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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行动 (1)

雪妮是一个单身女人,未婚妈妈,有一个女儿。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接近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从她的职业入手。当然,我跟她是相识的,所以我不能出面。经过大家一致地商定后,决定让红毛找一个托。当然这个托一定得是专业的,并且外表,谈吐都得一流,说实话,对于红毛的品味,我是很担心。但是,当他把那个托带来的时候,我眼前还是亮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一家健美中心的教练,三十几岁,离过婚。但是谈吐跟气质都显得很有教养。我只是担心他跟红毛的关系,我的原则是要做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对于我的忧虑,红毛很快就排除了。这个男人是他的前任姐夫。红毛的姐姐去了国外,后来傍上了一个老外,就跟姐夫离婚了。但是,红毛跟他这个姐夫的关系一下不错。这次,他也拿自己的爱情赌上了。

红毛是真地喜欢上了离落。一个强奸犯与一个市长千金的爱情,好像是值得别人玩味,但是,我实地没有兴趣去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从我决定答应离落的条件开始,我的目标就明确到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要让林儒知完完全全地成为我一个人所拥有的男人。

健身中心教练的名字叫王力平。要接近雪妮,最好的办法就是扮作心理上有问题的病人,然后找到她治病。当然,据说这个女医生的收费并不便宜。不过,对于钱的事情,我还是从来不缺少。也不知道谁说过,没爱的女人,其实大多都不缺钱,这句话,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王力平第一次见到雪妮的时候,是在雪妮的心理医生室里。这个女人,虽然三十好几了,但是皮肤白晰,脸色红润,穿着打扮都显得很有品味,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七岁时,她曾把一条珍珠项链当作礼物送给我。喜欢珍珠的女人,大多都是属于品味比较高贵的人。所以,王力平的品味一定要符合这种女人的鉴赏观念,哪怕他现在只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去见她。

还好,王力平果然是个出色的人才,装扮一番,显得成熟而又风度翩翩,再加上又是健美教练的身材,他的一出现,果然就引起了雪妮的注意。不过,作为医生,她显得还是很矜持,并且透出一种儒雅的知性,自是有一番魅力。作为一个托,王力平差点都把持不住自己的定向了。他开始跟她述说自己的病症。

当然,病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为了增加可靠性。大家一致决定,采用他最真实的情况。老婆跟人家跑了,而他对于感情始终是忠贞不二,为此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自己的妻子回来,白天也精神恍忽。这样设计的好处在于:第一,事实可靠,就算是查证,也不会出问题。第二,树立起一个痴情好男人的形像。在现在这种好男人濒临绝种的情况下,再出现一个这样的绝世情深的好男人,就算是病态的,也会让女人动心。当然前提是这种病态不会伤害到别人。第三,情感上的问题,无论男女,一旦牵涉上,都容易引起共鸣。

果然,雪妮对这个病症表示了极大的兴趣,同时对王力平这个男人也有了几份好感。看病结束后,雪妮顺道送了王力平回家,并给了他一张名片,这样下次看病就不用通过助理预约,可以直接找她就行了。约好时间是一周三次,给他做心事治疗。

出师大捷,顺利得让我们都觉得事情的进展一定会如同我们所想一样,水到渠成。

看了几次心理治疗后,王力平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起来。

雪妮第一次遇到了这种状况,显得有点迷惑起来,这于对一向自信的她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以忍受的事,就这样,她发誓非得把王力平的病治好。但是,就算翻了所有的文档资料,她也不知道王力平的病是属于哪种病况了。最初她判断的是爱情忧郁症,但是后来按照这个病症所做的一切疗效都没有用,所以,她否决了这个判断。

女人的兴趣一旦被勾了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为此,王力平跟雪妮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当然这都是研究病情的需要。在这其间,我也回到设计室工作,大多的事情,其实也只是离落跟红毛在打点。每次有新的进展,离落会跟我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事,但是,我知道其实也几乎不用我拿主意。我从来都相信,只要是离落想做的事,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我跟紫月的关系,表面上仍然风平浪静,温文亲和。但是,自从我知道她把我的设计图扔掉的事后,我的设计稿便很少再让给她看了。当然,她是我的直接上司,我必须还得交一部分给她。反正也不看,我便随乱地画一些给她了。私下里,我的设计稿送到了另一位非常著名的设计师木木手上。这名设计师擅长于设计女装,是离落介绍我认识的。当然,我曾在她的店里买过一衣服,后来也成了她的店里的忠实会员。

这天,为了请教一些关于设计上的问题,我约了木木在一家时下比较著名的餐厅吃饭。这家店最出名的是烤鹅酱拌西米,很不可思议的一道菜,但是味道却出奇地让人回味。菜上来后,来不及享用,我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木木的眼神老是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的一桌看。我望了过去,心里立刻被抽了一下,有点寒意。那边的桌上,坐的着的两个人竟然是雪妮跟林儒知。

木木看了看我问道:“那边桌上的人,你也认识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很熟悉,在报纸上看过。怎么,你认识他们?”

