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是男人的。
陈词想来应该是昨天那个男人的,陈词想着一定要将外套还给昨天的那位先生。
陈词将外套先抱在了怀中,看到腿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了,还缠上了曾绷带。
陈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连额头也绑上了绷带,陈词笑了,因为他是这几年来除了亲人外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人了。
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外公葬礼出什么闪失,陈词抱着那件外套,继续跪在了慕星的墓前。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陈词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笑得如同一个孩子般。
过了会儿,景庭深来了,看到陈词的怀中多了件男人的外套。
景庭深莫名地动了怒,快步走到陈词旁边将就外套从陈词怀中拽了出来。
还没等陈词反应过来,那件外套就被景庭深丢了出去。
陈词愣住了,但很快便清醒了。站起身,但因为腿跪麻了,只能慢慢走过去。
景庭深看着陈词过去捡一个陌生男人的外套,怒从心生,走上前,拽住陈词的手,将陈词拖走了,陈词的怀里还是抱着那件外套。
景庭深将陈词丢进了后座,自己坐在驾驶座上,景庭深上车后便往后座看去,见陈词死死的抱着那件外套,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景庭深死死地盯着那件外套,嘲讽陈词道:“怎么?我就把你丢到墓地这儿来一天你就耐不住了?哪个野男人的啊?”
陈词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庭深笑了,继续冷嘲热讽道:“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的是哪样?”
陈词没有再回答,景庭深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说道:“怎么?心虚了?不敢回答了?啧,想不到陈家大小姐,竟半夜三更和一个男人在墓地做不可描述的事。”
“我说了我没有。”陈词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你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只是怕你脏了我的星星的眼,脏了她的轮回路。”
“嗯,您放心,星星她什么也没看到她很好。”陈词说道。
“嗯。”
景庭深开车陈词还是很放心的,也就在后座睡着了,那件衣服还是被紧紧地抱着。
到了帝景门口后,景庭深对后座的陈词说道:“起来。”
陈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用手揉了揉眼睛,景庭深停好车后陈词便下车了。
景庭深见陈词还是抱着那件衣服,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觉得自己爱的是慕星。
但之后有天,景庭深会发现自己其实爱陈词入了骨。
景庭深想了想松了口气,便开车去公司了。
陈词刚进屋,便看到舒涧在客厅里坐着,似是听到了开门声,便往门口看了看,刚好看到了陈词,陈词此时还抱着那件外套。
舒涧看到陈词后,便笑道:“哟,陈小姐这是从墓地那儿跪完回来了啊。开心吗陈小姐?哎呀,这手里拿的是件男人的衣服啊?怎么?在墓地一晚上是在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