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妮子怕不是不想好活了吧?老娘可是在门外足足等了你半个时辰,你这才不慌不忙的开门,把老娘当成什么了?”
老鸨子或许是因为刚才喊了半晌,结果并无有人给自己开门,嗓子都有些喊的干了,她轻咳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哼,我跟你说,凡是入了我们万花楼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哭着嚷着想要让我们将她给放出去的?我劝你还是莫要痴心妄想了,你呀就等着乖乖的在这里给我好好招待这些常客吧!”
说完见沈溪寒冷静自持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呵呵,没想到我这还抓来一个傻子不成?不过也无甚关系,只要能将你这丫头送到男人的床榻上,就算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事情了。”
上面交代的事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现如今这种情形是有人故意让他们将自己抓过来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可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为何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想要自己不如意之人大有人在,只不过却实数太多。
她微微眯起一双水眸,一脸笑颜如花得模样,看的老鸨子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去。
“你这丫头怕不是真是个傻子不成?难道抓错人了?”
也难怪老鸨子会这么想,毕竟这种情况无论是谁碰上了,不是哭着喊着要出去的,就是拼了命以死相逼非要保住清白的。
可是像眼前这个女子笑的一脸如花模样的还真是少数。
沈溪寒也不管这些,当即搂住老鸨子的手臂,一脸恭迎的笑意。
“妈妈想必在这万花楼之中已是多年了,这里面之事我是不甚知晓的,若是妈妈能够将我作为头牌在这京都城中打响名号,我这身价也就起了,于妈妈有益处,而我何乐而不为呢?”
老鸨子皱了皱眉头看了面前的沈溪寒一眼,“你当真如此想?”
“千真万确!”
老鸨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旋即有些不确信的看着她。
“不管你说的如何的好听,可是也难保你不是为了能够逃出我这里所说的话。”
沈溪寒心中一紧,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哎呀妈妈,你不知道,我虽为王妃,可这日子也过得属实是不尽人意的,这王爷……是不行!”
老鸨子掏了掏耳朵,什么?她没听错吧?这可是整个京都城中百姓们津津乐道得战神王爷啊!
不行?这是天方夜谭呢?
老鸨子冷笑一声,旋即打量了沈溪寒一眼,心中的警惕的心思也就跟着渐渐放了下来。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今晚准备准备,我这就差人去布置。”
沈溪寒见人欲离开,急忙端着茶水走到老鸨子面前,小拇指不经意的沾了沾茶水。
“妈妈辛苦了,这杯茶水就当是女儿孝敬妈妈的,妈妈若是认下女儿,就请饮了这茶水吧!”
老鸨子瞪了沈溪寒一眼,心想这些王孙贵胄总是喜欢弄一些虚无的东西,不过就是一杯茶水罢了,何须那么多的说辞?
随即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可是当她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远的时候,她当即有些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便软软的躺在地上了。
沈溪寒略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费力的将那个老鸨子给抬上了床榻,随后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老鸨子的对换了一下。
于是趁着外面人多的时候混着人群正准备出了这万花楼,结果就在她即将出万花楼的时候,忽的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姑娘怎的如此的面生?似乎是从未见过。”
一边说着一边凑过来,准备好好的打量打量沈溪寒,沈溪寒脸色微微一僵,随即露出一抹笑意。
“公子未曾见过我倒也无妨,毕竟像是我这般姿色的在这万花楼中实数是平庸之辈。”
却不想那人在听到沈溪寒这样一番话之后,忍不住打开折扇摇了摇头。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的姿色在这万花楼之中可是不容忽视的,就说这姑娘通身的气派,也绝非一般女子可比的。”
那人虽是在这青楼之中,可是言谈举止却跟那些轻浮之辈大相径庭。
她原本是想着能够尽快离开这万花楼,可是不曾想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百般的纠缠自己,忍不住心中有些恼火。
“不巧,我现如今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就不在这里过多的奉陪了,回见!”
说完之后便准备撒丫子就跑,结果就在这时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她吃惊的回头去看,结果就见到刚才那名男子正一脸阴鸷的盯着她看。
“姑娘想从我这万花楼之中逃出去,可是否问过本公子了?”
什么?他的万花楼,这个青楼居然是面前这个人开的?
想到这个坑害了无数良家女子的万花楼居然是面前这个模样儒雅的男人开的,她心中怒火中烧忍不住拿出银针就开始往那人的身上扎了上去。
结果那人似乎是早有防备一样,当即一个闪身躲避开,随后手腕一个用力就将沈溪寒给擒拿住。
沈溪寒心下一惊,自己难道好不容易才从这狼窝之中逃出来,难道还要重新回去不成?
“公子,你这里属实是与我无关,你们怕是抓错了人,我乃是堂堂恭贤王妃,若你要动我恐怕就是与王爷为敌,你可知晓?”
那人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冷笑一声。
“即便是与他为敌又如何?不过你现如今就在我手中,他想要动我,也要考虑你的安危不是?”
沈溪寒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中一沉,难道自己时至今日就要载倒在他这里吗?
“我看尔等谁敢动她?”
话音一落,便见江景云一身深蓝色莽纹锦袍从外而入,面上的肃杀之气让在场之人纷纷愣在原地,恭贤王爷竟是为追寻王妃,生生从江南赶回中原腹地。
沈溪寒吃惊地回头看着来人,只见来人正是自己思念已久的江景云,他一身月牙白长袍加身一脸柔情的看着面前的他,见她周身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转而走上前将人拥入怀中温柔缱绻目光宠溺,仿佛将沈溪寒视作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