她的神色显然有点黯淡,叹了一口气说:“噢,不认识。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走吧。”我看了一眼刚上的菜,也跟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应道:“好吧。”

走出那家餐厅,我总觉得心里怪怪地,林儒知还会跟雪妮一起吃饭,也就是说,他们的联系还是一直很亲密。还有,木木刚才的表情,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见我郁闷不乐的样子,木木拉着我往她的店面的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要去哪里啊?”我问

“知道你刚才没吃饱,我带你去吃东西啊。”前面是一家KFC,我觉得哭笑不得。

木木叫了可乐,汉堡,暑条坐在一旁大吃了起来,看到周围来来往往的家长带着孩子,要么就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我心下里觉得真是尴尬。没想到木木也会来这种地方,这个国际上有名的设计师,她的店里的衣服有钱都不一定会卖给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喝着可乐吃暑条?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她跟林儒知的关系,或者跟雪妮的关系?

见我只是看着她不吃,木木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地往嘴里塞着薯条叫道:“快吃吧,这东西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能够填饱肚子。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吃这个,不过那时候是因为穷,这个便宜。”

我笑着点点头,顺口问道:“你是在哪一个国家学的设计呢?”

“法国。那里是时尚的起源点嘛。”木木答道。“不过对于我来说,在那里最大的收获,不是学到了设计,而是遇到了一个男人。”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眼神里有一种梦幻的光茫。

我的心里一惊,一个男人?不会是他?我呢呢地问道:“那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见我凝惑,木木又笑了起来,恢复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种清纯的样子。“快吃吧,那些都是过去几亿万年的事了,现在提起,只不过是偶尔感慨一下嘛。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其实不用那么当真。快乐就好。”

在木木的设计理念里永远都有一种青春的张力,我想这应该就是快乐的源泉。但是,我想这种源泉我至少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我打了电话给离落。问她王力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关心这件事,离落显得有点吃惊,在电话里哦了半天,才说道:“事情进展还好,不过好像雪妮昨天又跟林儒知见面了。”

“噢。”我应道。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

“不过没事,樱木。做事情也不用太着急,一步一步来。”离落说:“我会叫王力平加快行动的。”

挂了电话,心里有点落得慌,我这才想起,林儒知已经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跟我见过面了,而他却有时间去跟别的女人吃饭。或许在他的心目中,真地没有我吧?而我,如果这样一直地争下去,是不是还会有意义呢?此刻,真想身边有个人可以听听自己心底的声音,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但是,没有人。我没有最亲密的人。我的妈妈,她从小就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甚至不知道我跟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关系。这样想着,一滴眼泪流了出来。夜又深了。

王力平的病终于好了起来,为了表示感谢,他特地约了雪妮吃饭。地点选在了他的家里,雪妮答应赴约,这让我们都觉得事情有了进一步地发展。红毛买了针孔摄像机,事先安放在了王力平家里。如果有可能,就先把这女的弄上床,然后再拍上床戏,这样,以后的事情,她也只能听从大家的摆布了。

所有的局都已经布好了,接下来就只要等着这个女人往里面跳就好了。我没想到,雪妮这个女人,这么快就会被清理出局,心里不惊有了一丝欣慰。所有的变态行为,最初可能是出于某种不自然地原因,但到了后面,慢慢地就会变成一种常理。在这条路上,我想,我也是渐入轨道了。

那天,王力平在家里等了一天,雪妮也没有到来。打电话给她,也一直没有人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王力平突然有点担心。接连地相处下来,他感觉雪妮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唯一的错可能只是抢了我的男朋友。当然,离落是这样跟他说。

接近晚上十二点时,王力平终于接到了雪妮打来的电话。不是道歉,也不是解释什么,短短一句话:和平酒巴。来不及跟大家说一声,王力平打车去了和平酒吧。十二点的场,正闹得不可开交。找遍了整个酒吧,也没有看到雪妮的身影,难道是她先走了,还是故意地整人?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王力平并不知道,这间酒巴后面,还有很多小暗间,里面可以供人唱歌,也可以供人休息。雪妮此时就在这小暗间里,不过不是她一个人,是她跟一群人。此刻,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还在一旁吵闹着跟大家划拳。谁都知道,在酒巴里的雪妮是一个疯狂出名的女人,当然男人们反正也只是出来找乐子,还巴望不得有女人能够疯狂一番,闹出一番举动来呢?

趁着她这会喝醉酒的状况下,大家都在她身上摸摸擦擦地,更有大胆者,将手伸进了她的红色低胸开口裙里,在她的乳房上抓捏一把。雪妮吵笑着推开,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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