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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刚考完试的考生们正在收拾东西,教室里惊起一声巨响。学生们吓得一跳,都瞪着眼看过去。原是开敞的窗户重重撞上窗棂沿儿,所幸没有什么大碍。班长顺子站在桌位上,笑着说你能给它再开大些个。坐在窗口的男学生连忙将窗户关了起来。李素嫣从门外进来,满脸疲惫沮丧之色,将东西一股脑儿扔在桌上,也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张振安见了,心里已经明白几分,笑着说有那么夸张嘛。李素嫣瞪眼看过来,说请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叶华强已经收拾好东西,手撑课桌,跳入走道,说安哥笑编你呢。李素嫣挺身站起,扬眉作色,说你滚还是不滚。花子侧身跳进门来,踢了堵住自己去路的同桌一脚,连连咂嘴,说要死了要死了。李素嫣问你又怎的。花子摊手说大题一个不会,小题全靠瞎蒙,它认不得我,我认不得它,不死也要凉半截子,这不活坑人么。李素嫣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呢。叶华强说花大姐你别怕,我教你一招,保证好使。花子斜着眼睛看过去,说你说说看。叶华强哈哈直笑,胡诌他的解题大法,包括叶氏抓阄大法还有笔神转圈大法,算是老酒换新瓶,并没有什么新意。张振安取笑说我看你铅笔怎老朝地上掉的,老师都以为你作弊呢。花子向同桌甩了甩手,说小强子快滚吧,这边没得你事了。叶华强说我还想多陪陪你们呢。花子说你爬过来,要么你给我驮家去,要么我给你撂家去,不对哦,风也能吹,你地上滚就行了。顺子靠上前来,说没看见已经变天了,还吹什么牛,又对学习委员说你要是不着急,那我先走啦。李素嫣冷笑说你还好意思讲呢,说好一人一天的,哪个都不啰嗦。

张振安随众钻入教舍旁的甬道,但觉劲风贯通,凉意入肌,通体舒爽。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似将一本参考书落下了,匆匆返身回来,奔至墙角,冷不防对面转出几个女生,仓促闪避不及,撞到其中一个,下巴抵到对方脑袋,硌得生疼。这女生跌坐在地,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不是别人,正是许梅的怪朋友莉莉。许梅也在这群女生当中,将莉莉拉拽起来,抱怨说你毛毛躁躁就什么的。张振安不知该作何解释,支吾两声,匆匆逃离而去,突进教室,上下查看,却是空无一物,怏怏而出,见女生们犹在原地,欲埋头蒙混过去。一个女生大声说这人怎回事,给人家撞到了,话也不会说啊。张振安羞惭满面,不敢吱声,与女生们匆匆擦身而过。

张振安自思应与那个怪莉莉命里相克,或是隔世的仇人,才可解释为何总与她不对,走在路上,向朋友叶华强道说自己的遭遇与想法。叶华强呵呵直笑,说你不应该跟姓许的撞嘛。张振安吓得一跳,向后望了望,说强子你别跟人家瞎说啊。叶华强一本正经起来,说哥心里有数的,很快又笑了,说撞得好撞得妙,撞得鬼子哇哇叫。

张振安担心许梅等人追上来,弄得自己难堪,蹬车时不免多使几分力气,不想刚刚翻上大路,自行车却突然掉了链子。他只得停下车来,欲将车链装回去,不过心里越是着急,越是难以如愿,手上动作因此越发粗鲁毛躁,想到这辆车原是旧物,也是哥哥留给自己的,顿时火从心起,生气地将自行车推倒道旁。叶华强说安哥你怎能给自己驴撂得了,将车重新扶好,三下两下便装好车链条,还顺带找出故障发生的原因:车链条有些松垮了。叶华强跨上这辆有毛病的旧车,令这个使鼻子瞪眼的朋友骑自己的新车,等到了前方路口,自作主张,在修车铺停下修车。张振安这时心里颇为懊悔,自思这辆旧车陪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功劳尤著,不该如此作践它,因此虽依旧担心碰见许梅等人,却也没有违拗朋友的好意。他躲进修车铺的外搭车棚,蹲隐在车架后,假装对修车有兴趣,暗地里偷偷留意来路的动静。没过多久,许梅与两个女伴果然姗姗而来,谈笑风生,擦身而过时,竟是没有瞥来一眼。张振安见女生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北去的路口,不禁怅然若失。叶华强瞧见了,说安哥你想追就去呗,别不好意思。张振安闻言羞红了脸,瞥看修车师傅一眼,见老师傅只在认真修车,暗松一口气,只是瞪了朋友一眼。叶华强说女人嘛,也就那么回事。修车的老头儿抬头望过来,面带戏谑的表情,问小鬏你谈过几个了。叶华强说我来算算啊,将两眸上翻,翻弄起了手指。张振安见此情形,忍不住地笑了,说强子你是是数你家有多少只鸡的。叶华强嘿嘿直笑,说安哥你别不相信,跟你撂句实话,女人绝对都是母夜叉害人精,你注意些个。修车师傅笑得更欢了,说小鬏你还能不讨老婆呢。叶华强说找肯定要找啊,叹了口气,模样老气横秋的,说男人就是受人管贱命啊。

