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望还是很有想法的!虽然感觉自己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是在丁小队50人当中,他觉得杜休不一样,所以他时刻跟杜休走在一起,杜休去哪他去哪,杜休学啥他学啥,他认为杜休这样的人和他所挑选出来的东西,一定值得自己押宝在上面,而且还不用自己去操心。
杜休呢,他到了外事门之后,除了日常必需的工作,也的确没有时间交朋友,他如获至宝地捧着那两本书,一本心法一本身法,没日没夜地修炼,要不是东望的陪伴,恐怕年少孤独的自己在这外事门里也很难过。
听着这二人勾肩搭背酒酣之下自报家门细说来历抱头痛哭,顺帆暗骂一声:您姥姥,明明你俩酒量也不行,非得拉上本公子跟你们一起吐!
顺帆酒量的确不行,喝的是七晕八素狂吐不止,但是脑海始终清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不过脑海里发出的指令传达下去身体执行不力罢了。
晕晕乎乎回到屋中的顺帆,开始细品起来,他第一个细品的便是舌根处残留的那清酒的滋味,第二个细品的则是这烈酒下肚后在腹中蒸腾而出的酒气劲是出乎意料的大,而且这些狂暴凶猛的酒气经过自己的胆那个地方的时候,里面汹涌的木气也遥相呼应,为其呐喊助威,让酒气的气焰立马更胜一筹。
顺帆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去追寻酒气的运行轨迹,合起的眼皮却再也抬不起来,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终于,在收徒大典开幕的前五天,那些闭关的师叔们一个个的总算舍得出来了,即便是收徒这等大事,身为问真门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地闻和地道却是依然毫无消息,依旧是稳坐钓鱼台不为所动!
看来这个修炼真的是紧要呀!
老八地然出关的倒是很早,不过出关之后她便把自己那九个徒弟都召集到一起给她们趁机开小灶去了。而地其呢,他这次可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他听说这一批千人学子里面有十几个炼器的,早已是在暗中观察,心中指定了几个爱徒了,只等他们在大典上大显身手、大放异彩了。
不过这些被自己看中的炼器士如果万一在收徒大典上表现的差劲,那只能证明自己眼力劲下降,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炼器士除了最基础的肉体和灵气的修炼之外,还是有自身所炼的器的辅助的。特别是在这等低阶的比试当中,炼器士手中的器,那可绝对是要比修其他两道修子的武器法宝运用起来要得心应手,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应该最强劲。
这怎么说呢,简单说就是炼器士家里都有钱,经过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法宝一定可以选择出一个自己最顺手的,实在不行花钱买一个也是不在话下,而一般的修子虽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可手中却没有掌握足够的资源任凭自己挥霍,就拿杜休来说,省吃俭用三年才买到一个玄阶的法宝,还不一定是高阶的品质,其他诸如东望之类的就别提什么法宝了,能得到问真门传授的修炼功法就不错了,至于用功崖上那些功法,也只有内门弟子才有机会前去修炼!所以在炼气境以下这种低阶的比拼中自然占据优势。
出来逐步开始主持工作的仅仅只有地而、地知、地所、地以四人,地其虽然表现的很是踊跃,但是却只局限于那些炼器的弟子当中。地知就不一样了,1100名弟子当中,有近八百人都是要追求炼体之道的,这么多苗子虽然在境界上比不上9城精选出来的那些精英,但是好在基数够大啊,这一次大典说不定能从中遴选出几个炼体的好苗子呢!
地知更是早派了门下的几名弟子一一探查清楚,除了外门弟子之外,来自9城的这270名修子还有四五十人是走炼体之道的,他也对这些人暗自期待,他更是早早就把来自枉墟城卫城破军城的一对兄弟早早引入门内,这几十日里很是照顾有加,他可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俩人,自然不会让他俩轻易被淘汰。
久战没有在收徒大典的前一天回到他的院子,这让顺帆心里很是失落,他积攒了一腔的问题,想要请教久战,现在可倒好了,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听到响彻整个五味山的来自地知师叔的传音:明日辰9时,收徒大典正式开始,请所有不记名的弟子于今日下午3时前往天问广场登记造册!
