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安排扎营后,吴林下达了换装的命令。要求所有人,都要着道士常服,也就是日常穿着的服装。而且又让女人们,再根据大家穿着新的道士服反映出的问题对服装进行修改,然后再定型,再给每人缝制一身常服,否则大家不断的野外行走,没几天衣服可能就脏了,又要浆洗。不过洗衣服只是针对普通人,而那些练气期道士,每人都有清新符,只要激发清新符,全身就会清爽干净,衣服也会干净如新。但普通人还是得清洗,如果没有替换的可不行,当然这也包括鞋帽、袜子等。衣服的缝制让吴林觉得这全真教还真不能没有女弟子,女道士,很多的缝补、浆洗、做饭、日常的杂事,女人比男人还是有很多优势的。而且这些女人不也得跟着他过日子吗。吴林想到就做,把几位大长老请过来,他将吸收所有世俗族人,包括女人全部为全真教弟子的想法说了一遍,结果几个大长老看他的眼光有点不对,吴林一问才知,原来世俗族人,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全真教俗家弟子,从不见外,而是自觉自愿的给自己缝制了道服。有的女人还给自己的道服、鞋帽简单的进行了修改。穿着起来更贴切,更有女人味了。吴林听了后那叫一个无语,原来人家从不把自己当外人,但他一想发现了问题,就是从大长老到长老、管事,以及世俗的族人,并没有把加入全真教当成什么事,觉得很自然,没有什么。吴林想了想说道:“是呀,我们自己的族人如果不加入全真教,以后如何生存,如何传宗接代,如何把我们的传承继承下去。即然大家都已经有了入教的想法,那就就正式是我们全真教的人了。世俗族人,全部列为俗家弟子。但以后再从外面招收弟子一定要把好关,特别是资质和人品要放在首要位置。”几个大长老看到吴林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招收弟子确实不是等闲之事,因为他们也知道,想当初在昆仑时要选一个弟子,那是非常严格的。就是他们自己如果没有家庭背景,恐怕也成不了杂役弟子。于是个个点头答应,但吴林还是从人数上提出了要求。以后,每年要固定时间,固定人数的招收弟子,而且还要对不合格的弟子进行清退,不能让全真教成为收容所。但吴林也开了口子,就是可以招收一些杂役和帮工,男女都可。但必须要有一定的技能,身体也要年青强壮。
吴林他们从山中走了出来,山地少了,可是丘陵多了,让人烦不胜烦的还有,路虽然好走了,但队伍的前进速度并没有快起来,因为常常被江河阻挡。而他们的人数又多,特别是马匹多,幸亏在昆仑出发前,吴林安排造了三十几条大船,但要渡江河,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一条不大的河也能档住他们几个时辰。其实吴林完全可以将马匹收入储物手镯中,但他为了锻炼队伍,硬是每次都让众人上船摆渡。宁可在渡江河时丑态百出,也不帮忙。就这样一条条的江河渡过来了,人们也通过横渡江河,积累了丰富的摆渡经验,也渐渐的对渡江河不那么畏惧了。
雒城邑终于到了,这里吴林他们又看到用土垒出的土城,还有那并不算高大的城门,里面依然是规整的街道和两侧高台上建造的大屋顶房屋。但没见到丹红色的,到是灰黑的居多。吴林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城里人的注意,看着这些服装一致又都骑着高大俊马上的众人,都面露惊异神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如此穿着打扮的人,在他们的脸上写满疑惑。吴林还是照老样子,先在城中转了转,然后找到了坊市,在附近找了块空地就开始安营扎寨。
可没想到的是,大长老们在得到吴林的法旨要搭建帐篷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从样子看身份就不凡,个个穿着丝绸锦缎,还带着一帮人,其中一个胖子趾高气昂的上来阻止梁建他们占地搭建帐篷,声称这地是他的,任何人不得占用。可没想到的是梁建在吴林面前没什么脾气,但不等于对其他人也没脾气,梁建一听这话,二话不说,隔空就是一掌,虽然隔着五六米远,可就见这胖子倒飞而去,二十多米远才在地上停下来,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和胖子一起来的人一见这架式,全都是倒抽一口冷气,都向后齐齐倒退了十多米,离开梁建足足有二十多米远,惊恐的看着梁建。其中胖子的几个随从,忙跑到胖子身边去查看情况。而梁建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指挥着众人搭建帐篷。这时在胖子身边的一个随从突然起身指着梁建大声叫了起来:“敢在这里行凶,快去禀告邑宰,不能让他们跑了。”