叶华强帮忙代付修车的钱,张振安表示明天归还。叶华强一听不高兴了,说安哥你瞧不起我还是咋的,这点小钱不要放在心上。正说着话,大路上疾驶过来一辆红色摩托车,驾驶员正是张二。张二头发抹得油亮亮的,像一撮稻草戳在那儿,带着墨镜,将花衣衫半敞着,随风激烈鼓荡,姿态看上去颇为潇洒。转瞬间,摩托车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细末的灰尘。叶华强吹弄响了一声口哨。张二掉过头来,望了两眼,招了招手,咧嘴笑了。叶华强瞅看远去的摩托车,啧啧称羡,笑问帅不帅,又表示自己迟早也要弄一辆。张振安问你现在真跟他登一起玩。叶华强说随便玩玩,算认得啵,张二这个人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人其实不孬,蛮仗义的,又问你晓晓得张二想剋你的。张振安闻言暗惊,强作镇定,说我不晓得呢。叶华强说安哥你别怕,我跟他说过了,他不会动你的。张振安说强子你别跟这种人玩一起。叶华强说我就跟他打过台球,干笑了两声,又说最近老看见郑佳萍登溜冰场里胡玩,她跟海霞好像也弄恼得了呢。张振安摊手表示无可奈何。叶华强说你能叫她家里管管她。张振安说她妈一天到晚骂她,她爸爸没事就打她,现在人都油得了,没得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车铃声。两人扭身看过去,来人却是孙培健。叶华强笑着说这下有人玩了,待孙培健靠车上前,拿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他。孙培健见了,拿冷眼瞥看过来,嘴里冒出一句:“黑白两人组。”叶华强伸手直掏过去,说相相信给你狗牙拔得了。张振安附和说拔得好拔得妙,拔得鬼子哇哇叫。孙培健摆出一张冷脸,不作搭理。叶华强又说最近没看见洋诗人上我们这边玩,是是又谈对象了。孙培健冷笑一声,说老叶现在本事不小。叶华强说哥本事大小还要你说,问你话呢,是是又干什么坏事去了。孙培健回应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伐柯何必执斧,庸人自扰之。”

劲风从身后鼓吹而来,骑行的人们着实省力不少。不过,天色很快阴暗下来,颜色灰白得有些奇异,不类寻常的光景。学生们知道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加快了骑行的速度。叶华强并不打算放弃调侃,问孙培健那个朋友怎么样。孙培健皱起眉头,问哪个朋友。叶华强说就是那个啊。孙培健冷声说你这人就是神经病。叶华强踹了孙培健的车一脚,说我看你两个才是神经病。孙培健连声冷笑,说我看你两人才都是神经病。

三人翻过大石桥,叶华强伸手指了指河沟南侧。张振安看到那颗屡遭小偷们光顾的桃树在风中凌乱摇摆,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狗正伏卧在那户人家屋后的树下,想到了那些毫不光彩的旧日时光,笑着说我们给它害惨了。叶华强摇头说哥给它害得惨了。孙培健冷笑说你两人说相声不错呢。叶华强再伸脚踹向孙培健的自行车,却是踢空了,说洋诗人上我家吃饭去啊。孙培健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叶华强哈哈大笑,拐下进村的石板道,率先离队而去,孙培健回身望了望叶华强离去的背影,冷笑着说:“渣渣!”张振安听了不太高兴,说有什么话当人家面讲,背后有什么说头的。孙培健说奉劝你最好少跟他绑一起,听说这东西现在不干不净的。张振安听了有些烦躁,刚欲说话,突觉脸颊发凉,伸手摸了一把,抬头看向阴郁的天空,说真要下大了呢。

两人刚刚离开村庄范围,猛烈的东南风直往背上扑撞,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搡一般。这时,天色越发冥晦,整片大地早已失去原来了模样,仿佛中了什么邪术一般。南侧河沟里长着稀疏低矮的芦苇,明显地向一侧倾斜着。再向头顶上方看去,无数枝叶随风乱颤,不少叶片摧折零落下来,袅袅腾腾而上,越过北侧小河沟,一边宛转着,一边快速飞远了。向道北看过去,在广袤的田野之间,正有一波波金黄色的麦浪由近及远,急速激荡滚动而去。天空更加热闹了,乌云铺天盖地,连亘不断,带着荡心摇魄的气势,向着西北方向不停地翻涌移动,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在牵引着、控制着。

孙培健说了一句什么。张振安没有听清,以为与李素嫣有关,大声询问同桌的近况。孙培健用大声回应说:“那个神经病有什么好说的?脑袋瓜子跟缺根筋的呢,说这辈子只跟书登一起,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人不要吃饭,不要长大,不要工作,不是笑话嘛!还说什么朋友不朋友都无所谓,你说是是神经病?”

