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寻思着,能量剩余196.5天,应该还能再挑战几次,等到晚上灵光恢复满了再说。
待到夜幕初临之时,明月当空,蛙声四起,小不点在床上小憩片刻,恢复满灵光,便联系辛姨再度开启神秘空间。
又是那片雾蒙蒙的空间,前方依旧有几缕微光亮起,小不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还是那座假山,不过大了不少,还多了一扇石门,上面写着“眼观六路”。这“眼观六路”又有什么玄机?小不点在“一芯多用”和“眼观六路”之间逡巡了一小会,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推开了“眼观六路”之门。
里面却是一条六丈来长的过道,每隔一丈距离便有一条岔路,共有六条岔路。小不点正琢磨着该走哪一条岔路时,过道空间里却响起辛姨的声音:“找到正确的终点,用时越短,奖励越好。”
小不点走到过道中间位置,派出六位灵光战将分别进入一条岔路,发现每条岔路都是一条新的过道,新的过道里面又有六条岔路。内层的岔路,小不点只得控制灵光战将选择第一条进入。如此循环往复,走过一遍六轮岔路之后,灵光战将们便后继无力了。一来是小不点无法远距离控制灵光战将,距离越远,控制难度越大;二来是灵光离开灵台,没有寄生滋养之物,随着时间推移,就会逐渐消散于无形;三来是距离越远,灵光消散速度越快。小不点只得走入第一条岔路的过道中,在新的过道中间位置,重新派出六位灵光战将,继续往内探路。这样再探过一遍六轮岔路的时候,小不点发现个别岔路已经是死胡同了。
十几番深入岔路之后,小不点还没探出正确的终点来,但是灵台内的可用灵光已经消耗过半了。小不点不禁担心起灵光供应不足的问题了,转念又想到现在是夜间,可以通过睡觉来恢复灵光的,不过身处神秘空间内,又怎么睡觉呢?这时辛姨又提醒:一芯二用。小不点一愣,这也行?不过还是尝试了一下,果然可以。一边是处在睡眠状态,灵台内的灵光不断地恢复着;一边是继续探寻六路迷宫。
三个时后,小不点终于找到正确的终点了。
过道里响起辛姨甜蜜的声音:“闯过通过,奖励主动技能:眼观六路,等级:初级,用途:迷宫好帮手,户外不迷路。另外,能量剩余160天。是否关闭神秘空间?请回答是或否。”
“否!”小不点琢磨着,重启一次神秘空间的开销是100天的待机能量,相当于维持神秘空间最低性能运转20天。明天去书院上课,从后天开始,但凡不上课的日子,都挑个时间去逛一趟青山镇集市和珍宝阁,说不定又能发现什么能量石头和能量珍宝呢!
第二天,四月十五,竺筱美又带着小不点前往青山书院了。竺筱丽和竺天仁见小不点长高了一大截,差点没认出来,小不点只得解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习惯了就好了。
到了书院里,致知班的童子们还以为又来了一位新生呢,等到眼尖的同学认出小不点就是上回新来的那位烛希燃同学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之后不免又是一阵一轮纷纷,小不点只当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张儒士来上课的时候,见到坐在最前排的小不点一日不见,足足长高一尺,暗暗称奇,不过见惯了小不点身上的神秘,嘴上却是没有任何惊讶之语。
张儒士开课前,跟一群童子们提了一下东阳秘境一事,包括青山书院有三个名额,以及童子师境界方可入内。一群童子们自知无望,不过小不点可不这么想。课间休息时,小不点便追上离开课堂的张儒士,请教界定童子师一事。
张儒士低点头,微笑着说:“其一,灵光不少于500道;其二,格物不少于四种,且至少有两种为木本植物;其三,能外放出十道五色灵光;其四,熟读《识文断字》一书;其五,熟读《自然万物》一书;其六,熟读《灵性与灵光》一书;最后,藏书阁内图书,任选五本熟读。你能满足几条?”
小不点回道:“除了最后一条,全都满足。”
张儒士点了点头,说:“很好,上午课程结束后,随我去藏书阁。”
小不点:“好!”
