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寿醒来的时候,头脑发胀,对着天花板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的事。
他抬起身看看凌乱的地面和旁边依偎而眠的灵儿,一切都再明白不过。
“玛德,被算计了,不用说,肯定是极空上人那个老王八,灵儿怎么肯能会有能迷倒我的药!”
灵儿被他惊醒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绯红,又低下头,钻进他怀里。
“灵儿,这样不好吧,师兄我就要和紫霞成婚了,我给不了你什么。”
灵儿柔声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成不成婚不过一种仪式而已,只要师兄记得这里有你一个家就行了。”
郝长寿嘴角抽搐,这特么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做,这些都谁教你的?”
“师兄何必去管这些,我被逼急了就自然而然这样做了,否则,灵儿宁愿去死!”
郝长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乱得很,便不再去想。
他穿好衣服站起来道:“灵儿,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的那两个徒弟,还劳烦你照顾下。”
灵儿用薄纱衣服捂住身体,坐起来道:“师兄放心,灵儿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子一样。”
郝长寿点点头,走出洞府,御剑凌空。
他要去找找黄霸和刘福,旧账新账一起算。
玄虚洞在离长寿洞二十几里之处,所以郝长寿算是轻车熟路。
一路上,他碰到了几个宗师也往那边赶。
一打听,原来玄虚子已经升入大宗师,这几天正在办晋升宴,宴会办完后就会迁到观剑山的大宗师洞府。
郝长寿想,管你入不入大宗师,我弟子的事必须给个交代。
他御剑降落在玄虚洞。
洞府四周张灯结彩,不少弟子忙忙碌碌,四处奔走。
一个引路弟子上前招呼道:“这位宗师,您也是来给家师祝贺的吧,这边请。”
郝长寿故意点点头。
引路弟子带着他进入一个大堂。
门口,应松在那里登记彩礼。
他抬头看到了郝长寿,皱了皱眉。
玄虚子和玄真子不和,玄真子的晋升宴,玄虚子一脉没有一人参加。
按理,玄真子一脉的人也不会来参加玄虚子的晋升宴,更别提作为玄真子大弟子的郝长寿。
引路弟子把郝长寿带到应松面前。
“这位宗师,请在这里封礼。”
郝长寿没有去掏灵石什么的,而是双手抱胸,对着应松微笑道:“好久不见……”
应松起身道:“原来是郝师兄驾到,您是来参加家师的晋升宴?”
他知道郝长寿已经迈入宗师境,而他自己还不过七星弟子,心里有一种很强的失落感。
郝长寿保持着微笑道:“算是吧,同时还有一些事情要找他问问清楚。”
应松也不便多问,而是道:“那么就请郝师兄在此拿出礼金。”
郝长寿摸摸下巴道:“礼金已经被你的两个同门事先拿走了,总不要我二次封礼吧?”
应松抓了抓脑袋:“还有这样的事?方便告诉我是哪两个同门吗?我需要登记,不然师父问起,我无法回答。”
“当然,就是黄霸和刘福,拿了我两块中品灵石呢。”
应松吃了一惊,两块中品灵石,那是一笔不小的修炼资源,郝长寿这么大方?况且他为什么会给黄霸和刘福?他脑中满是疑问。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给郝长寿登记上去,之后再去同师父汇报。
“郝师兄,您可以进去了,吃好喝好!”
郝长寿走进了宴会主场,寻了一个空位坐下。
宴席有百来座之多,有玄虚洞的弟子,还有一些玄虚子的好友,以及一些要巴结他的人。
郝长寿拿起酒杯,自斟自饮。
人家的喜事,他不想破坏,待到散场时,再去找玄虚子理论。
一会儿后,有人认出了郝长寿。
“你、你就是郝宗师吧,紫霞仙子的道侣,婚帖都已经发遍仙剑山了!”
他这一叫,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同郝长寿问好。
郝长寿微笑着一一抱手回礼。
主座上的玄虚子看见了这边的情形,便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后面跟着黄霸、刘福等人。
待看清是郝长寿后,他们都吃了一惊。
黄霸走上前,阴沉着脸对着郝长寿怒喝道:
“大胆,我们并没有邀请你,谁让你进来的!”
刘福也走出来,讥讽道:“想要巴结我师父吗,想得美!”
旁边的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把玄虚子和玄真子的恩怨说了出来,他们才明白为什么玄虚子的弟子会这样对待郝长寿。
郝长寿干笑两声。
“一个破洞府而已,一个新晋大宗师而已,若不是你们惹着我了,八台大轿请我我也不来……”
玄虚子也嘿嘿嘿发笑。
“好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惹着你了?”
郝长寿指指黄霸和刘福。
“说,为何抢我弟子的灵石?”
黄霸和刘福对视一眼,同时轻浮地哈哈大笑一阵。
黄霸抱手在胸,垫着脚不停摇晃身体,撇着嘴摇头晃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抢你弟子的灵石,我一直在玄虚洞待着,从未出去过?”
看着对方的样子,郝长寿知道他想耍赖。
和这种人其实不用讲道理。
“我徒弟说你们抢了就是抢了,他们的话我当然相信,怎么,玄虚子的弟子都是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哈哈哈。”
刘福戟指怒道:“你骂谁是缩头乌龟呢!”
郝长寿不屑道:“谁做了抢小朋友的东西还不敢承认谁就是缩头乌龟!”
刘福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抬起下巴道:“就是老子抢的,你能咋样,莫不是你还想在此地撒野,有种你来打我呀,来呀!”
仗着玄虚子晋升了大宗师,他们根本不把郝长寿放在眼里。
郝长寿冷哼一声,随手打出两道真气。
“嘭!”“嘭!”
黄霸和刘福像两个气球一样飞起,落在了几里之外。
玄虚子大怒道:“郝长寿,你敢在这里伤人!”
郝长寿耸耸肩,对着其他人道:“刚才那人自己要求我打他的,你们都听到了,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贱的请求!”
周围的人感觉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