张振安劝解说:“你是文化人,说人家女的,文雅些个!”

“女的又怎安?就是有你这种思想、这样的人,才会给这些女的幸奉成这个样子,完全属于畸形的社会存在,可以说是某种道德沦丧!”

“怎跟道德扯上关系了?”

“想想蒙荒时代,人和人之间,没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大家自主选择,做喜欢做的事情,自由,粗犷,平等,人类学意义上的平等!社会、智力进化以后,才会惹出那么多毫无用处的东西。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人间百态,都是不纯粹的!”

“要我说,你烦那么多神就什么?”张振安说,“人毕竟是人,不能用动物世界那个标准来衡量啊。”

“你没弄清楚我意思,我想拉她一把,她勒着屁股往后缩,”孙培健摇了摇头,“她家就她这个女孩子,他爸他妈以后都指望她。她要是毁得了,他爸他妈以后怎弄?”

张振安瞥向狂风肆掠下的田野,见多处麦田倒伏下来,一片片的十分显眼,像是田野不堪摧折后的伤疤,遥指道:“我们快些个!该个这天真邪门,雨恐怕要跟倒水的呢!”

此时,两人穿过了那片坟地集中的区域,相距前面的村庄已经不远了。大颗的雨点儿穿透浓密枝叶间的空隙坠落下来,击打在行色匆匆的人们的脸上,沉甸甸的,冰凉凉的。一条稍窄的河沟竖插进来道旁南边的大沟渠,交汇成了一处丁字型的河道。透过此处稀疏的芦苇丛,人们可以看到河道南岸一些田垄间的麦子已经刈割完毕,露出如补丁般的方正空地。忽然间,整片天空仿佛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大地顿时笼罩在了一片怪异的幽暗当中。眼前景物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不可捉摸的,而是游离在乱恶的梦境里。张振安颇觉新奇,好像是天为幕地为台,天地间已经架设好了一方偌大的舞台,正在上演一幕无比奔放的歌舞晚会。狂乱的风好像从地下某处呼啸而来,大河沟里的芦苇们化作了谢场的灵魂舞者,精彩的开场演出已经结束,毕恭毕敬地向着观众们鞠躬谢礼;树木加入了狂欢的行列,如痴如癫的,像是一群正在享受饕餮盛宴的小丑,狂舞着,叫喊着,即便扭断了身躯,扯破了喉咙,也不会感到痛惜;树叶儿是自矜而无忌的舞者,在这个黑暗舞台的顶端,凌乱着,旋转着,折跃着,忘掉了别人,忘掉了自己,从不顾及舞姿是否华美,是否令人欣赏。张振安已经怀起了敬畏之心,认为自己似乎真的迷失在了一个错位的异度空间里,狂奇的景象眩惑双目,各种急促的、杂乱的、宏大的声响充斥耳鼓,全然不是寻常世界可以领略的光景。在恍恍惚惚之间,他差点以为自己朝向的是一条回不了家的异路。稍稍感到心安的是,他勉强可以确定这条暗灰色道路的方向,这也是唯一的希望。当小村庄灰蒙蒙的影子出现在不远的前方,他感到胸膛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紧接着似有一团火焰在那里燃烧起来,那种强烈的暖意与可以预见的希望有关。他感到恐惧离自己越来越远,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阵阵尖锐刺耳的可怖声音,就像有人拿塑料泡沫用力摩擦玻璃一般。他惊惧顾望,头顶上突然发出“噼啪”一声脆响,一根硕大的枯枝倾斜着飞坠下来,跌落在身后刚刚经过的路面中间,又快速翻滚入北侧的河沟里去了。他惊魂稍定,欲与同伴说上两句调节情绪的玩笑话,大粒的雨点儿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劈头盖脸地打在身上。转眼间,暴雨如注,巨声轰鸣,掩盖了一切。

张振安带着朋友回到家,已变得如落汤鸡一般。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他招呼朋友大略擦洗身体,一起靠在房檐下,边观雨势,边说闲话。暴雨倾注了一会儿,风势稍减,天色也稍微清明了一些。孙培健拒绝了挽留,借用朋友的破旧雨衣,顶冒风雨,独自骑车离开,往东南村庄的亲戚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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