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2295600000046

第46章

正午的阳光穿透大桑树浓密的枝叶,照射在浅褐色的土地上,轻轻地晃动着细碎的光斑。在这光与影交织的微型世界里,一带蚂蚁急急地穿行着,浩浩荡荡,有来有去,全然没有在意在旁耸立的“庞然大物”。这“庞然大物”便是张振安。他蹲在那里,盯看这群忙忙碌碌、似乎永远也不知疲惫的蚂蚁,不觉发起痴想来:如果人们也变小了,跟蚂蚁一般大小,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有趣世界?他感到自己仿佛化作了蚂蚁军团的一员,不辞辛劳,涉谷越岭,访幽探密,生活将变得不再平静,随时随地都在探险:一根坠落在道上的枯枝不仅容易造成死伤,还给出行带来不小的麻烦;一片雨中的落叶可以作为避雨的佳处,也可以化作横渡“江河”的栖身“大船”;一只毛毛虫蠕动“巨大”的身体,摩擦怖人的巨喙,到处横冲直撞,定会伤及无辜,当然也可以将它围猎成一顿无比丰盛的晚餐。他想象到了诸多的奇异冒险,心里是平静的,是无比欢乐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麻酸的腿脚将他从虚幻的沉迷中拉回了现实。他有些不高兴,更换蹲下的姿势,猛一抬头,看到隔壁两兄弟从一旁的小竹林里钻了出来,喜笑颜开的。哥哥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枚鸡蛋,大叫大嚷说:“还不相信呢,你看!”弟弟歪着嘴巴附和:“就是,就是!”兄弟两人不待质疑者说话,蹦蹦跳跳地离开,穿过白得晃眼的大场,跑进了自家的篱笆院里。张振安忖着是否进竹林探寻一番,看到舅舅提着鱼竿鱼篓,躲在锅屋的墙角处探头探脑,立刻跳站了起来。

舅甥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池塘边上,选定小竹林下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各自抛洒饵料,钓起鱼来。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脸上摇来晃去,曝晒在躯体上,仿佛待在火炉里一般。张振安不耐这等炎热,移动数个位置,大抵皆是如此。更加难熬的是,绿油油的水面上竟是没有一点儿动静,直如一汪死水一般。他开始烦躁起来,打算远离舅舅,换一个新的落脚点。就在这时,身后小竹林里惊起一阵窸窣声响,像有什么怪物袭击而来。张振安吓得一跳,想要缩身奔向舅舅,再想或是隔壁的两兄弟,恐惹人耻笑,稍作犹豫,小竹林里的“怪物”已现出了样貌,不是隔壁的两兄弟,却是一个大人。这人探出半个身子,向塘下觑望,见到舅舅,大呼小叫起来。张振安认得这个人,是一个与舅舅经常往来的朋友,暗怪他不识时务,扰人雅兴。更重要的是,这人此番来访看起来动机不良,应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儿。

那人指着张振安问:“听说你家小外甥今年考上县中了?”

舅舅咧嘴直笑,“这还用说嘛?通知书敲锣打鼓送来家的!”

那人咂舌说:“这兄弟两个还都不孬呢!”将手一招,“倒霉鱼有什么钓头的?走嘞!”

舅舅笑着说:“你说啊,就什么的?”神情却表明他对自己问题的答案已经了然于心,完全是在明知故问。

张振安恶声说:“喊你输钱去呢!”

舅舅扔下钓竿,跨过突向河岸的树根,与那人嘀嘀咕咕地搭起话来,说的都是赌场上的事儿。可以听出来,舅舅前两日刚刚输了钱,囊中有些羞涩,而那人显然铁下了心,定要约舅舅同行,表示可以给舅舅提供“周转资金”。舅舅很快动了心,丢下鱼竿以及外甥,随那人翻身上坡,拨竹急急离去。

张振安心中虽是怏怏不快,还是耐住性子继续垂钓。不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发一个激灵。这个地方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狭小空间,充满了无法预知的危险。脚下便是一汪浑浊的、散发着浓重鱼腥味的幽深池水,身后环绕池塘的小竹林尤为阴森可怖,某些凶残的怪东西总喜欢隐藏在那里,袭击那些弱不禁风的落单者,或将人摁没在水里,或者直接一口吃掉。更加令人忧惧的是,此处十分安静且偏僻,一旦发生意外,没人可以注意得到,更无法提供施救。他想到这里,一刻也不愿耽搁,匆忙收拾东西,跨过那条姿态狰狞的大树根,绰起舅舅留下的渔具,沿着塘边,大步往回趁赶。他越是着急,越是如有鬼使怪差一般,手中鱼竿数次遭竹枝挂碍,惊得他差点喊出声来。他使出浑身解数,甚至扯断了一根鱼线,奋力逃跑,突然,眼前开阔一片,终于离开了竹林的范围,犹不放心,急急奔上水岸,这才长吁一口气。

