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呀,今天我们一下来了三十来个人,不会把你们吃穷了吧,要不把刘司令给你留下来,其他的人我全带走。"郭伯涛团长开玩笑地对张小宝说,他心里也知道直属营在五分区几支作战单位中算是小土豪了,枪支弹药、粮食充足,钱财也多,直属营的战士不但能吃饱饭,还能经常吃到肉腥,这是其他单位不能比的。
"郭团长,我知道你是在刘司令面前激将我,放心吧,这些人吃不穷直属营。走吧,中午饭吃杂粮面的窝窝头,弄上几个有肉的菜,管饱!想喝酒也有但不能多喝呀。"
在营部的桌子上,十二个菜已摆好了,除了九个菜和昨天晚上一样,又加了一个炖草鱼,一个凉拌的五香猪头肉,还有一只烧鸡。猪肉、兔肉、山鸡、草鱼都是直属营战士们进山里猎到的野猪、野兔和山鸡,草鱼是在大河沟里钓的,只有烧鸡是今天外出买回来的。
"好!非常好!这些菜都赶上地主老财了,做饭的师傅做的也好,看着都有胃口,今天这牙祭是打定了,来、来,大家动筷子吃,吃饱了好打日本鬼子。"刘司令员不赞成喝酒,因为在坐的人都是营级以上干部,喝酒影响不好,也违背了共产党八路军主张实行的官兵一致、公开公平公正的行为作法。再说今天桌面的十来菜就已经比其他人特殊了,如果再喝上几口酒,是和官兵一致相违背的。坐好了刘司令员也不客气,带头动了筷子,其他同志见司令员先动了筷子,也上手夹菜、夹肉吃。张小宝也是边吃边把直属营的连排编制汇报给了刘司令员,刘司令员听后表示没有意见,随后刘司令员问了郭团长一句,看看郭团长有什么意见,郭伯涛的嘴里塞着一块红烧野猪肉,顾不着说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刘司令员,这是我们从特别小分队干起到现在的直属营,所有的缴获、赠送的枪支弹药、粮食、金银钱财和重要物资的造册登记的清单,这是我们作战消耗、生活日用、战士们的补贴饷资和安抚牺牲战士家属的抚恤金等等,这是我们准备向上级单位交公的枪支弹药、金银钱币的数量和种类,这是给你们五分区的一些生活用品物资等清单。"张小宝给了刘司令一个小本本和三张清单。
刘司令的饭量不大,这会儿吃的也差不多了,他接过张小宝递来的小本本和三张清单,先是看完了小本本和消耗支出这张清单,知道张小宝他们自挑旗拿起枪打小鬼子以来,各种缴获巨大,而各种的消耗支出使用合情合理,属于正常消费支出使用,并没有大手大脚、多吃多占、私饱中囊。看到第三张清单时,刘司令又是吃惊又是大喜的,这张清单是直属营要上交枪支弹药的清单。
清单上有:日式九二型重机枪一挺,七点七毫米的重机枪子弹二万发,轻机枪六挺,歪把子、拐把子、捷克式各二挺,每挺机枪配一千发子弹。九零迫击炮二门、炮弹一百枚,二门八二迫击炮,炮弹二十枚,掷弹筒五个,榴弹五十枚。还有中正式步枪、汉阳造、三八大盖各十支,每支枪配子弹一百发,五支驳壳枪,五百发子弹。还有大金条二十一根、小金条三十五根,银元二万块,金银首饰珠宝有六、七斤重,法币二万五千元,日币和军票四千七百多元。
"真是大手笔呀。"刘司令看到这张清单能不吃惊和大喜吗?"张小宝同志,你上交这么多的枪支弹药、金银钱币,你舍得?不心痛吗?"
