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城郊外,一阵轻风拂过,掀起竹林“哗啦”声响,夹杂着青竹香气,几间木屋造的古朴雅致。院中传来脚步声,一个狼狈的男子闯进了屋中。
床上之人看到来人一撇嘴笑道:“你在和厨房人打架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楚天一轻拍怀中霍霍小屁屁,霍霍瞬间清醒,识趣地跳走。
来人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拢了拢凌乱的墨发端起茶盏:“吃饭”。
楚天一开心的眼眸一弯:“你做的……哇好感动,想哭”。
“吃完再哭,也不迟”。白慕沉神情寡淡。
楚天一拉过被子,舒舒服服滑进了被窝:“人家还病着,要不你喂我”。
白慕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放下手中杯盏:“你确定,也好,还怕你不吃呢”!
白慕沉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第一就咬到个嘎嘣脆的蛋壳连壳带蛋一并嚼碎。楚天一拧眉。又抓起一块点心:“这点心怎么是咸的”?
“很咸么”白慕沉尝了一口,挑眉道:“还好吧”。
“这种粗活不适合你,还是我来”楚天一说完掀起被子准备下床,怎奈动做太猛,伤口又冒出鲜血。
“咝……”楚天一一把扶住自己开裂的伤口表情痛苦。
白慕沉看着楚天一又被扯裂的伤口蹙眉道:“你现在不是女子吗,就不能稳重一点”
“好了……还教训我……快拿药来吧!”楚天一呲牙道。
片刻楚天一手脚麻利,已经处理好了伤口。
对着门外的白慕沉喊道:“白蓁……进来吧!”
楚天一包扎好伤口坐在了桌旁:“这做饭呢,你不在行,不如让我来”。楚天一双眼明亮地望着白慕沉道。
白慕沉点点头:“嗯……可以……指导”。
厨房内,楚天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拿这一个苹果。
只见白慕沉拎过一把菜刀,便见菜板上铮铮铮,菜刀落下的声音,下刀极为利落整齐,片刻功夫已经把菜都切成了非常均匀的丝,整齐摆放在盘中。
楚天一听着厨房铮铮锵锵的切菜声,心底有些暖暖地温馨,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楚天一嘴上叼着苹果:“对对……没错放酱油……那是醋……放盐,多了,别放了”。把苹果啃得清脆。
“你出去历练的时候自己不做饭吗”?楚天一笑眯着眼睛戏谑道。
可话音刚落,楚天一的笑意就停住了。
白慕沉伸手将楚天一叼口中的半只果子拿走,接着在楚天一没有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道:“野外我会烧烤,厨房里瓶瓶罐罐太多了”。
夜色朦胧月似笼罩在薄纱中
屋内烛火蕴然,霍霍趴在桌子上两只爪子紧紧握着,放置在下巴底下,双眼放光。
楚天一夹起一筷子菜,咀嚼两下,然后死死扼住自己喉咙,面容扭曲,好像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了。
白慕沉神情寡淡撇了一眼楚天一道:“你死以后,我一定会为你烧几个童男童女陪着你”。
霍霍好不留情地挠了楚天一,一爪子。
“吱吱……吱吱”。
“呵呵……没事,没中毒”楚天一弯眸笑道。
“没中毒就好”白慕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娱自乐地捏着霍霍的小爪子。
“霍霍,你可是爹心肝宝贝,好女儿,怎么能帮着白蓁,挠我呢”。楚天一噘嘴道。
“吱吱……吱吱”
“它说什么”。楚天一问道。
“它说,你现在的样子应该喊娘……还有它是公的”。白慕沉淡淡地开口。
“白蓁,你不单纯”。楚天一偏头看着白慕沉道。
白慕沉微眯眼眸:“单纯是什么”?
楚天一委婉的解释道:“就是说你会的东西不止一样,比如说会武功,还会吹箫,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哦……”白慕沉淡淡开口:“我的确不单纯”。
“白蓁……你从未问过我幽藜一族的事”!楚天一盯着白慕沉眼睛。
“问什么”?白慕沉抬眸看着楚天一,眼中无波无澜。
“辄醉泉”楚天一淡淡吐出几个字。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秘密不能分享,只能藏在心中。”白慕沉又道:“你若是知道辄醉泉的下落,不会为了一个秘密而放弃救人的机会。”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了解我”。楚天一低头看着自己。
“也许是和你在一起久了,老有所懂”。白慕沉松开捏着霍霍爪子的手,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总和我唱反调”楚天一揉了揉眼角。
“这事上,唯有你才让我觉得,值得去唱反调。”白慕沉轻抿一口茶水站起身来。
楚天一心里翻了了白眼,面上笑盈盈的看着白慕沉起身,连忙道:“我送你”。
白慕沉看楚天一揉眼是准备走的,然而看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突然有些不悦“:这么着急让我走”
楚天一,一愣抬眸一脸讶异地看着他,须臾换了副谄媚的表情看着他:“再做会儿”?
“不了”白慕沉抬脚大步离开。
楚天一“……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