在池塘边的空地上长着一颗枝叶快要垂到地面的桑树,隔壁家的兄弟两人蹲在树下,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什么。张振安蹑步靠上前去,发现两兄弟正全神贯注地凝看一条从树上垂下来的毛毛虫。这条毛毛虫长得又肥又大,同时还在不停地扭动身体。张振安想到了稍早前痴念与这等肥虫搏斗的情形,突然觉得很恶心,猛起一脚抡过去,将虫子踢飞得无影无踪。兄弟两人被扰了兴致,不肯罢休,围住缠闹,还欲抢夺渔具。张振安连喝带吓,折腾得全身冒汗,没有什么效果,只得妥协敲些枣子下来,这才得以脱身。

张振安回到舅舅家里,舅爹正躺在堂屋墙角的木板床上睡午觉。他心里不痛不快,故意重手重脚,吵醒了老头儿。他立刻向老头儿告了诉状,还将舅舅输钱的事儿抖了出来。老头儿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问登哪家赌呢。张振安自告奋勇,冲在前头,带领舅爹四处寻找舅舅。爷孙两人寻到某户人家,还未踏进院门,听到一股放佛从地底下涌上来的奇怪声音。张振安知道这是找到了地方,率先撞入院门,一眼看到堂屋内拥挤的黑压压的人群。赌客们将房间中间的大桌子里外围绕数匝,喧声聒耳。舅舅贴在人群外围,手里攥着一把钞票,正踊跃参注,半天也没看到吹胡子瞪眼的父亲,直到外甥上前拉拽,这才怏怏离开赌场,迎出门来,对着父亲摇动手里的钞票。

“我赢钱呢!”舅舅说。

老头儿阴沉沉地说:“可啊,该个能发财!”

舅舅强颜说:“我还有钱压那块,等一刻儿,再玩一把,马上就结束!”

舅爹勃然大怒,指着儿子劈头盖脸地喝骂起来:“你个混账东西!是是给你老子气死得了,你才遂意?啊,老子没得出息,没事赌一角二角的,你行呢,几百几百输!看看家里那些小麦稻子,都要给你败光得了,还要卖那两头猪!你结过婚也就罢了,你看看人家,孩子多大了?你呢,你能跟人家伴?你个死小鬏,好好给你说人,你还嫌好说歹的!”

舅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嘟囔说:“我没嫌弃她,是她看不上我家的!”

张振安知道自己闯了祸儿,偷偷离开,躲在这户人家门前菜地低矮的篱笆后面。不一会儿,舅爹满脸愠怒,独自走了过来。他连忙屈身跑开,风风火火地往回赶,忖着推车逃回家去。道上遇到两个小伙伴,手里各提着鱼竿渔具,老远便嚷开了:“才才看见你登鱼塘边上钓鱼的呢?看,我们挖了那么多曲蟮子!”张振安再被挑起了垂钓的兴致,匆匆回到舅舅家中,取出渔具,与小伙伴们穿过大场,奔向鱼塘,刚及岸边,撞见承包池塘的主人、隔壁家的表舅正在塘边挑水,大吃一惊,连忙转身逃跑。表舅追上岸来,扬指呵斥说:“今年逮不到鱼,就上你一个个家里要去!”

三个小伙伴来到庄内一个隐蔽无人的树荫下,稍作商议,决定往庄后的野塘去钓乌鱼。三人渐忘不快,追逐前行,路过两旁长满野草的狭窄小径时,展伸手臂,与茎叶相戏,还脱下鞋子,光脚跣行,或在发烫的沙泥地踩踏跳跃,挑飞细末的泥尘袭向同伴。如此边玩边行,出了庄后不远,便到了那道野沟。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这道水沟河水清碧幽深,水草缠结,一直是个垂钓的好去处。此时探看过去,几尾小鲹子在水面上悠然游弋,乍然腾转;一条青棍子身形迟重,在水草间或隐或现;而钓者们的目标乌鱼很难通过肉眼寻着,全都隐藏在水草丛的深处。小伙伴们先是大约寻看一番,选定一处垂钓佳地,然后排站水坝之上,掬水撩洗汗津津的胳膊与脸庞。水花激响处,惊动了附近的小鲹子以及成群的苗鱼。转眼间,这些小鱼儿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这时,北岸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声与粗野的吆喝声。小伙伴们都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带草帽的男人骑车冲下坡道,急驶而来。这人身材矮胖,面貌怪异,迥于常人。小伙伴们不敢怠慢,连忙退身离开水坝。男人瞪着一双怒气冲冲的小眼睛,不时扫看众人,跨过水坝,登上小坡,犹不时扭身回望,直到消失在小径的深处。

一个个子稍矮的小伙伴上坡窥探,跑下坡来,大声宣布说:“走得嘞!”

