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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即便天色已经发黑了,张振安与两个朋友犹不愿回家,在校园里流连不去。三人漫无目的,只是四下乱窜,最后停在小操场边上。张振安与黄晟杰斗起了五子棋,几局下来,两人棋逢对手,各有胜负。张振安见新局胜券在握,心中暗暗发喜,跟抹了蜜似的。黄晟杰却突然丢下手上小枝条,说不玩了。张振安不肯相让,要求了完这局。黄晟杰说走家了,伸腿直接抹烂了棋枰。张振安勃然不乐,坚持摆回棋局。叶华强上完厕所回来,见两个朋友相拒不让,说你两人别跟吃肉的呢,天都黑了,我们走啵。黄晟杰说是的呢,屁颠屁颠地跟在叶华强身后,往教舍方向去了。张振安知道这局是排不成了,甚是不平,使力将手中小石块向小操场深处扔了过去。

这时,夜幕初降,寒意已经峭深了。整个校园空荡荡的,成排的校舍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儿的光亮,在曛色中岿然而立,仿佛一只只蓄势待扑的噬人怪物。张振安跟在同伴们身后,一路小跑,来到教舍后面推车。小树林里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似有千奇百怪隐匿其间,正在窥探这些晚归的学生们。张振安颇有些害怕,叶华强却故意挡住去路,大谈白天聊及的恐怖校园传说,突然跳上车,哈哈大笑,率先蹬车离去。朋友三人匆匆离开这条教舍后的狭窄走道,进入校园主干道,后排毕业班教舍方向正有灯光穿过了小花圃里的花花草草,射透了清冷的夜,多少缓解了夜行者们的匆遽与慌张。校门口的小卖部也还开着门,白色灯光照亮了门前的一块区域。三人不敢出声,加快车速,鱼贯钻出光带,生怕被王老师看见,再生出什么波折。顺利离开大门后,男生们这才敢如常说笑。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前面连通石大路的走道上有个人。这人是个女生,个子很高,头裹毛巾,推车独行,察觉有人靠近,贴向路侧,止步站定,扭身望了望,没有吭声,推车继续行走。这女生正是赵茵茵,白天在荒地那边也参与了救火。张振安想到了这个,悄声提醒同伴们该女生好像有些麻烦。叶华强说管她就什么,等到接近连接石子路的陡坡,却突然刹车停下来,笑着说我们做做好事呢。黄晟杰不同意,说自己眉毛都烧没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华强说人家不是也帮我们扑火的嘛。黄晟杰说帮我们人多呢,关键有什么用,不还烧光光的。叶华强用力拍打同伴的肩膀,说你急吼吼家去就什么,早些个挨捶呀。

男生们说话的时候,赵茵茵接近了路口,避至走道另一侧,欲埋头越众而去。叶华强出声呼唤,没获理睬,逼上前去,横车堵住女生去路,说跟我们玩玩去呀。赵茵茵避突数次,没有成功,见势难成行,开口要求让路。叶华强说我还以为你是哑巴,还能飞上天呢。张振安见朋友嘴上轻薄,将要好心办了坏事,提醒说强子你好好说话,不要吓人家。叶华强置若未闻,对女生说你是是怕我啊。赵茵茵摇头说我不怕你,请你让开,我要赶船。叶华强说我们也要去呢,伸手去抓女生的车把。赵茵茵却突然发力,强行冲车,只听得“咣当”一声,将堵路的男生连人带车撞倒在地,欠了欠身,道声抱歉,急忙推车离去。叶华强跳跃起来,奔前几步,抓住女生的车后座,近身挤靠。赵茵茵被迫闪避,顿时失去了自行车,声带哭腔,要求男生还车。叶华强作色说我们看你可怜,就想帮帮忙的。赵茵茵说我不需要,请你还我。叶华强说破车子送我我都不要,倒霉车链条都断得了,没看见啊,你再给我闹,我给它推撂大沟去。赵茵茵应是给吓到了,闷声没有接话。叶华强冲张振安使眼色,约定前面路口集合,搀上老旧的二八大杠,与黄晟杰先行离去。赵茵茵追出数步,猛然止住,望着男生们渐渐远去,耸动双肩,抽泣起来。张振安说不碍事的,我们跟上他们吧。赵茵茵抹了抹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难为你了。

