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这样了,还想继续藏着吗?这场大戏要演完了,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楚天一眼眸看向一处。一抹阳光斜斜射来,静静照耀在他身上。
从竹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身披黑色斗篷,依稀可辨,婀娜身段。
“既然你对苏辰狱有所怀疑,又为何任由他监视左右”夜落长睫低垂,眸底却是阴冷一片。
楚天一神色淡漠至极:“要是拆穿苏辰狱,那不是打乱了你们的计谋了。回去告诉藜啻,就算杀了我,诅咒也不会解除,报应始于她做坏事的那一刻”。
夜落站在阴暗的逆光,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骂也骂了,这样你心里可是好受点了”。
楚天一冷笑一声:“若是能看见你们身死,我会更开心”。
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大片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慢慢地从空中飘落而下,带着淡淡地幽香,使人神情有些恍惚。
霍霍在白慕沉怀中用小爪子捂着鼻子。
“有毒,都屏息敛气”楚天一身子习惯性地绷起,院中气氛一下子凝滞,令人窒息,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许多人已经软倒在地面之上。
“人心就那么大点,不该放进去的东西别放着”。夜落的声音隐没在竹林。
楚天一抛出一个瓷瓶,破碎声响起,一股清凉之气从鼻腔直冲脑海,众人顿时清醒许多。
“夫君,我娘和弟弟已经没了,我已经无依无靠了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亲人了”戚如玉哭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亲人”楚天一抬眸看着戚如玉蹙眉道:“虽然你娘病重……但你不是还有个爹嘛?还有我有名有姓……别叫的那么肉麻”
“夫君,我不是说过,你救了我,我便嫁给你嘛”戚如玉。
“放肆,什么叫无依无靠,还有你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说了算的,这个孽女,滚回去照顾你娘”。戚荣脸色深沉。
“放手……他是我的人”白慕沉蹙眉看着拉着楚天一衣袖的手,面挂寒冰。
戚如玉恹恹地松开手,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转身离开。
白慕沉对上楚天一视线瞥了他一眼:“这才几日不见,就这般饥不择食了”
楚天一撇嘴道:“谁说我,饥不择食了”。
战列低沉的声音传来:“戚庄主今日之事是不是得给我们和楚天一一个交代呀!”
随即九离和战列将几个奄奄一息的人丢在了戚荣面前。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九离,战列。
这几人浑身是血,吊着一口气,趴在地上,朝戚荣伸出求救之手:“老爷……救我……”。
戚荣面色不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几人咬牙:这几人,我并不认识”。
“我刚刚明明听见,他们喊你老爷”九离面无表情。
“紫竹山庄的家丁,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我哪能全都认识”戚荣微微一笑。
“戚庄主是承认,这几人是你山庄的人了”九离眼神黯淡冷冷的看戚荣。
“这几人许是受了苏辰狱的蛊惑,我并不知情呀”!戚荣淡淡道。
“苏辰狱吗?不是苏辰狱吗”?戚庄主这么快撇清关系,不会是心虚吧!”九离唇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戚辰狱是妾生的庶子,这几年一直生活在青峰山,连姓也改随母姓了。”戚荣微微眯起了眸子淡淡地说道。
九离他装糊涂,笑意一凛:“戚庄主,你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脾气秉性,你难道不知道”。
戚荣被九离如此咄咄逼问,和善的外表有些装不下去了。脸上的鸡肉僵了僵,指节紧握泛起灰白。沉默片刻,脸色很快恢复如初,不急不缓开口道:“我儿子是什么样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知道,不过苏辰狱早已经和他娘离开山庄,改姓苏,与我这紫竹山庄也无任何瓜葛”。
戚荣显然不想与九离纠缠话锋一转又道:“今日诸位,为紫竹山庄除去了这么多毒瘤,戚某无以回报,请诸位在庄中养伤”。
沉默片刻战列才道:“那就叨扰了”。
“哪里哪里……诸位不嫌弃便好”戚荣:“来人,安排各位在院中住下,好生修养”戚荣不急不躁。
楚天一叹一声:“戚荣这个人,可真狠,一天之内死了两子,却没见他有半分难过,还忙着撇清关系,狠绝无情的真是个老匹夫”。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去疗伤”白慕沉瞥了一眼楚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