"刘司令,我们过去还真是有些心痛舍不得,现在我们舍得不心痛了。过去我们本位主义严重,再加上小农民的思想意识,所有缴获的东西,只有一少部份送给了独立团和县游击大队,现在吗,为了执行和落实好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该上交的我们都要上交。"
"张小宝同志,有进步!看来你这个抗大学校没有白上,你说的话实在也不唱高调,真是好样的,难怪郭团长多次说你识大局顾大体。好啦,这东西我代表分区收下了,不过这金银钱币我不能全带走。我知道你们直属营多少也有预留,但你们全营官兵,加上战地医院、兵工厂、被服厂三个厂的人员,吃的用的还有需要购买添置的物资物品,那一样也少不了用钱,还是得花很多的钱。这样吧,给你们直属营先留下五千块银元、六千元法币,做为这三个单位的资金使用,以后分区还会根据实际情况向你们拨钱的。郭团长即然今天也在这儿,今天就也让你沾沾大光,给你们独立团一千块银元、三千元的法币,剩下的金银钱币我全带走。这小鬼子的日币军票在南方流通使用,在咱们北方只有几个大城市的一少部商店能使用,还得通过地下党组织,派人去大城市兑换成法币或银元、金条,或者购买急需的物资用品。"
教导员李冬生先给刘司令员倒上了水,又给郭团长和张小宝倒了水:"老李,我来倒水,应该由我倒水才对,在坐的谁不比我大?"张小宝急忙从李冬生手里接过白瓷水壶倒水。
大口喝了几口水的刘司令员接着说:"这枪支弹药吗、、、、、、,咱们五分区是个新区,也没有往上交公的任务指标,五分区除了你们独立团和直属营,在分区西边还有个二百来人的西山支队。西山支队的条件比你们差多了,所以,这次我只带走这些步枪和驳壳枪,基本上以补充西山支队为主,可以的话再多给一些子弹。你们不知道西山支队的枪弹少到什么程度,二百来人的支队有三分之一没有枪,子弹每枪配发的不到十颗。没枪的战士除了大刀红缨枪外,每人发一颗手榴弹,这一颗子弹和手榴弹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是党员的还得给党内记过处分,丢子弹的战士们得用补贴的饷薪去黑市购买,听说黑市上一颗子弹卖到一个银元啊,这支队的战士们个个珍惜子弹如同生命呀。其他的兄弟部队也有这种情况,因此我下定决心要建一个小型的兵工厂,来弥补部队缺枪缺弹的情况。"
"刘司令,这六挺轻机枪你得带走三挺吧,独立团每个连都有一挺轻机枪了,西山支队比我们更需要哇。"郭伯涛提出独立团和西山支队平分掉这六挺轻机枪。
"刘司令,即然西山支队的条件这么差,我们直属营再挤出二十支步枪来,步枪子弹一箱合计二千发吧。再说这些轻机枪你至少也得带走三挺吧,掷弹筒你也拿走二个,给你五袋二十枚榴弹,我再给一些手榴弹和手雷,那就手榴弹和手雷各一箱。"张小宝更是大方起来,又追加了一些枪支弹药。
刘司令员当然高兴了,今天来直属营本来是送人顺道看看这个新组建营的情况,没想到张小宝的这个直属营,给了分区这么大的礼单。武器方面有轻重机枪、步枪、手枪,枪的配备子弹也多,还有手榴弹和手雷。钱财方面,光金条就有大小五十六根,银元、法币和小日本的钱币军票都是上千上万的,还有四小盒的金银首饰珠宝。这些金银钱财,除了上交一部分的数额,剩下的也够分区用上一年多的,他喜欢上了这个张小宝:"行!行!就按小宝说的吧,我带走三挺轻机枪、二个掷弹筒、五十支步枪、五支驳壳枪和各种子弹七千多发,以及两箱的手榴弹、手雷、榴弹二十个。"
心情十分爽畅的刘司令员突然问起郭伯涛:"郭团长,你们独立团不是有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吗?我听说这挺重机枪也是直属连送给你们的,甚至你们团的那一门迫击炮、几具掷弹筒,都是人家直属连给的吧。郭团长,我看今天这重机枪、迫击炮你们独立团也就别要了,现在直属连升格为直属营后,也算咱们五分区的主力队伍了,有一挺重机枪和多一、二门迫击炮也是应该的。再说了,直属营组建了一个火炮排,拥有五、六门迫击炮也不算多,那你告诉我,独立团的火炮是怎么组建使用的。"