向西里许外有个十字路口,集中分布着一些小店铺,有百货店、酒肆、制衣铺和粮油行等等。修车铺在路口的最东侧,学生们常在这里修车,修车师傅是个干瘦的老头儿。张振安远远看到路口处灯光阑珊,而修车铺那间低矮砖瓦房隐在昏暗里,暗忖事或不谐,贴近再看,果如所料。叶华强推动紧闭的插板条门,又使力踢上了两脚。赵茵茵指向南去的道路,说我推两步就到家了。张振安说渡口好像还挺远的,天乌黑的,你一个人不害怕啊。赵茵茵摇头说我们都习惯了,上去欲接管自车。叶华强却并没有交接的意思,说天黑得以后,什么东西就都出来了。黄晟杰听了很不高兴,说你好好吓她就什么的。叶华强咂舌说我家那边有个小孩子,他爸爸带他上亲戚家出礼。他爸爸好呢,跑人家看麻将,叫他登亲戚家睡觉。他半夜爬起来,非要家去,人家不让,他就偷偷跑,以为不远嘛。人不就没得了?他家第二天找啊,找啊,急死得了,就登沟里找到一只鞋子。张振安听完这个鬼故事,暗忖与自己分享过的经历倒有几分相似,揶揄说你说那个孩子就是你啵。叶华强说安哥你要不相信,你问胖子。黄晟杰嘟囔说你们不走我先走了。叶华强说你现在家去正好,你妈才吃过饭,手上有劲,剋人才爽呢。

这时,暮色残尽,夜色已浓,弦月高挂,将清莹的银辉遍撒大地,远近景物大略可辨。南下道路是一条较为狭窄的土路。张振安极少途径这里,曾与朋友经此路到大河边玩耍。道路右侧并行的水渠较为宽阔,坡坂陡平,渠中尚余残水,两岸凝结薄冰,如两带素练向幽晦远方延伸,渠外垄埂分明,田地井然,尽头处灯火点点,坐落着一带大村庄。道路另一侧紧贴一条干涸的引水沟,沟沿上长着一排颇有年头的柳树,树干姿态狰狞,再外便是广阔田野,极远处隐有光火,应属集镇的范围了。队伍驶下一道缓坡,穿过一座由两道石板铺就的小桥,路面稍稍宽绰一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汽笛声。张振安想到自己曾经去过渡口,却一直没有乘过渡船,内心常怀好奇,向车后女生表达自己的倾羡心情。赵茵茵没有就此事作出回应,沉默半晌后,告诉男生期末考试成绩已经有了结果,他得到了一个足以令人满意的分数以及名次。前面的黄晟杰听见了,打听自己的分数名次。赵茵茵却不知道黄晟杰叫什么,待他报出名字,表示他不在年级前二十名之内。叶华强取笑说胖子你就是个小人物,还地灵人杰,人杰个屁。黄晟杰说她认不得我,认得你啊。叶华强说哥都帅出国了,她肯定认得啊。黄晟杰说你拉倒吧,不认得怎么说。赵茵茵说我认得他。叶华强闻声哈哈大笑,说哥这张帅脸征服全球了。赵茵茵说不是的,我看见你跟我们班一个男生打仗的。叶华强说我怎不晓得有这事的。赵茵茵说开学时候,就登花坛边上,你衣裳好像都拽撕得了。叶华强说我想起来了,那个胡饕子。赵茵茵手指西侧村庄方向,说他家好像就住那边。

队伍穿过一个大约只有十来户人家小村庄,拐过一道丁字路口,赵茵茵提醒说渡口快要到了。沿着向东的小道骑行不到半里路,眼前出现了一条仅能单车勉强通行的狭窄小径。小径两旁这时长满了过人高的浓密芦苇,间杂野草,茎叶随风微荡,所听沙沙作响,如吟如泣,所见影影绰绰,似有怪物隐匿其间。张振安紧张起来,犹犹豫豫,不敢前进。赵茵茵跳下车来,说我晚上到这边也蛮害怕的。张振安摆手说没事没事,令女生上车,硬着头皮,钻入了小径。这条小径实是异常狭窄,且坑洼不平。张振安死死稳住车头,丝毫不敢大意,双手不时触碰弯伸过来的细长草叶,瘙痒难忍,也不敢去抓挠。自行车行到中间某处,车身似是垫到了什么东西,猛地抖动一下,人车顿时失去控制,径向一边草丛倒下去,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将人往幽暗丛中吸拽一般。张振安吓得魂飞魄散,全无主张,眼见连人带车即将偃扑在草丛里,却被一股力量生生地拉拽回来。张振安惊魂稍定,知道这是赵茵茵出手相助,她却在搓揉自己的脚踝,似是受了伤。他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说你没怎安吧。赵茵茵说不碍事,就自己磕了一下。张振安解释说好像垫到什么东西了。赵茵茵说渡口前面不远了,我们走走吧。张振安同意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简单交流一些闲话,比如他们交流了一些家住河南的学生,其中一个与张振安是同班同学。不知不觉间,眼前突然一空,两人已经离开了这处地面。两个同伴停车在石板通道后,叶华强说还以为你两人掉沟里去了,正想拿钉耙捞去呢,拍打车后座,邀请女生坐他的车。赵茵茵摆手拒绝,说前面就到了。

