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景云的默许,沈溪寒带着那些当地的朝廷官员立即前去受感染十分严重的地界去查看,等到了江南受灾最为严重的村庄的时候,沈溪寒还是很是震惊,因为那些百姓虽是发了粮食,有一部分人看起来脸色好上许多,可是因为当地那些饿死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
整个村庄都在散发出一种恶臭,那些臭味几乎熏得人都走不进那些村庄,那些当地的百姓,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就那样死去,所以很多的百姓就是直接用草席将亲人的尸体直接埋葬了。
可是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是几乎家人都是死光了,很多的人的尸体就直接堆积在村口,也没人来得及处理,所以这才造成瘟疫的横行的。
沈溪寒看着那些几乎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她皱了皱眉,然后吩咐那些当地的官员准备一下,首先就是一定要尽快的将那些尸体给处理干净。
当沈溪寒带着那些官员,准备用柴火将那些尸体给焚烧干净的时候,这时那些百姓的亲人纷纷前来质问沈溪寒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中一位上了年岁老人上前一步看着沈溪寒脸上满是阴霾之色,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村里的说话受尊敬之人。
“你们这些朝廷的官员啊,要我说你们就是一个个都不作为,前些日子我们村子里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吃的上饱饭的,可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呢?一个个衣着华丽,每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当地的百姓了。”
经过老人家这么一带头,那些当即的百姓们纷纷一脸不甘愿的看着沈溪寒等人。
其中一个妇人站出来指着沈溪寒还有她身后的那些朝廷命官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也好意思来我们这里,你们自己看看我们这村子里饿死了多少人,你们还有脸过来?粮食给我们发的也太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随后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然后看着沈溪寒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怨恨的神色。
“如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我那个苦命的孩子现如今也不至于说就那样早早的夭折了,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现如今我们家孩子如今已经是死了,你们这些狠心的,竟然还想着将我们家孩儿给焚烧了,我是坚决不允许的。”
说着那妇人当即就挡在那些尸体面前,然后一脸坚定地看着那些朝廷官员脸上近视愤懑的神色。
沈溪寒心中十分的慌乱,如若再不处理那些尸体恐怕时间久了那些尸体积压成堆,滋生出更多的疫情出来,也会传染更多的百姓。
那妇人的神色简直是疯狂不已,还要跟沈溪寒拼命一般,朝廷官员眼见情势不对急忙挡在沈溪寒面前脸上尽是威严的神色。
“好胆大的妇人竟然如此对待朝廷命官?你可知面前之人是谁她乃是……”
还未等朝天官员将真实的情况告知那妇人,沈溪寒当即上前一步阻拦住那朝廷官员的话。
“这位娘子大可不必担心,吾乃是来救你们的大夫,若是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定然会救你们的,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是无甚办法的。”
那老者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番沈溪寒看着这些还模样十分的俊俏,可却并不像一个女大夫。这两个朝廷官员说的话是否属实,还会犹未可知。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神色。
“当真是可笑,为今之计如今这个年头阿猫阿狗都可以自称为神医了,你说你是神医那就拿出真本事来让我们瞧瞧,否则我们就当你是在说大话而已,何必哗众取宠凭白让人笑话。”
那老者说话说话十分的难听,让在场的朝廷官员都得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们纷纷大眼睛偷偷观瞧,见沈溪寒神色如常便就跟着放下,心来想来这个女神医也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
沈溪寒将老者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应该是村里的族长之类的长辈,于是语气当中带了尊敬的意思。
“这位长者我不知您姓甚名谁,但是我乃是一位医者定然要救死扶伤,拯救天下黎民苍生为己任,若是只是因为病者的一两句话而放弃病者,那将不是医者。”
老者看着沈溪寒深色认真的模样,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看样子应该不是为了那些赈灾粮食的事儿来。
朝廷官员哪里管得了这些!那些官员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随即将那些村民剥开语气当中也待着压迫的意思。
“尔等众人悉数退后,吾乃是朝廷官员为救治受疫情感染之人来而来,若是你们不配合,那将使的更多你们的那些亲人就是因为感染了时疫,这才导致你们这些亲人受了瘟疫身亡的,若是你们通晓这些就尽力的配合,若是你们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们无情无义了。”
他们可不是大仁大义的王妃,他们只管尽快的处理完朝廷带给他们的事情。这事不能够完成恐怕受到牵连的就是他们了,索性这些人都还懂得一些礼数。
如此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等到他们将这些事情处理干净之后再上报给朝廷。
届时皇帝交给的任务,他们就已经完成了,到时候如何处理这些灾民以及这些人都不是他们能够管辖得到的。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这些百姓还真是有够让他们头疼的,明明是感染了时疫情,就根本不配和他们这些当官的,到时候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看他们有后悔的时候。
他们不管可并不代表沈溪寒不管,沈溪寒是一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看着这些百姓受苦受难,她又怎么能够忍得下心去不管这些人?所以只能是一边忍着百姓的误会,一边处理那些尸体。
那个族长听到他们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阴鸷可怕,他怒吼一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