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勾引轩显,讨轩显宠爱,杜珊如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能奈她何!
努力平复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杜珊如咬死柴璧和这事有关系。
“你有杀人动机。”杜珊如顿了顿,又道:“让小厮辨认了,就能找到证据。”
“我恨杜将军伤大哥是不假,可恨杜仲的只有我柴璧一人?还是就是因为我是前封国人,就最有动机?”柴璧冷笑,“那依你这么说,我该害的,不该是殿下、舅父居大人吗?”
“你!”不意柴璧如此巧舌如簧,杜珊如呆住。
“还有,你说你杜府小厮认得凶手,认出是谁就是谁。那依你之言,认出的是琢墨,那岂不是说,太子殿下是幕后凶手……”
琢墨是轩显的贴身女官。柴璧倒也真敢说。还真是有恃无恐。
这一连串质问令杜珊如张口结舌,一听柴璧把矛头指向轩显,立刻急了,赶忙跟面色不虞的轩显解释:“妾没有这个意思,殿下,妾……”
“所以你承认是在针对我…哦不,或者说是针对居家?”看着越来越慌张的杜珊如,柴璧淡淡一笑:“谁都知道,居家现在风光无限。你们大将军府嫉妒,所以故意陷害我,从而在太子殿下面前污蔑居家,说居家仗着立了大功,排除异己,指使我害死杜仲。”
说着,柴璧恍然大悟:“对啊,你们杜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舍弃一个,除掉居家,还能把你杜良娣的一个争宠劲敌除了,多好的买卖。换做是我,也这么做了。”
安盈不是第一次见柴璧颠倒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她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曾经,就是靠柴璧的一张巧嘴,她们一次次的化险为夷。
“你胡说,我没有,我们杜家……”杜珊如被戳中心事,急得不知如何言语。
“你敢说你们杜家没有嫉妒我舅父居家?”柴璧却不打算让她说话,“你拿的都是你们杜家人的片面说辞。想抓我,就拿出真凭实据来。要比说话,谁不会说?栽赃陷害也不是嘴皮子碰两下就行了!”
“你……”杜珊如哑口无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居言挣脱兄长,站了出来,来到屏风前,冷冷地道:“杜良娣,你要和柴良娣争宠就争宠,不要把我居府拖下水。请记住,柴良娣虽是从我居府出去的,却不姓居,不代表我们居府。”
被堵了一脸的杜珊如面色涨成了猪肝色。
顺利拖居府下水,又被居言亲自打脸的柴璧,丝毫不觉得脸疼,依然笑如春风:“阿言说得极是,璧儿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是宠是罪,都与居府无关。”
这话听着,傻子都看得出来两人在唱双簧,杜珊如恼羞成怒:“你们……”
“好了,你们都退下。”轩显打断了杜珊如,挥退众人。
杜珊如没有证据,柴璧又伤了脚不良于行,真相如何再清楚不过。朝堂内府的权谋争夺,不知道不识诗书的柴璧怎么懂得,但她说的是实话。轩显不能让这场争风吃醋的戏再闹下去。
杜珊如虽然不甘,但如柴璧所说,她没有真凭实据,也只能退下。
安盈收到柴璧的暗示,没有退下,在一旁候着。
等所有人退干净了,柴璧推开轩显的手,扭头闷声道:“殿下还不走,还不去陪你的太子妃?”
本想说什么,但考虑了一下,轩显终是没说,只是道:“你好好养伤,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嗯。”看他起身,柴璧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见轩显低头看过来,柴璧又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轩显默了一瞬,抬步走了。
等轩显和一众人离开后,柴璧和安盈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惊险渡过一劫,相视开心一笑。
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柴璧能预料结果,一定不会在这时候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