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寒看着皇后跟着她面前的婢女自导自演,两个人一举一动都看似是个笑话一般。
“来人,将这婢女,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宫嬷嬷你亲自监管,不得落下一板,否则本宫唯你是问。”
婢女被拉了下去,沈溪寒从欢乐医德斗地主系统之中拿出治疗江素云心疾的药物让她服下。
不多时只见她幽幽的转醒过来,待她看清了面前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刚刚敌对的之人,面上一阵纠结之色。
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此时竟然能够相安无事的坐在一处。
皇后适时的见缝插针,“江姑娘啊,你可要好好的感谢你面前的恭贤王妃啊,要不是因为她将你给救起,恐怕你早就要到阎罗殿去了。”
江素云原本还有些扭捏的心思,经过皇后这么一提醒,即便她再不想也只得低下头恭恭敬敬的给沈溪寒行了一个礼。
“多谢恭贤王妃救命之恩,若非没有王妃搭救,恐怕此时小女早已经命丧黄泉,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一半真一半假,让她心里既有不服,也有几分不甘愿。
“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那便是对本王妃最大的夸赞,只不过本王妃可不接受虚情假意的感谢。”
随后她跟着江景云回到自己的座位,赛事基本上已经定下了谁是今年乞巧节的花神,那就是沈溪寒,可是由于沈溪寒已经是一位已婚配的妇人,自然是不能够担任这花神这一神职。
又因为江素云退了赛事,这花神一职自然就落在了第二名的女子身上。
第二名的女子是礼部侍郎徐大人的千金,花神定下之后这赛事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皇后见大家索然无味,于是出声道,“好了,本宫看啊,今年的赛事要比往年还要好上许多,只不过多了一些波折罢了。”
随后整理一番衣裙站起身继续道,“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过可以趁这个时辰去逛逛花灯,猜猜灯谜也是不错的,本宫就不跟你们去凑这个热闹了。”
宴会一散,大家都纷纷都散了去,现下这个时辰回王府还委实有些时间太早了。
“王爷,臣妾觉着我们不如去逛逛花灯如何?臣妾可是好久都没见到过这样热闹的场景了。”
江景云用手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一脸柔情蜜意的模样。
“好,只不过那灯会人多眼杂,你可万万一定要待在本王的身侧。”
沈溪寒抱着江景云的胳膊撒娇道,“好,臣妾一切都依王爷的,这总可以带着臣妾去猜灯谜了吧?”
正准备出皇宫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恭贤王妃留步!”
沈溪寒转身去瞧就见到江素云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上前一步冲她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大礼。
她不喜欢古代人这样动不动就行礼的模样,于是伸手去拦。
“江姑娘有何话,当讲无妨,无需这般多礼。”
江素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掖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刚刚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若非没有王妃相助,恐怕就没有我的一条命在,大恩不言谢,素云定然会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
她声音有些哽咽,不想最终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先前最为厌恶的女子。
自己信赖的人却想着要自己的一条命,这何其讽刺啊!
“不必如此,救人乃是医者本分,无关病人身份。”
沈溪寒说的是内心最纯实的话,就连一旁的江景云颇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王妃心底善良,自然不懂人心险恶,小女子有句话要提醒王妃。”
她轻咬嘴唇看了周遭一眼,随即凑过去在沈溪寒耳边低语几句。
沈溪寒听完之后却没多少惊愕之色,似乎对于她所言也在意料之中。
“多谢江姑娘提点,本王妃自然是知晓这一切的。”
江素云看着满脸笃定之色的沈溪寒,又有些羞赧的看了一眼立于她身侧的江景云,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如此针对沈溪寒看她百般的不顺眼了,只因她身侧之人是自己心心念念许久之人。
“以往听闻王妃种种事迹,只觉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小女子鼠目寸光,不懂这人心险恶,如今王妃已然知晓,那小女子也就放心了,小女子便不过多叨扰二位了,在此别过。”
说完便由丫鬟扶着上了江府的马车,遥遥远去。
“走吧,你不是要猜灯谜么?”
江景云拉着沈溪寒得手正准备离开,却被沈溪寒一记粉拳锤在胸口。
江景云疑惑不解,“你这是为何?难道本王做的什么事惹得你这般不快?”
沈溪寒嘟着嘴冷哼一声,抱着肩膀一副娇憨的模样。
“还不都是因为王爷,都是王爷惹下的风流债,还要我来偿还。”
江景云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位活祖宗。
“这从何说起啊?”
沈溪寒用下巴示意了一眼刚才江素云离开的方向,“喏,就是她,她中意你,自然起初就看我不顺眼,所以百般针对于我,我亦是不在乎的,可这京都中意你的女子如过江之卿,我怕是疲于应对。”
听到她这醋坛子打翻了的言辞,江景云却故意板着脸道,“难道本王就不必吃你的醋了吗?刚刚你摔倒之际,大皇子一同与本王救你,可见他早已经中意于你,只不过他性子隐忍不会被人察觉,若非有此意外,恐怕本王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劲敌。”
听到他将刚才之事给翻了出来,沈溪寒心中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咳咳,王爷,臣妾刚刚于宴会上没吃饱,不若就在这京都小吃摊上吃一些小吃再行回府吧!”
看着避重就轻,逃避刚才话题的沈溪寒,江景云忍不住摇头叹息,这个丫头还真是专门来克自己的克星。
“你跑慢一点,又没人与你争。”
二人的身影在热闹喧嚣的街道上拉的老长,只不过两个人都不曾注意到街角处暗影之中有一抹人影正在盯着他们二人。
此人正是西凉太子,他早已经注意到沈溪寒许久,父皇让自己前来南越便是为了选妃一事,如今有了中意的女子,即便是已嫁作人妇,于他来说也无关紧要,谁让她是如此的鹤立鸡群,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