梁建在脑子里就是吴林常说的全真教不可辱,所以他一见那个胖子敢和他神气活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那个胖子随从又对他大喊大叫,也没二话,直接手又一挥,一掌风又过去了,那人身体随着梁建的手式,像接到通知一样直接倒着飞了出去,七八米后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梁建,再不敢开口,随胖子一同来的人见到此状,再也沉不住气,全都转身就跑。营地顿时清静了,众人又开始按部就班的搭建营地。
吴林不知这些,还照常闲庭信步的在街区乱逛起来,转悠够了他又来到了坊市找了空地支起了他的全真教医师的摊子。他的全真教医师的招牌,在他系马柱上又挂了出来。不过这次可没人过来找他寻医问药,而是远远的看着,吴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他懒的问,只是用神识扫了下,顿时全明白了。他看营地周围有人在悄悄的盯着他们,还时不时的向远处其他人传递着消息,顺着传讯人再往远处扫视,才看到一群锦衣华服的人正距他们营地几里地的一个院落里商量着什么,而且有个胖子躺在床上,浑身缠满了丝绸带,不停的冲着众人喊叫着。还有一个人也躺在地上,不停的在呻吟。众人对吴林的驻地指指点点,外面还不停的有人跑进跑出,这好像是外面盯着他们并负责传讯的。吴林不担心梁建他们打架,只是担心自己的生意受影响,他还想着要在这相对繁华的地方大赚一笔,再置办一些家当,当富家翁呢。可他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胖子那群人看样子能量不小,可能是当地土豪劣绅,那些跑来跑去负责传讯的也有人来到了坊市,找了几个人说了什么,吴林这才发现,这像个自由市场的坊市也有人暗中操纵。那传讯的人走后,消息似乎马上传播出来,吴林这里就无人造访了。吴林分别将这些跑消息的、盯梢的、传讯的、还有胖子身边所有人,特别是在胖子身边慷慨激昂的几个华服年青人全部打上神识标记。做完这些他又将神识向城内最大的几户高墙大院人家探查了一下。又发现了问题,在一家灰色基调的深宅大院。里面也是有几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在商量什么,还有几个婢女在一旁小伺候着,让吴林诧异的是这几个人中竟还有人一个身着战袍,腰间挂着佩剑,从样式看应当是个将军。吴林看着有点意思了,他给每个人打上了神识标记,也就不再一一查探。他开始想着如何通过这事让这帮士大夫、土豪劣绅来个大出血,比如要赔他全真教多少能工巧匠,多少金银、铜贝什么的,当然布匹、粮食、酒水、精品马饲料也行,他想着这真是想睡觉就人送枕头。吴林一向不主张以势欺人,也不想以力欺人,但如果有人找上门来,可就不行了,全真教是不可辱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盘坐在摊位前,不时的用将警戒神识扫一下周围,他可不想阴沟翻船。
两个多时辰,营地建设完成,栅栏也全部在营地周边设好,门前的三道拒马也放好,营地女人也开始支锅做饭。而吴林还是百无聊赖的盘坐在摊位前,盼望着这出好戏尽快上演。果然没令吴林失望,他感到了那将军的标记出现在营地不远处,而且还带来了五十多辆战车,车上全是弩手,另外还有近千的步兵丁,大部分也是弓手,看来他们知道近战是不能取胜的,想通过远攻进行战斗。梁建带着众长老,站在营门前看着小丑一样的将军,笑哈哈的。梁建在风系方面的修炼很有心得,所以在风刃的运用上很有些造诣。在距离营地几十米处,所有战车和兵丁摆弄阵势,将军下了命令,只见他用剑一指梁建,几百支箭如同箭雨向梁建射来。梁建自然是要买弄一番,他随手一挥,只见天上一阵小型龙卷风突兀而出,瞬间将飞来的箭全部卷了起来,又自动收入到了梁建的储物袋中,但普通人看不出来,只见一阵龙卷风带起一阵灰尘后,所有的箭全部失去踪迹。这下,将军和兵士们不知所措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梁建则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军队的后面,找到了那几个华服人,在每个人身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这几个人顿时全都动弹不得。梁建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兽皮绳,将几个人一捆,随手拎着就回到了营地。然后捆在了系马柱上,转身回到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