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周公子,楼上请。”
周公子哪会看店小二一眼,一脚踏进客栈,嚷道:“掌柜的!”
“周公子有何吩咐?”掌柜客客气气,他可不敢得罪周公子。
“把最贵的好酒好菜端到醉仙楼来。”
“得嘞,周公子楼上稍等片刻。”
众人不敢吭声。
陆弦坐在西面靠窗的座位上,独自喝酒吃肉,时不时瞟一下周公子一行人。
“公子,你说那个老头子会答应吗?”
“哼,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让他答应。”
周公子几人刚说完,又上来几个人。一个老态龙钟,拄着拐杖。老人旁边跟着一个青年,胸前抱着一把宝剑。后面一对男女,男的戴着斗笠,腰间挂着一口刀,女的戴着帽子,一身素衣。那四人围桌而坐,打量着周公子等人和陆弦。
陆弦压着头,假装不看他们。看他们的长相和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陆弦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半晌,众人的酒肉皆也端上桌来,各自喝酒吃肉,说些琐事。
老人频频看向周公子等人,周公子几人毫无察觉。陆弦来这地方也有好几个月了,多次听说醉仙楼发生大事。陆弦总觉得不对劲。
不过一盏茶时间,老人突然对周公子说道:“莫非你就是周太尉的儿子?”
“正是。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长安钟老。”
“啊?!”
周公子还没来得及反映,钟老便以急快的速度抽出拐剑并斩出一道剑气,周公子眼开要中招,旁边一个下手迅速冲到周公子前面挡下那一剑,顿时胸口开花。其他人见状纷纷亮出兵器,互看一眼,准备围攻钟老四人。
“钟老,让我们来吧。”
“好,花仙、云夕、石宾,你们下手轻点。”
三人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场上就只剩下周公子。周公子握着长剑,汗水一颗一颗地砸向地板,他已经吓呆了。
石宾举剑正欲刺向周公子,这时陆弦突然说道:“等等!”
钟老四人看着陆弦,有些不解。
“难不成你想阻止我们杀了他?”
“不敢,我对他的性命也没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知道我们是谁吗?”
“看你们的身手,难道你们是‘长安四侠’?”
“有点眼光。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姑苏人。对了,你们不是受到皇帝恩赐吗?怎么会……”
钟老看他相貌不凡,不像是阴险之人。
“我长话短说吧。七年前,我们四人在长安闻名,后来遭小人计算,被迫奔逃。三年后逃至江南,投于江南王李珏帐下,并受王之托,奉命击杀周太尉之子周信周公子。”
“江南王和周太尉素有仇怨?”
“王与周太尉政治主张不同,且周太尉多次暗中陷害于王,两人明争暗斗十分激烈。”
“这样吧,放了他,以后还有用。”
“这怎么行?”
“我用玄珠作交易行了吧。”
钟老思考了几分钟。
“好吧,算他走运。”
“喂,还不滚?”陆弦对周公子吼道。周公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逃了。
“此人将来必定是个威震江湖的人物!”钟老还在喃喃自语时,陆弦已下楼走远了。
看看天色,晚霞正散在醉月湖中,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