地知这个人浑身精肉,看起来厚实无比,就连他的传音,都是如平地闷雷一般,在整个五味山间萦绕回荡。顺帆张了张嘴,试着捏着嗓子叫了几声,发现自己发出的音调还真的变成了低沉而粗哑的嗓音。细想起来,顺帆感觉到了自己的声带逐渐在变宽变厚,预计过几年以后自己的嗓音就是这般模样。
顺帆想让久战赶紧回来是怀有目的的,他这些日子时常去用功崖和杜休二人缠斗,从中精进王霸拳法,回到院中之后则是变着法地试验将体内不同部位的气势注入到自己的拳头之中,最终发现还是下丹田的气势威力最强,毕竟那里的气势更加精纯。
所以,已经基本练成了王霸拳七招一十六式的顺帆急于在久战面前表演一番。随着收徒大典日子一天天的临近,顺帆的希望越来越强烈,最终却是在深深的失望中不知所思地踱步到了天问广场,准备进行登记。
天问广场上人山人海,上千人排成了11个蜿蜒曲折的队列,相互之间在窃窃私语,倒是没人表现出心浮气躁的表现。
顺帆一一看去,绝大多数都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少数几个有点印象的面孔也是叫不出来名字。正在埋头往前走呢,突然眼前一亮,顺帆看到了有鱼和詹恶二人,正老老实实地排在长长的队伍里有说有笑呢!
“有鱼、詹恶,你俩咋在这里?”顺帆表示不解,这俩人好歹是地道门下嫡传弟子,也来参加收徒大典是为何故?
看顺帆上来打招呼,这俩人先是一愣,毕竟50天没见过顺帆了,此前也是匆匆一面。不过好歹也是同门,这俩人很快便想起了顺帆的来历,于是热情地打招呼道:“你咋现在才来,早点来排的靠前一点呀!”
“你俩不是记名弟子吗,怎么还来登记?”
“哦,我俩不是想争上一争吗,想好好表现一番,成为正式的嫡传弟子。”有鱼解释道,然后又催促顺帆,“赶紧去后面排队去吧,一会儿人又更多了!”
顺帆仍旧不解,见二人不知其意,也没再追问下去,又去别的地方打探消息。
可能是人手不足的缘故,也可能是禁足的时间到了,顺帆很快就瞅见了久离,他此刻正在广场上一处显眼的位置,面前摆放着一张木桌,旁边坐着几个记名弟子打扮的青年,在木桌的对面,是一溜长长的队列。
“大师兄,你那个水正之命的小子我百般找不着,你把他藏哪了?”顺帆见到久离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那叫金台的小子的下落,毕竟能在这门里遇到一个跟自己身体情况类似的同龄人,交流交流修炼感悟也是好的。虽然顺帆清楚,自己并不是天生纯属性灵体,但是多交流心得总是没错的。
看了顺帆一眼,久离稍微有些诧异,旋即回道:“他呀,自从他在用功崖学了一套水帘剑法之后,就钻到我在后山的秘境里再也不出来了,就连我也只能偶尔在夜里见他几次。怎么了顺帆老弟,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久离能出来透透气心情自然是十分愉悦,所以对着顺帆半开玩笑说道。
“没事没事,我听传音让我们这些人登记造册的,我该干些什么啊?”顺帆虽然看到了那么多人在排队,但是他最讨厌排队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再多修炼一会儿呢!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登记,正好看见了广场上歪歪扭扭地排了11支队伍,他就上到广场上查看。虽然广场上有十一组人在分别登记,但是顺帆一眼就看到了久离,直奔他而来。
“嗨,你小子,连该怎么干都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先到后面去排队再说!”排在队列前面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子感觉顺帆在耽误登记官干正事,出言训斥道。
面对顺帆的询问和那个浓眉的呵斥,久离玩味一笑,起身离开了座位,示意身后的同修接替自己继续登记,然后来到顺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