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佐辅仰天长叹,他可是真的不识路。
走过的地方,凭借着仙神的记忆里自然是没问题。但今天是坐着土地公的车子来的,在那种奇物之上,和驾云的感觉完全不同,张佐辅根本没法在那上面记路。
从江边的堤坝上,到了车水马龙的马路旁,张佐辅决定还是用土办法。
“这位小哥。”张佐辅拦住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并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有什么事么?”那人停住身形,倒还比较客气。
“请问你认识一个大约这般身高,脸有些圆,长相颇为可爱的女子么?”张佐辅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啊?你光说这些我哪儿知道。”那人摇了摇头。
“哦对,她叫管玥,小哥可认得?”张佐辅问道。
“不好意思啊,不认识这个人。”那人道了声抱歉。
“谢谢小哥了。”张佐辅再次作了一个揖。
除去这第一个问的人还讲些礼貌,之后张佐辅拦住的人都是一脸不耐烦,多的话都不愿意和张佐辅说。
“这位姑娘。”张佐辅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嗯?”那人转过脸来。
“请问你......”张佐辅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面前那人传来厌恶的声音。
“是你?”
张佐辅疑惑地抬头看去,清秀无比的脸庞,上面夹杂着张佐辅无比熟悉的厌恶之色。
“你是,那天那个女医生?”
“哼!”轻哼一声,张祎扭头就走。
“诶诶诶!张医生别走啊!”张佐辅急忙追了上去。
“怎么?想拿我动针不成?”张祎目光冷峻地扫到张佐辅身上,张佐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张医生莫非有什么隐疾不成?若是张医生不嫌弃,我可以帮张医生号上一脉。”张佐辅动用了法眼,这张祎身上福光闪闪,寿元满满,应当不该有病痛缠身才是。不过隐疾这东西谁都说不准,虽不影响寿命,但发作起来却是痛苦无比。
张祎倒是被眼前这个不要脸的人给气笑了:“庸医害完别人还不够,还想迫害我这个医生么?别做梦了!”
张佐辅疑惑地直挠头:“张医生,庸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坏人声誉的!”说完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寻那个庸医。
“这里还有第二个庸医么?”张祎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张佐辅震惊地看着张祎:“张医生啊!不是我说你,可能你医术稍有欠缺,但可万万不能自诩庸医啊!这要让旁人知道了,将来可如何营生?”
“???”张祎脸上写满了问号。
“细数天下名医,哪个不是从懵懂无知过来的?你想那扁鹊、华佗,哪一位是初学就能悬壶济世的?医术有欠缺不打紧,只要心无旁骛,静心钻研,终有一天能成为一代医术大家。
但要切记,在你实力不够的时候,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病症,须得有足够把握才可出手医治,一知半解是万万不可的!”
张祎脸上的问号已经堆不下了。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草菅人命的庸医,竟然敢对她讲这些大道理。
“我说的庸医是你!”张祎明显已经气愤到了极限。
“你那针灸给人医治气胸,不是庸医是什么?针灸能治气胸么?要不是我在现场,那位老人家就被你害死了!”
“啊?我是庸医?”张佐辅眨巴眨巴眼:“别闹了,我就是个老师,哪儿能是庸医呢?”
“什么?”张祎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连医生都不是,还想给人治病!”
张祎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
这时张佐辅幽幽地问道:“你说的气胸是什么?”
“那你敢出手给人治疗?”
张佐辅知道定是不能暴露自己仙神身份的:“哦,我也就看了几本医术,学了几手乡野针术。不过对付那等小病是绝无问题的。”
“你!”张祎已经快疯了。
“你可还给别人治过病?”
张佐辅算了算:“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张佐辅还未得到成仙时,已经习得了张道陵的一身医术,也曾受师傅之命,再凡间做过百年的赤脚医生。救过的人早已数不清了,但为了不太过夸张,只好说少点了。
“你...你......”想到这个庸医害了近千个人,张祎气得浑身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张祎必须要知道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才可以进行举报。刚才这人明明说他是老师来着。
“哦,唐突了。免贵姓张,名佐辅,字守正,江西人士。”张佐辅回答道。
“好,你等着!”张祎狠狠地指着张佐辅,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
看着张祎远去的背影,张佐辅心中一阵嘀咕:‘要我等着,又没说等多久,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没礼貌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张佐辅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这已经到凌晨了,接上都没几个人影了,去哪儿问人去。
迷茫地张佐辅只能顺着光源,找到了一个最闪耀的地方。
上书【瑶池足道】
“哼,这谁人敢将自家比为瑶池啊?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安,双手背在身后,腰间别着根棍子。
“两位小哥?”张佐辅上前问道。
“这位贵宾有什么事到里面说,有人接待你。”其中一位保安对着张佐辅说道。
张佐辅没多想,便走了进去。进得门来,闪亮的灯光将整个大堂照射得如白昼一般,整个装饰都是古色古香的,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张佐辅嗅了嗅鼻子,一股淡雅的香气涌入,瞬间感觉浑身都好似被洗刷了一番。
“这位贵宾,有什么可以帮您?”不等张佐辅开口,就有一位唇红齿白的接待员迎了上来。
“请问你认识一个......”张佐辅将他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再次问出。
“你是来找人的?”那位接待打量了张佐辅一眼。
“没错。”
“是不是这里很大那个?”接待隐晦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对对对!没错,就是她!”张佐辅激动了起来,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嘘~你小点声。”接待慌忙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
“跟我来。”
张佐辅一脸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试问小张天师为何如此没有防备?