中午时分,小不点跟着张儒士来到位于书院后方的藏书阁,五层楼高,也是书院里垂直高度最高的建筑了,不过还不如周围郁郁丛丛的树木来得高。说白了,藏书阁是藏在绿树掩映之下。
“一楼是给蒙童看的书,二楼是给童子看的书,三楼是给童子郎看的书,四楼是给童子师看的书,五楼是给儒生看的书。”张儒士一边带着小不点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解说着,“我们直接去四楼。”
一会儿便到了四楼,四楼不过五丈见方,扫上一眼便尽收眼底了。共有八座书架,嵌在墙内,绕成一圈。
“自己去挑选书籍吧,挑够五本。我在一楼等你。”张儒士说着便撂下小不点一人,独自下楼去了。
小不瞧着三丈来高的书架,从下到上,共有十排书格子,每排皆有五至十本书。没有扶梯,没有机关,想够着上面的书,可不容易。不过小不点一点儿也不担心,唤出灵台内的狗尾巴草,绕成大手形状,飞上书架,轻易就拿下一本书,书名《灵光与算术初解》,快速翻看一遍,便送回原位。再拿下一本,书名《灵光的和谐运用》,再用几息工夫看了一遍,再送回原位。如此片刻工夫后,看了不下三十本书。最后,小不点带走五本书:《青阳郡山川地理》,《鸟兽虫鱼之灵——初解》,《灵器初解》,《灵草灵木成长之法简介》,《灵光与灵器》。
藏书阁一楼,张儒士看到小不点带出的五本书,便帮他登记了一下,并说一个月之内最多借出五本书,每本书的出借时间不可超过30天。
当天晚上,竹楼房间里,小不点先用片刻时间将五本图书快速翻看了一遍。然后细细地读起了《青阳郡山川地理》。青阳郡下辖一城八镇,方圆九千里。这一城便是青阳城,这八镇乃是青山镇、望江镇、白水镇、湖畔镇、闪金镇、南乡镇、缘木镇、浣溪镇。青阳城人口上百万,城内青阳书院,分为上院和下院:上院为儒生、儒士就读之所,在读生员五百有余;下院为儒生以下蒙童至童子师就读之所,在读生员一千有余。
第二天上午,小不点独自带着小黄去了青山镇上,临行前自然是跟筱美姐打了招呼,说自己现在长大了,一个人逛集市安全得很。竺筱美想了一想,也是,就任由小不点去了。不过在集市上溜达了一个小时,一无所获的小不点又转道去了珍宝阁。进了里面,在柜台前晃荡了片刻,辛姨告之没有发现可用能量,小不点只得怏怏而归。
上午剩下的时间,小不点仔仔细细地读了另一本书:《灵草灵木成长之法简介》。原来,格物之后,灵台里的草本植物,可称之为灵草;灵台里的木本植物,可称之为灵木。灵草灵木,也可统称为灵植。儒生之下,灵植大都为凡品;修为晋级为儒生之后,凡品灵植就可以晋级为极品了,对于大多数儒生来说,灵植的最高品阶便是极品高阶了,个别优秀的可以把灵植培养到极品巅峰之境;修为晋级至儒士之后,极品灵植就可以晋级为绝品了,对于大多数儒士来说,灵植的最高品阶便是绝品高阶了,个别优秀的可以把灵植培养到绝品巅峰之境。每一品级都有初阶、中阶、高阶之分,至于巅峰之境,并不是必须的。以凡品为例,可以从凡品高阶直接晋级为极品初阶,也可以在中间再经历凡品巅峰之境。经历巅峰之境者,底蕴更为牢固,不过巅峰之境,不是想有便能有的。也有那得天独厚者,可以跨境培养灵植:儒生以下,培养出极品灵植;儒生之时,培养出绝品灵植;至于儒士之时,笔者未见有培养出圣品灵植者。
小不点看到此处,却又感慨了一番:怪不得张老师从来都不鼓励我直接对极品草木行格物之事,原来除了难度极大之外,还有另一层道理在其中。
午休之后,小不点细读了第三本书:《灵器初解》。灵器者,儒家擅用之兵器也,用灵光操控最佳。常见灵器,分为凡品、极品、绝品,每个品级又有初阶、中阶、高阶之分,也有百中无一的巅峰之阶,可遇而不可求。凡品灵器,普通灵光可以操控;极品灵器,需三色灵光方可操控;绝品灵器,需五色灵光方可操控。
之后,又仔细拜读了第四本书:《灵光与灵器》。原来,灵光除了操控灵器之外,还可以蕴养灵器。蕴养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加强自己与灵器之间的沟通,蕴养到一定阶段,操控灵器更为自如;二是补充灵器损耗的灵光,灵器内部都有一个灵光阵法,阵法内的灵光会越用越少,一般降低至三成以下,便要及时补充灵光了。此外,还有两个碰运气的目的:一是将灵器蕴养到到如臂使指的阶段时,据说有一定概率触发“灵光灌注”,会随机选择一项“灵光特效”附加在灵器之内;二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随身携带、操控及蕴养之后,灵器有可能产生“灵性”。产生灵性之后,灵器便可以在夜间不用之时,自我恢复灵光,甚至有可能自我晋级。不过后者,仅限于传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