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平定天下;子初孝直,二人失一则汉室难兴。”
这句话郑钧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正是《三国演义》中让刘备三顾茅庐时水镜先生司马徽所说。
但其余众将却不知是谁,面面相觑,不解话中之意。
“这卧龙凤雏明显就是南阳的两位贤士了,可这子初孝直又是谁啊?”简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其余众将都点头表示同问。
这时马超说话了:“这子初是谁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在西凉时,曾听父亲说过,益州牧刘璋手下有几名谋士,其中我知道名字的,一个是益州南安人,姓费名诗,字公举;一个是巴西阆中人,姓黄名权,字公衡;还有一人,父亲曾说此人智谋通天,我大汉开国元勋张子房恐怕都过犹不及。”
“嘶——”众人听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让马腾将军如此形容,此人定是非同一般。
还是急性子的张飞说:“孟起,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是谁吧。”
马超说:“此人乃扶风郿人,姓法名正,字孝直。”
法孝直!
乌原说:“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刘大人梦中‘子初孝直’恐怕就应在此人身上了。”
简雍问:“那子初是谁啊?”
乌原摇了摇头:“这个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是隐居在某处的贤士吧。”
此时郑钧刘备两人在旁边,他们知道“子初”是谁,看破却不说破。
“卧龙凤雏两人刚刚回到她们的师父身边,恐怕没有十天半月是出不来的,当下只有先靠我们自己了。”郑钧说出了重点。
刘备也点了点头:“文长汉升,你们两人先行进军,现在蜀中形势危急,你二人一定要时刻留心,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诺。”魏延黄忠出列,转身走了出去。
郑钧说:“我比较担心汉中那边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汉中张鲁自称‘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听上去虽然很像是耸人听闻,但是听当地百姓说还是有点手段的,很有可能会通过某些渠道得知我们的行动。”
刘备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简雍说:“宪和,还得麻烦你走一趟,把这封书信给刘璋大人送过去。”
简雍接过信答应一声,也转身出去了,郑钧连忙叫住她:“哎,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啊,没准那里到处都在打仗。”
简雍转身笑说:“没关系啦,那边有我认识的人,就不用操心了。”
刘备也是笑笑,拍了拍郑钧的肩膀:“我手底下这些人,我还是知道的,我们也准备准备吧,她们俩文长我倒不担心,汉升就是个直性子,一根筋,我怕一旦有什么误会,她就直接跟人家动起手来了。”
郑钧也笑了,也没再说什么。
事实证明刘备说的还真不错,黄忠魏延带着五千军向西行进,路上大概走了半个月,远远看见有一个城的轮廓,黄忠在马上兴奋地大喊:“文长文长快看!我们是不是到成都了?”
魏延以手扶额或:“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就只有成都吗?从南阳到成都路上怎么也要走四十天,我们这才走了十几天,怎么可能是成都。”
一旁魏延的副将,那个叫曲夕的女孩子拿着一幅地图说:“将军,我们刚刚过了建平,前面就是巴东了。”
“巴东啊,我还以为是成都。”黄忠一听,刚鼓起来的气势又一下子泄了。
魏延说:“巴中守将据说是一位文武全才,我们先和他打个招呼吧。”
黄忠答应一声,策马上前,对着城楼大声喊:“喂!城上人听着!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快开门!”
魏延连忙说:“汉升,说话客气一点!”然后又转向城楼:“诸位不要误会,我们是荆州牧刘备大人的军队,收到刘益州的告急文书,特意来帮忙解围的!”
“哗啦啦”城门打开,一个少年带领士兵走了出来,手持长枪指着黄忠说:“你这个小姑娘好粗鲁,要不是这位将军说了,恐怕我们城楼上就直接乱箭射下了。”
黄忠一听大怒:“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们来帮你打仗,你竟如此恶言相向。”
那少年也不乐意了:“是你粗鲁在先,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黄忠也不说话了,抡刀就砍了过去,那少年也不废话,举枪相迎,两人就这么打在了一起。
魏延见状,连忙策马向前大喊:“汉升!快住手!出来之前主公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惹事,你就是不听是不是!”
黄忠这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魏延的话,她平时就喜欢打斗,因为很久没有打架了,而且路上这么漫长,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撒呢。
而这个巴中守将看上去很文静,但也是个暴脾气,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魏延正想上前,身后有一人突然叫住了她:“文长,怎么回事?有敌人吗?”
魏延一转身,见居然是赵云。
原来刘备生怕黄忠惹事魏延拉不住,又特意让赵云领兵两千赶上两人,结果赵云还是来晚了。
魏延简单的给赵云解释了一下,赵云也是有些无奈,只得上前说:“两位请住手,且听我一言。”
这两个暴脾气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其他人的话,赵云见状,挥枪杀入战团,那少年见又来一个,以为也是来找茬的,便撇了黄忠来战赵云,黄忠哪里肯舍,拍马上前,六只马蹄搅在一起。
赵云见这少年与黄忠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余力能够与自己战斗,而且是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不由得有些暗暗称奇。
赵云手中这支涯角枪急速挥动,长枪如同一条条长蛇般向着少年绞了过来。
少年吃了一惊,挥动手中抢抵挡,结果他发现挡下的枪越多,出现的枪更多,索性收手不挡了。
赵云也停下了枪,说:“终于肯听我们说了?”
另一边魏延也是终于拉住了黄忠,黄忠还是气鼓鼓的看见对面的少年,一扭头别了过去不正眼看他。
那少年也是没有理睬黄忠,而是对赵云说:“所以你们是荆州牧刘玄德的军队?”
赵云说:“然也,在下玄德大人麾下常山赵子龙,这两位是魏延魏文长以及黄忠黄汉升,汉升脾气暴躁触怒了阁下,还望阁下息怒。”
少年说:“你就是赵子龙?我在蜀中时常听到关于你的传闻,荆襄之战只两阵杀得蔡瑁落荒而逃,真的是大快人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刚刚小子得罪了。”
赵云说:“将军言重了,小将只是玄德大人手下的无名小卒罢了,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少年说:“啊,失礼了,在下南阳人,姓李名严,字正方,因父亲在蜀中做官,所以在这里某个职位做。将军枪法真的是神出鬼没,小子佩服,还望请教枪法为何。”
赵云说:“将军战我二人仍留有余力,若不是小将使出这‘七探盘蛇枪’,只怕我二人皆败于将军之手了。”
黄忠听到这句话不服气了,大声说:“子龙你说的太严重了,就他那两三下三脚猫,我再打几个回合肯定能打过他!”
魏延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又按住黄忠的头压下去,笑着对李严说:“不好意思李将军,我家汉升年纪小,不懂事。”
李严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自己也是很久没有打过这么爽的战斗了:“三位将军随我来吧,现在这巴东驻扎两日,待我奏明主公,成都那边会有人来迎接三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