因为当张佐辅第一次进到这【瑶池足道】就感觉跟到家里一样,舒服得很。
被带到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后,那位侍者道了句“稍等”,便离了去,只留的张佐辅一脸懵逼,手足无措。
张佐辅得空仔细观摩起这房间。
摆设极其建议,一台电视,一张床,还有一个淋浴房。
嗯......
“怎么感觉和那鹊桥休闲会所有几分相似啊?”张佐辅抿着嘴,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
张佐辅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这会儿他才清楚那股回家的感觉是从而来了。自己无非是想找个地方落脚罢了,虽说早已不需要睡觉,但夜里冥想的效果会比白日好不少,总不能露宿街头,席地而坐吧。更何况,管玥那张床,总有股牵扯人心的魔力在,每次张佐辅在那张床上修炼正一心法,都有显著的提升。
张佐辅也曾想一探究竟,但终究非他居所,拆床这等事,还是不干为妙。回头多躺躺,或许能对这其中缘由多探知一二。
正想着呢。
这时,一个妖艳的身躯推开了门。
“这位贵宾,9号技师为您服务。”说着,顺手带上门,并反锁上了。
“......”张佐辅这要再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极其相似的开场白,和那熟练的锁门动作。
“请问今天要做哪个套餐呢?”来人到确实与管玥有几分相似,身高差不离,脸蛋也是可爱的风格,还有那硕大的因果。就是脸上那厚厚的粉底,和暴露的装扮将这个9号和管玥明显地区分开来。
“额......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不好意思啊,我得走了。”张佐辅连忙道了声抱歉,这就要开溜了。
“不是你点的我么?难道不满意么?不然我给你换一个?”9号听张佐辅所言一阵失望。
“哦,不用了,我这会儿想起来还有急事,这就先走了。”说罢,张佐辅穿上裤子,就逃离了这个房间。
“当真是可怕呀!”张佐辅心有余悸。之前那些个富婆每晚的开销,他小张天师哪里掏得起啊!啊不对,小张天师就不是这样精虫上脑的人。
低着头,双手插兜,张佐辅风风火火地往外赶去。
还没待他下楼梯,两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他行进的路线上。
“兄弟,你还没给钱呢。”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张佐辅抬头看去,和门口那两保安一样的装扮,不过这两位的身材更加夸张,一身肌肉仿佛要爆炸开来,将衣服撑得紧绷。
“我就在那里躺一会儿,也得给钱么?”张佐辅疑惑地问道。
那两人笑了:“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技师进门就得算钱。你要不满意,可以换一个,但想直接走人,那是做不到的。”
“哦,这样啊!可我没钱啊!”张佐辅浑身上下就1000多块钱。以那些富婆们每晚的消费来看,这点也就够个零头。
“我草。”那两人笑得更灿烂了,“你TM没钱来这儿,啊?行了我也不多废话,要不给钱,要不回去躺着,享受完了给钱。再要不,拿你一条胳膊。”
“这~”张佐辅疑惑:“我这胳膊,尔等如何能拿走。”
那两人相视一笑:“还是个傻子,哈哈哈!”
说着,其中一人朝张佐辅伸出手来,目标直指张佐辅的脖子。
另一人掏出了一根烟,嗤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下一刻,这小子就该像小鸡仔一样被提起来,然后不断地扑腾,最后跪地求饶,乖乖掏钱。
“啪~”
“啪~”
“嘶,这咋回事儿?打火机不好使了啊。”嘀咕着,香烟仔甩了甩手中的打火机。再试,还是不行。
“牛哥,你那打火机借我使使。”那边传来了“呃~呃~”的吃痛声。
“打火机!牛哥你可注意点,别给人整残了。”
“我草你妈,快来帮我,这小子是硬茬!”牛哥凄厉地呼喊道。
“我尼玛!”香烟仔这才看清情况,丢掉手中的香烟,连忙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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