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上那只白色鹦鹉,我有些晕,小青把脑袋凑了过去,“小主人,这看着也太像了,我记得何天水那只头冠上有几根黑色的羽毛,你看,这只也有,主要是这眼神儿,和那天我看到的一摸一样。”
这时有个解说员走了过来,看我们在盯着慈禧的画像,问我们需不需要讲解,我指着那画像问她,“这画是慈禧的真实画像吗?”
她很专业的介绍道,“是,这是英国的传教士劳伦在慈溪老佛爷60岁生日时在宁寿宫为她画的像,当时正值中日甲午战争时期,慈禧画这幅相时眼神充满忧郁。”
我对慈禧没有丝毫的兴趣,接着问道,“那画中这只鹦鹉也是真的有吗?”
她低头看了看笼子里的鹦鹉,笑了笑,“原来您对它感兴趣啊,这是慈禧的宠物,据说能说很多话,还可以陪着慈禧聊天,慈禧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喜儿。”
“白喜儿,”我点了点头,“慈禧60岁生日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那个解说员有些不耐烦了,我问的都是和文物没关系的问题,冷冷的说道,“慈禧是1835年生人,到现在120多年了吧。”
我接着又问了一个让她崩溃的问题,“鹦鹉一般能活多少年?”
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对不起,这个问题您最好去问生物专家,我不知道。”她说完扭身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确实不该问人家这种问题,忙拿出手机检索了一下,边查边和小青大头说着,“网上说,鹦鹉一般也就能活10几年,但大型的鹦鹉可以活到50年,如果何天水那只鹦鹉真的是这只,那这白喜儿起码得120多岁,这真是高寿了。”
“人也有活的年龄很大的,这白喜儿可能就是赶上了吧,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只,动物不都长的很像吗?”大头在旁边说道,
我点点头,也许是我们太关注那只鹦鹉了,动物确实都长的很像。
走出那个展馆,我们本来想去宁寿宫看看,刚走到半路,东老便打来了电话,说何天水出事儿了,他在别墅里被人枪击,人不知道怎么样。
我们连忙从故宫跑了出去,直接上车一路开到了何天水家,他的别墅前已经停了几辆警车,我想了想直接带着小青和大头向警车走了过去,两位警察伸手拦住了我们,我假装很着急,“我是何天水的朋友,听说他出事儿了,才赶了过来,您能让我进去看看他吗?”
“我们赶来时,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了,何天水先生应该是没有受伤,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您有他的消息也请通知我们。”其中一个警察伸手和我握了握手。
“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小青和大头,“难道是被人绑架了?”
我们只好回到车上,我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忽然一个人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车窗,我警惕的把车窗摇了下去,他低声说道,“我的主人想见你们一面,麻烦和我走一趟吧,”
“你主人是谁,我从来不受威胁。”我冷冷的看着他,
“你们不是想调查何天水的秘密吗?我主人说可以告诉你们线索。”那人并不着急,慢慢的说道。
这个理由我确实没有办法拒绝,“好吧,去哪儿。”
他上了一辆奥迪,在前面开路,我们的车跟在后面,向北开出去20几公里,奥迪车开进了一片树林,那里坐落着一个小的庄园,我们跟着奥迪车一直开了进去,几个保安模样的人迎了出来。停好车,我们下车跟着那个人走进了一栋小楼里,我看这里有山有水,院子里种着竹子,有假山和各式花草映衬着,风景很是不错。
那人带着我们直接上了小楼的二层,在一个门前停下,敲了敲门,“老板,人我给带来了。”
里面有人说了声,“好的,有请。”
那声音有些耳熟,推开门,我便看到了东兴楼的王老板端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站起身迎了过来,“李爷,年轻有为啊。”
我愣了一下,“您认识我?”
“何止认识,就是我找的东老请您出山的。”王老板忙着让人倒茶。
我点点头,原来就是他找的探事局,但东老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回去了我得问问这老头。
坐在沙发上,我看这位王老板头发已经掉了不少,剩下的分向了一边,满脸的油光,一双小眼睛倒很有神,他让手下人出去,低声道,“李爷,我知道有人暗杀何天水,也在私下调查。”
“你们为什么要调查何天水,他有什么问题吗?”我喝了口茶水,
“这个,其实也不是我要调查,是京城古玩圈里觉得他有问题,您不知道,我调查过他的来历,这个人之前只是个小古董贩子,专门骗一些不懂古董的人。他是不可能一下变成大行家的,而且,”他往前坐了坐,“我调查发现,他应该是在找一样东西,他去过很多家古董商城,以鉴定为名,在寻找什么宝物。”
我突然想起那天小青听到的何天水和那只鹦鹉说的话,他也是说要找什么宝物,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寻找宝物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我倒是感觉他那天在东兴楼说了很多正确的话。”
“哎,古玩这个行业本来就是真真假假,有时候需要故意说些假话,何天水确实很厉害,厉害到不像是一般人,像是有天眼一样,而且,他似乎对于各种古董都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对古董鉴定确实有好处,但对于很多搞古玩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他给我倒了杯茶,“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说真就是真,说假就是假,那其他人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本来不应该这样的。”
我似乎听明白了,何天水应该是太厉害,所以砸了很多这行人的饭碗,但他并不是真的为了古董鉴定,而是为了寻找什么宝物,所以这行里的人看不下去了,才来调查他。
“是你们在暗杀他吗?”我盯着王老板
“不是,”王老板笑了笑,“我们这帮人只求财,不杀人,我们也在调查,我怀疑是他得罪了什么道上的人,所以才被追杀。”
我点了点头,忽然盯着王老板问道,“你知道他那只鹦鹉是哪儿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