个子稍微瘦高的小伙伴问张振安:“这人梅家小痴子,你认得吧?”

张振安点头说:“就是眼有些个小,还有些斗鸡眼,旁的好像也没得什么啊。”

“你带眼了啊?”瘦高个子瞪大了眼睛,“一看就是痴痴傻傻的!他欢喜打人,还会咬人呢!你估计不晓得,他还喜欢偷人家鸡子吃呢!”

矮个子补充说:“他欢喜生吃哦!”

小伙伴们排在河边,串起鱼饵,钓起鱼来。不一会儿,众人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河岸上全无遮蔽,在毒辣阳光的肆虐下,垂钓者们背热心慌,都呼难以难受。矮个子将手遥遥一指,说:“那块有树呢!”

同伴们看到了北边大沟渠边上的山杨树,于是转往大沟渠而来。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渠下,果见树荫浓密,凉风习习,都呼舒爽惬意。在不远处的场边上,梅娟披散着一头长发,在自家篱笆院前与一只幼犬逗乐玩耍,留意到了沟渠边上的男孩子们,穿过约有半身高的玉米地,来到渠岸,倚靠树干,笑眯眯地观看男孩子钓鱼。没过多久,她开口问:“怎不下去刮水的?”垂钓者们忌讳这个,几乎同时作出噤声的手势。女孩子捂了捂嘴巴,嘴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过了片刻,又挑言说:“要钓到什么时候,你们多喊几个人来刮水呀!”

小伙伴们面露厌恶之色。张振安见了,连忙解释说:“不好刮呢,那么多水,还是活的,坝子都架不起来。”

梅娟笑得更欢了,“我晓得,逗你们玩的!”

瘦高个子呵斥说:“死家去,别登这边碍事绊脚!”

梅娟说:“你们钓你们的,我真不说话就是了!”

瘦高个子提起鱼竿,沿着河岸向西而去。矮个子收拾东西,见张振安愣在那里,催促说走呀。张振安连提收鱼竿,打算跟随而去。梅娟劝说:“别跟他们学,砢碜人的!你就登这边,我保证不吵你!”张振安闻言停下动作,这么稍一迟疑,矮个子投来了奇怪而鄙夷的目光。他见此情形,立刻决定不走了,抛下鱼钩,继续垂钓起来。

梅娟看怀抱小土狗,不时挑逗,咯咯直笑,见水面总无动静,问:“怎没得鱼冒泡的?”

张振安说:“你老说话,小狗又吵,鱼都给吓跑得了!”

梅娟冲着小狗说:“好了,好了,我们说好不吵了,好好看人家钓鱼!”

张振安问:“那么热天,你中晌怎不睡觉的?”

梅娟反问:“你怎不睡的?”

“我不欢喜睡午觉。”

“我倒是想睡的,你看,才洗过头,”梅娟扭身甩动头发,“要不你到河北来呀?我给你端条凳子。”

张振安摇头说:“我不去,不吵就行了。”

“站着不累呀?我先给小狗送家去,保证不吵!”梅娟急冲冲地离开了,不一会儿,腰夹一条小板凳,返回河岸,招手相请。张振安坚持己见,只说不用。梅娟满脸失望,自在凳子上坐下来,双手支抵双腮,怔怔地看着水面,见水面忽起异动,伸指叫嚷道:“快,动了,动了!”张振安正有些出神,闻声挑动鱼竿,水花荡开处,竟成功钓起了一尾小鲫鱼。

梅娟拍手说:“呐,呐,我也有份喽!”

张振安将挣扎着的鱼儿塞进篓口,笑着说:“你要,我现在就撂给你,送给你当嫁妆,你----”自觉语出不妥,连忙住嘴不说。

梅娟脸上笑容僵硬下来,“你听哪个说的?”

张振安颇不自安,嘟囔着说:“我...我也是,听他们瞎说的,你别在...”

梅娟稍作沉吟,突然莞尔一笑,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我们这些人,不念书,家里条件又不好,不说人就什么?”嘿嘿笑了两声,“你人不错的,我没怪你!我不欢喜庄上有些人,拿人家事当笑话讲,也不晓得自己是是笑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怪你,真的!”

“我想的,你不念书,也不一定就要说人!出去打工,学学裁缝,什么手艺的也好!我们庄上有个女孩子,跟我一样大,今年没考上,她妈就想叫她学裁缝的。”

“你今年多大了?”