众人沿着羊肠小道,绕过两座逼仄的小土坡,再骑行大概数十米远,眼前霍然开朗起来,只见一带宽广的河面出现在高坡之下,湿暖泥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时月亮高挂,如一弯玉钩,越发晶莹剔透、明净可爱,将琼光遍洒,大地也因此显得静缓而温柔了起来。在苍穹满覆之下,大河对岸的村庄里灯火明灭,放佛已与满天繁星融为一体。大河便横在那里,水光漫散,一望无尽,稍远处一带银辉碎撒,晶光闪耀,似有千万银鱼随波踊跃,甚是炫人心目。众人齐站在高坡上,面对大河夜景,不觉心神荡漾,醺醺然如喝醉了一般。就在这时,一串深沉而悠长的气笛声从东边河道方向鸣响起来。注目看过去,只见弯曲的水道中间缓缓驶来一队货船,先是一只,接着是两只、三只,这些货船头尾相连,形成船队,看起来便如游动在水中的巨蟒一般。

男生们簇拥女生与她的自行车降下高陡的“之”字形河坡。一只渡船傍依在岸边,摆渡的是个干瘦的老头子,嘴里叼着烟斗,老远便问:“该个怎那么迟的?”

赵茵茵回应说:“学校有事的,车子也坏得了。”

正说着话儿,那队货船已经迫近渡口,带着逼人的气势击水而过,激起一道道硕大的浪花。浪花鼓荡而近,连续拍打河岸,发出“哗哗”的连续声响。渡船随浪起伏晃动,看起来甚是不平。老头儿稳稳地立在船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慌忙,吆喝男生们帮助将自行车搬上渡船。老头儿说这几个同学不孬呢。赵茵茵跳上渡船,将往里面走,回身说谢谢你们。男生们闻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往回跑,爬上陡坡,向坡下望去,群船的最后一个船身刚好离开渡口航道。就在这时,河岸岔口方向传来急促的铃铛声,几个骑车人的身影出现在小径的拐弯处。众人见渡船缓缓离开了河岸,连忙大声呼喊,声音淹没在了货船马达的轰鸣声里,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叶华强灵机一动,吹弄出来一声响亮的口哨,渡船这才停了下来。

黄晟杰以时间太晚为由,拒绝参与事先商量好的避难计划,率先离队而去。剩下两人按原计划径往叶家,踏进屋门的时候,电视里刚好响起新闻联播开播的音乐声。叶爸爸见儿子进来,一声没吭,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往里屋去了。叶妈妈端来一只装有乌黑块状物的海碗,敲在饭桌上,盛来两碗棒面稀饭,再给每人分发一块糖心烙饼。海碗里的肉块应是兔肉,却咸得要命。张振安没什么胃口,匆匆吃完晚饭,往水缸边舀水喝,叶华强也跟了上来。叶华强提醒朋友先去找父亲谈谈,张振安却很是忐忑,犹豫不决。过了片刻,叶爸爸在屋里大声呼唤儿子,不见回应,声调转厉。叶华强大声说肉齁死人,喝水呢,安哥还登这边呢。叶妈妈从锅屋出来,指着儿子,恶狠狠地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儿子抗声说又怎安的。叶妈妈说你爸爸柜子里几包好烟是是你摸去了,吃烟也就算了,还差些个给学校烧得了,我看你越活越能干了。叶华强说火不是我点的,我家不赔。叶妈妈说你跟你爸爸说去,又命令张振安早点回家,别令家人悬望。张振安见叶妈妈态度甚是凶急,不敢提请留宿的事儿,怏怏推车出门,一步数顾,看到朋友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堂屋门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央求叶妈妈不要打孩子。叶妈妈随口应付,提醒客人尽快回家,客人刚离开院门,便将院门关上了。张振安站在那里,满心怆恻,不知所措,听到院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吓得全身发抖,连忙推车离开那里。