司令员的话就是揭老底一样让郭团长感到脸红,独立团自从有了直属连给的一门八二毫米迫击炮后,独立团的作战攻防能力得到了如虎添翼的提高。去年转战到正太铁路线作战时,独立团和小鬼子大小交火的六、七次,因为有了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支援协助作战,双方交战时改变了独立团回回处于被动下风的局面。一营也缴获了一门八二毫米迫击炮,就是迫击炮炮弹不多了,一门炮还有三枚炮弹,郭仲涛的三营还是直属连给的那一门迫击炮,炮弹也仅剩下七枚了。二营在正太线作战时缴获了一门日式九零毫米的迫击炮,但是没有一枚的炮弹,炮管的支架还坏了一个腿,好在调整瞄准具的装备没有损坏,修好支架就能使用。
这次直属营上交缴莸物资物品的清单上,除了有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外,竟然还有二门日式九零迫击炮,二门八二迫击炮。而且炮弹也多,九零式炮弹有一百枚炮弹,八二迫击炮炮弹二十枚。郭伯涛见到枪炮眼就红了,想弄回去把全团的迫击炮集中起来,组建一个机炮连。没想到分区刘司令让张小宝上交的缴获物资物品,给搞的偏向起直属营了,不仅要把重机枪、迫击炮都留给直属营,还话里有话挖苦我。谁让人家是司令员,官大一级压死人,郭团长不得不听从司令员的意见。
"刘司令,独立团现在一共有三门迫击炮,一营一门三营一门,都是八二迫击炮,二门八二炮击炮还剩有十枚炮弹,这二个营都是组建的炮兵班。二营去年也在正太线上缴获了一门坏了支架的日式九零毫米的迫击炮,这门迫击炮修好了支架后就能正常使用,但这种型号的炮弹,独立团连一枚炮弹也没有。"
"哦,不错呀,你们独立团的迫击炮不算少了,这回我做主了,重机枪和迫击炮就留给直属营。那三挺轻机枪和三具掷弹筒你全拿走,让肖晓龙给你们修配好支架,再让直属营给你几十枚的炮弹,独立团还是挺强大的。大家谁也不要计较眼前的这些利益,两眼要往前看!往更远处看!今后直属营和西山支队都会发展壮大的,只是时间早晚、长短的问题,到时候五分区可就不是目前的二千多的兵力了,很有可能扩大发展到四千多人、八千多人,甚至于更多,这是抗日斗争的需要,也更是中国革命的需要。"刘司令员这才有时间翻看了第三张清单,这张清单上的物品都是直属营送给五分区的,清单上有:八路军夏季军服一百套,有帽子、上衣、下衣、绑腿带四件套,有棉被二十床,日式绿军毯二十个,日式军鞋二十双,皮腰带二十个,手表一个,勃郎宁小手枪一支。
"好哇,这些东西都是五分区需要的,还是张小宝有这个心思。"刘司令员看完这张清单后点点头说:"行!这些物资物品我收下了,我代表五分区的全体人士谢射你们直属营,只是这么多的东西我一次可带不走。"
张小宝就说:"刘司令,我安排一个排去送你们一趟,你看这样行、、、、、、不行?"
"嗯、、、、、、行、、、、、、,就这样吧。"刘司令员下午就要走。
"刘司令,你们回分区怎么也得路过我们独立团,你看让直属营先派人送到独立团,再有我们独立团的人明天送你们回分区,这样直属营的战士不用在外过宿,也少走些道了。"
"对、对,这样做更稳妥,我急着回分区,都忘了还得在外呆一宿才行。"从柏山寺直属营回到五分区的驻地三台庙村,至少有一百里地远,回去一趟得最少十个小时。
"好吧,我们营的人就送刘司令先回独立团,郭团长,这二门九零迫击炮和二门八二迫击炮,还有这些炮弹,即然刘司令不要了,我就做主了,送给你们独立团了。重机枪子弹再带走一百板三千发,掷弹筒榴弹再加二十枚,手榴弹加一百个。你送来给直属营的十二个班长,可是直属营的中坚力量,对直属营稳定发展和生存作用巨大,上些的东西,也算直属营对你们独立团的回报吧。
"这、、、、、、这、、、、、、,这也让我们太不好意思了。"郭团长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郭团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属营和独立团本来就是一家人。这次直属营的组建,你们立刻送给了十二名老战士,这对直属营是多大的贡献和帮助。好了,你和刘司令员早点动身吧,别忘了让直属营的人把二营的坏支架捎过来,带回兵工厂早点给你们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