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璧头一次憎恨自己的力气小,连大哥都扶不动,眼泪不争气的流个不停。真的好恨自己,这么没用。
“臭丫头,滚开。想抢本将军的奴隶,活得不耐烦了!”
有厌恶的声音在头顶叫嚣。
那么,就是他虐待柴蒙了。柴璧愤然起身,夺过身边离得最近的人的武器,砍向厌恶的男人。
眼前一片混乱,柴璧看不清谁是谁,她只知道,柴蒙是柴璧的大哥,憨厚傻气的大哥,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大哥,现在他被人折磨得快死了。她要为大哥报仇,杀死这些没人性的畜生。
居言看着挥剑乱砍的柴璧,夺过杜将军手下一人手中的刀,扛下她的剑,束手为刀打晕了她。画草立刻接过柴璧,扶到一边。
“本将军的奴隶你们也敢抢,活得不耐烦了。”杜仲骑着马扬鞭指着突然冒出来捣乱的女子,大喝:“来人,把她们拿下。”
居言亮出手中的令牌,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本事不大,却惹是生非本领不小的杜仲。要不是仗着他父亲是镇国大将军,他哪能如此耀武扬威。
杜仲虽然趾高气扬惯了,但朝廷官员之间的一些基本道理还是懂得的。比如眼前这个“居”字令牌,代表的是居家,这次灭封国最大的功臣居家。
居家现在正炙手可热,他现在不能惹居家。杜仲气焰立刻消了。见持令者白衣蒙面,少女打扮,杜仲猜到了是谁,拱手客气行礼:“不知是居四小姐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这人我带走了。”说罢,居言收手,转回马车,并不与杜仲客套多言。
画草连忙把柴璧扶回车里。居言命车夫着人带地上的柴蒙回太宰府居家,她先带柴璧回去。
“居四小姐慢走。”制止了无知下人,杜仲腆着脸送居言离开,还吩咐下人帮忙把快被他折磨死的奴隶送去居家。
杜仲的随从愤恨望着居家人走远,问他的主子:“少爷,哦不对,将军,咱们真要放过那个差点让您送命的封国蛮兵子?”
“哼,伤了老子的仇,老子怎会善罢甘休?等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折磨这头该死的蛮牛。现在的居家风头正盛,咱们不能明着招惹。尤其这个四小姐。”杜仲咬牙切齿,扬鞭抽打那口大锅,心中的怒意可见一斑。
那随从立刻会意:“小的明白了,嘿嘿!”
“啊!”被噩梦惊醒时,柴璧的心都还是疼的。
安盈听到柴璧的叫声,走了过来,掀起床帘挂好:“小夫人,你怎么样了?”
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房间装扮雅致整洁,柴璧疑惑:“安盈,这是哪?”
安盈过来轻轻拍打柴璧的背:“小夫人,咱们这是在居府。没事了,不用怕。”
逃亡的每一天,她们都是被噩梦惊醒的。因此刚开始在幕城,她们也常常从噩梦中醒来,总感觉死亡还围绕的她们,担心又害怕。
柴璧昏昏沉沉想了一下,突然醒过神来。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柴璧抓住安盈的手臂,紧张的问道:“大哥,我大哥呢?他在哪?他怎么样了?“
“大舅爷没事,大夫已经看过了,明日就能醒来。倒是小夫人你,您身体很虚弱,先吃点东西吧。”安盈端了一碗粥来。
推开粥碗,柴璧挣扎着下床出门:“带我去见柴璧大哥。”
“小夫人,您……”
“带路!”
安盈没办法,扶柴璧去大哥养伤的房间。就离柴璧醒来的房间不远,转过两条走廊就到了。
柴蒙全身都缠上了绷带,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呼吸,可见身上的伤之多,伤得有多重。
畜生,没人性!
柴璧怒不可遏:“安盈,那个骑在马上的人是谁?是什么将军?”
安盈把打听来的告诉她:“听说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少将军,这次攻打封国也立了功的,被封为将军,叫杜仲。”
经过近一年的逃亡,两年多的相处,安盈已经和柴璧一条心了,她也聪明,明白柴璧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