张振安看到妈妈在院门前张望,心中十分烦恶。妈妈跟着儿子进来,絮语发问,听得儿子报告行踪,抱怨数句后,话锋一转,问你该个是是登学校放火了,转而在儿子车篓里发现了被烧残的割草刀,连声责骂起来。张振安声称自己没有放火,还报告了自己的考试成绩。妈妈闻言怒色稍缓,鼓励数句后,告诉儿子你大哥来家了。张振安满怀忐忑,挪步进了爸妈的房间。爸爸侧躺在床头,似睡非睡,哥哥张振平坐着小板凳,正在剥花生,黑白电视里播放着一部古装电视剧。张振安怯生生地叫出一声“大哥”,蹲在哥哥身侧,拨弄大盆里的花生。爸爸见到儿子,坐了起来,开口便问你是是登学校里放火了。张振安把对妈妈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强调自己是无辜的。爸爸作色说你滑说鬼话,你没放火,怎给汪明伦喊办公室去的,大萍子说你差些个给老师房子都烧得了,喝令儿子跪下来。张振安依令跪了下来,心里害怕极了,拿乞求的眼神打量哥哥。哥哥见了,起身慰解父亲。爸爸抽出搭在床头的皮带,二话不说,用力往儿子背上抽打。这下“啪”的一声声响很大,实际上并不算疼,因有厚重棉衣的缓冲。哥哥拿身体遮挡怒不可遏冲的父亲,妈妈闻声也赶进了屋。张振安见哥哥冲自己使眼色,连忙跳站起来,逃回自己房间,缩在床上,蒙住半个脑袋,伸张耳朵,倾听对面的动静。过了片刻,爸爸终于不再发火,妈妈怀抱着被子进来,张振安连忙闭目假寐。妈妈推了推儿子,说你朝里面睡。张振安坐起身来,含泪向妈妈诉冤。妈妈说登学校就要好好念书,不要惹事,家里苦钱不容易,你大哥每年都要花不少钱。母子两人交心数语,儿子交代了校方要求请家长以及赔款的事儿。妈妈给儿子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说明个叫你爸爸去,正好也停工了。

张振安喜欢老棉被压在身上时那种踏实而温暖的感觉,也喜欢这张虽然老旧却很是稳固的大木床。妈妈说大床是爷爷奶奶用过的旧物,少说也有三十四年了,却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躺在床上的时候,张振安常常发起痴想,大床像极了一只大船,而老棉被便是那护船的船篷。即便在黑暗无边的夜里,大船儿飘荡在大江大河之上,舱内却是温暖如春,外面就算是暴雨如注,大浪滔天,船内也定会安堵如旧,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在摇摇晃晃之间,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升翔起来,飞过村庄,越过田野,俯见形形色色的人与物,包括罗列的校园教舍以及如蚂蚁般大小的学生们,每个人在干些什么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有时候仿佛是灵魂出了窍,或是整个人变成了其它什么,可以扶摇直上,凌入云霄,在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上,与苍鹰翩翩共舞,与飞机一同翱翔,甚至可以看到飞机窗户里的那些人,似乎都在招手微笑呢。突然间,周围变幻出了可怕的模样,巨云翻滚,电闪雷鸣,紧接着,视野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感到十分害怕,打算回到自己的大床上,裹紧自己的老棉被。正仓皇乱撞间,眼前出现了一面黑色的巨大墙壁。这面墙壁异常高挺,直插云天,仰不可及。正疑惧观望,这面墙壁竟缓缓倾压过来。他想要逃跑,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眼看躲避不过,殃将及身,突然光芒炫目,像是有人拉开了一道拨开迷雾、通向真相的厚重幕布。

张振安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强忍刺眼的灯光,支起身子,伸手够拿闹钟,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木床的另一头。哥哥和衣倚靠在床头,正在看书,见弟弟醒了,用普通话问:“你抖什么,做梦了?”

弟弟问:“几点了?”

哥哥看了看时间,告诉弟弟:“马上十二点了。”

张振安看到桌上新摞几本厚度大小不一的书,爬过去随手取过一本,书面上画着一个外国贵妇人装束的女人。他认得这是本名著,央求哥哥:“借给我看看啵?”

哥哥说:“你如果觉得可以看懂,你就看吧!”又用方言催促说:“回去,回去,明个再看,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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