提山的...”
未等说完,一声嘹亮的男声传来,“早知小姐需要,我已经带来了。”
许灼灼点点头,直言:“十几年前的赵贵妃...”
一问一答,不到一刻钟,齐光便离开了。
许灼灼坐在树下的摇椅上,闭目冥思,原来一切都是他们费尽心机的手段。
果真还是被权利富贵,迷了眼。
许久,又让奈奈二人把有贵人要来的消息,散布下去。自己穿着披风带着许嬛姐姐,奶娘还有王氏兄妹一干人等,下了山。
许嬛在倚花阁笑了笑,自语道,总有浪会打破这无纹的湖面。
大部分人得知这个消息,喜不自禁,大公子回来了,还带着贵人光顾茶馆!
山下的茶馆,实木的桌椅,栩栩如生地雕刻,低调中透露出的奢华。
一切照常,有条不紊,当然,在这前夕许灼灼找了王氏兄妹,配了药,经得起颠簸。
俪七也在母亲的以死相逼下,如期去相亲,顾家公子顾生对她一见钟情。
洋仲告诉俪七说,他阻止不了这一切,是他无能,但是他在努力,让她不要放弃爱他。
俪七说,明天四月二十了,你要走了,你放心,我会等你,我只等三年,多一刻钟都不行,我等你功成名就,做你唯一的妻。
俪七千叮咛万嘱咐,在外面不要违了本心,照顾好自己。
月光下是二人的相拥,这一世,败在她手里,值了。
次日,下着微雨,少年踏入征途,而另一位少年,回来了。
步辇停在山下的茶馆门口,引得客人驻足。第一辆车里,先下来的是许丞相,皓月清风之姿,斜举着明黄色的油纸伞,对里面的太子说:“殿下,请!”
一个身着玄色蟒袍,腰系羊脂白玉兔,面容似一幅写意画,蕴含世间山河,唇红齿白,貌似潘安,细看眉眼,又是几分柔情。浓密的睫毛下,双眸黑白分明,倒映出的是如玉的你。
下了车,一举一动皆应了帝王之姿。
后面的车里,下来了一男一女,二人相携,男子为姑娘打伞,伞倾倒在姑娘那面,自己一肩湿了,也浑然不知,那双眸子时不时地深情看着姑娘。
姑娘总是笑着,光彩照人,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爱意。
不言而喻,这男子就是大皇子戎忱,几年前才回宫,前不久与户部尚书之女沈鸾定了亲,传闻二人一见如故,想来这姑娘就是她了。
四人进了茶馆,乔乔和奈奈一同前来,拜见了许丞相和太子,二人看见身后的戎忱和沈鸾,大吃一惊,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许丞相见此,咳嗽了一声,二人尴尬地不知所措。
许丞相刻意笑了笑,说:“许是大皇子这长相甚为惊艳吧,带我们去见灼灼。”
戎忱一怔,眼底一片冰冷。
乔乔和奈奈急忙引路,许丞相和太子戎凭并排,后面跟着戎忱和沈鸾,二人不似车前的你侬我侬。
穿过有了年代的吊桥,便是菩提茶馆的内阁。
乔乔说:“诸位客人先坐,我家小姐马上就来。”说着撇了眼戎忱,戎忱不自在的目光移向别处。
许丞相说:“去好生扶着灼灼,不急!”
倒是戎凭看着这茶馆的布置,道了句:“巧夺天工的创作,不知是谁设计的?”
许丞相自豪地说:“你看的这面,是去年翻新的,灼灼设计的。”
二人饶有兴致地说着。
乔乔急忙跑去告知许灼灼,有一个特别特别像江少爷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位贵女。
许灼灼点点头没理,就说了:“哥哥来了,你去把库房里的冰镇桃子拿来给他。”
说着,许灼灼穿了件深红色的长裙,脸上涂了鲜艳的胭脂,三千青丝用根羊脂玉挽起,眉间特意画了朵开得旺的桃花。
叫了许嬛,一同前往。
倒是在路上,许嬛莫名地握了握灼灼的手,灼灼看向她时,她却转向前方,一本正经地走路,灼灼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