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中,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尘。那尊悲天悯人的佛祖神像,也残旧的不成样子。
当她的目光扫到角落时,面色苍白,双眼睁大,嘴唇哆嗦,她惊吓到了。
禾草堆里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男人身穿金戴银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之人。
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从他的胸膛流出了大片血迹染红了他的锦衣。枯黄的禾草也都染了红色。
风秋未慢慢走近蹲下,颤抖的探了探他的鼻息,人,已经断气了,鲜血还没有凝固,这人应该是刚死不久。
男人的眼睛还是睁开着死不暝目,她好心的替男人合上了眼。
她打算离开这间破庙,另外找个地方休息,她可没有那个勇气和一具身体呆上一晚。
她正欲离开,天已经黑下来了,还下起了磅礴大雨,淅淅沥沥。
她想出去也出不去了,风秋未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风秋未退到另一边墙角,蹲下双手抱膝,盯着对面的男尸,她今晚可是不敢睡觉了,有具尸体在旁边谁睡得着?
黑夜里,一间破庙外面下着大雨还伴随着雷鸣,里面一个妙龄少女和一具男尸,少女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雨还停,天快亮。
阵阵困意袭来,她再也强撑不住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大雨停了,她揉揉眼睛,惊的站起来,她居然昨晚和尸体独处了一夜。
现在想想,她都感觉毛骨悚然背后发凉。
整理好仪容,打算离开破庙时。
风秋未皱了皱眉头,好像有好多人,脚步声杂乱,正往这里来。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儿还想逃,来人把她带回府,我要她受世人唾骂,我要她给我儿尝命!”
说话的中年人,身强体壮浑身珠光宝气,带着十几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护卫也是膘肥体壮,恕眉浓眉凶相华露,腰佩长刀。
风秋未不明就理,低着头想绕过他们离开,两个壮汉架住了她,她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风秋未刚说完这句话,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都肿了,火辣辣的疼,可见这个中年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恕道:“你这个贱人,我叫这么一个儿子啊……”又踹了风秋未一脚。
风秋未完全懵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就成了伤人犯了。
下一秒,就有人给她解惑了。
那十个壮汉身后走出一人,她哭泣道:“老爷,是她,她就是桃灼坊的那个萧萧姑娘,我昨天亲眼看见她杀了少爷。”
风秋未看她,这是个十三四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穿着利索的衣裙,梳着双丫鬟,脸肉肉的,很想让人捏上一捏。
小柳边说边抽泣,眼泪哗哗的流,要不是人不是风秋未杀的,她做为旁观者,她都会相信了小柳的话。
莫老人嘶吼道:“我儿都答应娶你为妾了,你呢?你这个蛇蝎女人居然做不成问儿的妻,就把我儿杀了。”
年过半百了,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就这么没了,悲恸不已。
压抑住悲伤,他吩咐道:“把她带回莫府,我要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只不过是逼不得已,昨晚和尸体共处了一晚,怎么一醒来就给人当杀人犯了。
她也根本不认识那小丫头,怎么要栽赃污蔑人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