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别说是沈白玉,就是沈溪寒,也微微错愕了一下。
她回头冲着江景云看了一眼,只见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沈溪寒心里便清楚,这是江景云是故意的。
不过也好,既然江景云帮着自己,那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笑笑说:“父亲,女儿这趟回门,虽然从小就不太讨喜,可也仔细的挑选了一份大礼呢。”
一听到大礼,沈白玉的脸色这才稍稍的好一点,微微点头说:“女儿长大了,懂得孝顺父亲了。”
“父亲,这可以西域的贡品,全天下可能也找不出第二块。”沈溪寒说着,从身后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个锦盒。
从锦盒的样貌看来,是西域的贡品不假,而且应该是超级贵重的。
因为这个光是这个盒子上面镶嵌的珍珠就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有的,这还只是装饰品。
不等沈溪寒打开,沈年柔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接过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沈年柔的手上。
之间一块通体发白的王白玉端端正正的躺在盒子的中央,质地上乘,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一看就不是俗物。
不明白的,都开始羡慕沈白玉可以得到这么块宝贝,明白的都是沈家呆的久的,一个个脸色怪异,时不时的打量沈白玉的脸色。
只见沈白玉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不一会儿就成了黑色。
沈白玉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王白玉只觉得气血翻涌,胸口像是有千斤的石头压了上来,一下子就喘不过气,眼前昏昏暗暗的就要昏倒。
要不是一旁的小妾扶了下,沈白玉一口老血就要气的吐了出来。
此刻挡着王爷的面,沈白玉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便是气的想杀了沈溪寒,却还是双手一握,横在胸前行了个礼谢道:“多谢王爷厚爱!”
这回门的见面礼算是过了,沈溪寒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该吃吃该喝喝。
之前见到沈白玉硬生生的将一口气咽了下去,沈溪寒一点也不爽,她还是喜欢正面刚的角色,就像是那个柳飘飘,不死死活不知好歹,这样才能狠狠的整治。
沈年柔经过早上一幕,心里面的恨意更是疯狂,找了沈溪寒在家里时的丫鬟,引到别院。
“你这个小贱人,你这个小贱人,你现在可长了威风了,本以为一个快要失势的王爷没有好的,现在可好了,仗着这点微风就欺负到了我们头上了了,还害的爹爹吐血!”沈年柔一边打,一边骂,打得冬夏捂着胳膊不敢动弹。
自从小姐嫁人了,这大骂都成了常事,沈年柔一点儿的不满意就拉着冬夏打一顿。
今天冬夏早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打,做好了准备,身上也多穿了几件衣服,没有想到这一次沈年柔是不要命的打,冬夏的双手瞬间就破开肉绽。
“冬夏,你要怪就怪你是那个贱人的人,你要怪就怪那个贱人!要不是那个贱人的话,你也不用再这里挨打!”沈年柔手中那个一把戒尺,一下下的在冬夏的身上拍打。
戒尺打下去,夹起一块肉,打下去,夹起一块肉。
沈溪寒在屋子休息,听到外面的动静和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一个激灵,想起了原主在这里还有一个丫鬟。
之前在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欺负她,只有冬夏肯护着她。
虽然现在沈溪寒已经不是原来的沈溪寒,可毕竟是占了人家的身体,这要是不照顾的话,怕是良心难安。
想到这里,沈溪寒二话不说,起身朝着别院走去。
刚刚已经别院,就看到冬夏躲到了墙角,沈年柔的戒尺上面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冬夏的皮肤已经打破,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整个院子都是鲜血的味道。
沈溪寒眉头微微一簇,冷喝一声:“沈年柔,住手!”
“哦,原来是姐姐来了,怎么了?我打我自家府上的丫鬟,姐姐莫要多管闲事,你做你的王妃做的好好的,莫要掺和。”沈年柔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翻个白眼,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继续用力的抽着。
你丫的,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怕是活腻歪了吧。
沈溪寒深吸口气,三两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沈年柔的肩膀上。
一瞬间,沈年柔只觉得肩膀上面传来一阵冰凉凉的感觉,然后那个戒尺的手好像麻了一样,没了知觉。
“呀呀,你对我做了什么?沈溪寒,你这个妖怪,你做了什么?你敢对我下毒,我要告你!”沈年柔手中的戒尺落在地上,一边的身体毫无知觉,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整个人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幸好一旁的婢女扶了一把,不然沈年柔就要摔倒在一坨臭狗屎里面。
“沈年柔,你自己糟了报应吧,我对你做什么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我会被你欺负成这个样子?”沈溪寒忍不住笑了下,拉过捂着头浑身发抖的冬夏,轻声说了句:“没事了,跟我走吧。”
冬夏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眼,连忙点头,失声的唤了一声小姐。
“乖,我带你离开这里。”沈溪寒冲着沈年柔笑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想必我要从娘家带回一两个丫鬟,也算不得什么吧,这种要求合情合理,我家王爷一定会支持的,妹妹,你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沈年柔半身不遂,嘴巴也歪斜了,啊啊的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沈溪寒带着人离开。
说来也怪,等到沈年柔的婢女叫来沈白玉,沈年柔突然间就好了,原本歪斜的嘴巴一下子就正常了,也能说话了,刚刚不能动弹的手臂也能动了,不麻了。
“爹爹,沈溪寒一定是对我使了妖法,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刚刚我真的就差点瘫痪了。”沈年柔一下一下的哭泣着,鼻子吸了又吸,却是半点眼泪也没有落下来。
沈白玉对这个女儿最是了解,平日子装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装,就让人觉得有些烦腻,不觉得挥挥手,不耐烦的说:“妖法也好,下毒也好,你现在没有证据,人家王爷还在这里啊,你叫你爹怎么办?拿着脑袋上去硬碰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