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子留在别墅那边,有其他任务。”大汉回答着,为她拉开车门,一句话解决了她的矛盾:“少爷说,你敢逃跑的话他就把你绑在家里,请专人喂你吃饭,哪儿也不让你去。”
“什么?”丁宁雅咂舌,绑在家里?请人喂饭?难道那男人真的混过黑社会?要不怎么会想出这种有强烈“兄弟”特色的点子?
好吧,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就勉为其难配合一下吧,反正她现在是肉票,就该有点肉票的自觉,只要记得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就好。
她真的,真的是被迫留下的,嗯嗯,就是这样!
傍晚,当丁宁雅端上最后一个汤菜时,大门口正好也传来了主人归家的声音。
丁宁雅小嘴微扬,像是很满意这份恰到好处的默契,很自然地开口:“你回来了?晚餐也刚好完成,可以吃了。”
欧阳翔瞰没有搭话,只随意地扔下公事包,拉开袖扣,扯掉领带,又扯开两颗纽扣,让藏在衬衫下结实的肌肉微微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才从容不迫地走进厨房,洗了手坐到餐桌边,不发一语地接过她递来的碗筷,默默地开始进食。
丁宁雅耸耸肩,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假装闲聊地开口:“工作很忙吧?”前两天他忽然消失,现在公事肯定堆积如山了,难怪他今天一回来就闷闷不乐。
欧阳翔瞰瞟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并没多做停留:“还好。”
听到这无关痛痒的两字,丁宁雅撇嘴,忽地想到:“对了,我跟你说,明天我想去医院看看太行哥哥。”今天她告诉开车的大汉,说要去医院时,大汉拒绝了,说是要先经过少爷的批准。
欧阳翔瞰伸出去夹菜的手僵了僵,随即恢复常态:“不准。”再瞟她一眼,他不疾不徐地补充说明:“准你出门就已经很好了。”言下之意,她应该懂得感恩。
“才……”正要反驳的丁宁雅忽地顿住,眼珠子转了两圈,想起今天和席若曦通电话时她告诉她的话,决定先做个试验。
只见她放下碗筷,轻盈地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疑惑的注视下环抱住他的肩膀,声音也刻意放柔:“翔,你觉得今天的晚餐好吃么?”
欧阳翔瞰再一次僵住,理智还来不及分析她的异常,身体就先做了最诚实的反应:他把碗筷一放,顺势拉住她的手,略微一施力,便将她拉到怀中,稳稳地安置在腿上:“你想要什么?”
他问得毫不拖泥带水,他太清楚这种异常的表现出现时,就代表那个人有求于他,尤其她脸上根本就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有阴谋”几个大字。
被他拉坐在腿上,亲密地环抱着,丁宁雅有些发昏,强烈地感觉到热气往脸上冲去,同时不由得开始怀疑,席若曦在帮她出这个主意时,是不是忘了告诉她什么?
“你这么问很没情调耶。”怀疑归怀疑,她还在努力地按照计划好的步骤走。
“意思是你其实毫无所求,我可以不理你?”欧阳翔瞰斜睨着她,堵在心里的闷气逐渐消散中。
“呃?”讨厌,他都不按剧本走,害她差点接不上话:“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你先回答人家的问题嘛!”
欧阳翔瞰紧盯着她泛红的小脸,视线绕过她殷红的小嘴,一语双关:“好吃。”
“当然好吃呀!这可是人家特地为你做的呢。”剧本被导回正轨,她又开始往下演:“翔,你都不感动一下吗?”嘴里说着,脑袋里不断回忆着平时从电视上看到的场面,她小心地将手掌平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刻意做出妖娆的模样。
可惜,她经验不足,气质不像,语调也不够甜腻,她自己不自知,看在欧阳翔瞰眼里,却是青涩得……可爱。
他挑高了眉,将她的一举一动通通收进眼底,再次询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对这个始终不按剧本走的男人,丁宁雅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他一眼,决定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力量演下去:“很感动吧?那你要不要回报人家一下呢?”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个儿咯咯轻笑:“哎呀,别这么紧张啦,人家又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重要的是心意嘛对不对?”
看出怀里的小人儿自编自演得正高兴,欧阳翔瞰索性沉默,看她到底要拐弯抹角到什么时候,只是,她这样不设防地坐在他腿上,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还时不时地随着她说话而微微上下起伏,让他在等待之余升起了一团团的火焰,静待着眼前的猎物落网的最佳时机。
“其实呢,人家只是想要你……”
“乐意之至。”他忽地切断她的话,火热的薄唇不由分说地压下,堵住她念念不休的小嘴,辗转缠绵。
“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丁宁雅一时间没弄懂情况,正要开口询问时却又被他趁机侵入,最后,脑袋里只剩下粉红色的泡泡,整个人无力地缩在他的怀中,乖顺地回应。
接收到她乖顺的反应,欧阳翔瞰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像是怕弄痛了她一般,小心翼翼。
“雅。”好半响,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靠近她耳边呢喃,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丁宁雅情不自禁地轻颤着。
望进她迷蒙的眼里,他起身,抱着她走进客厅,让她仰躺在沙发里,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大业。
许久之后,丁宁雅终于缓缓回神,虽然还是喘息不已,但逐渐回归的理智已足够让她判断出,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