“我虚十六了。你呢?”

“那我比你大一岁。你毕业了吧?”

“嗯呢,就要上高中了。”

“想想我那刻儿上学,先生老夸我聪明,字啊,算术啊,一教就会,一点都不像我家老子,我妈非不给我上,说家里条件不好,老说我不想做事,偷懒!”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而连续的呼啸声。两人扬起脑袋,四下寻望。这道声音非比寻常,响动越来越大,像是天上有个大气球在漏气似的。只不过,在河岸两侧浓密枝叶的遮蔽下,蔚蓝的天空被压缩在一带薄薄的区域内,天上的动静看不真切。两人正疑惑寻望,一架飞机突然从南侧的树枝头上闯进视野,飞行高度很低。张振安首先看到,叫嚷道:“快看,飞机!”梅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拍手直乐。一瞬间的功夫,这架飞机消失在了另一侧的树梢后。梅娟离开河岸,追到玉米地里,仰瞩那架低空飞过的飞机,直到它消失在远处的天空尽头。

梅娟返回河岸,询问很多跟飞机有关的奇怪问题。张振安大多不能解答,只能不停地摇头,表示爱莫能助。梅娟说我想唱歌了,唱歌给你听呀,不等男孩子点头同意,轻声哼唱了起来。她唱的是一首传统的民歌,歌声开始稍稍有些涩敛,很快渐转昂亮,竟是异常的清脆悦耳。张振安吃惊不小,不敢相信这等美妙的声音是从对岸女孩子的口中发出来的。只不过,这一曲还未过半,歌声嘎然而止。梅妈妈出现在自家院门口,大声呼唤女儿。梅娟中断了歌唱,神情寥落,闷声不应。张振安提醒说你妈喊你呢。梅娟脸上闪过一丝恨色,不耐烦地说不睬她,见母亲呼唤不止,登上沟坡,大声说我看人钓鱼呢。梅妈妈说稀热天不好好不睡觉,学你痴老子,混冲什么,令女儿即刻回去。梅娟回身取过板凳,瞥看对岸一眼,没有说话,大幅度地扭动腰肢,穿过玉米地,消失进篱笆院门去了。张振安坚持待了片刻,发觉垂钓已然了无趣味,收拾东西,孑然独回。

同类推荐
  • 大学五年级

    大学五年级

    大五和高四,多出来的一年是什么?没体验的人不知道,体验过的说法也不尽相同。秦天天说,我们的缘分是秦时雨创造的,可我没想感谢过她。因为贺之庭说过,不管怎样,他都会来到我身边。可是,贺之庭,你......你能不能不找我玩了。贺之庭是秦天天考研生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秦天天:“宅着的人生不会突然直立行走的。”贺之庭:“那我就背着你,看遍这万里河山。”秦天天:“可是我不一定能认出你。”贺之庭:“那我愿意变成五光十色,存在你的记忆中”我想在你每个单元剧里做男主角,我更想把你的单元剧串成连续剧。脸盲宅秦天天*正业太多的贺之庭。
  • 定格二六

    定格二六

    这天,夏多余难得很有精神,将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去见了自己的堂妹,之后,回到家。早早的便准备了晚餐。在晚餐之后,夏多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想要给大家拍一张全家福,一张缺了姐姐的全家福。可是,妈妈因为挂念自己的摊子,拒绝了;爸爸因为要看电视,拒绝了;弟弟因为要打游戏,也拒绝了。自己对着镜头拍了一张照片,里面的夏多余笑得很灿烂。当大家都睡着了以后,夏多余依旧不敢睡去。我还想去看看北方的雪、西边的草原、东边的大海呢。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闭上眼,不再醒来。
  • 人与病

    人与病

    每个人都有病,有的人知道自己的症结,却置若罔闻。有的人浑浑噩噩,不知自己的病症所在,最终白白挥霍了人生。你了解自己吗?你知道自己的病吗?一曲现代生活的丧歌。
  • 第一男子

    第一男子

    他嫁给了一个女人,被他的丈母娘和他的女人瞧不起。他应聘工作时,找到了他的舅舅的公司,他的舅舅,将它的公司,传给了他。他靠自己的努力,成为让他们畏惧的人。
  • 无谓笑话

    无谓笑话

    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得真假,需要我们自己去发掘,得知难以接受真相就需要不惧笑话且无谓笑话!
热门推荐
  • 双玉人令

    双玉人令

    相传,玉人令为白雀族至宝,分为阴阳双令,阴令可以存魂,阳令可以存体,阴阳双令相合,便可起死回生,得双令者便可得天下。卿本无罪,怀璧其罪。多少百姓因玉令流离失所,多少官宦为玉令坠失于深渊,醉心权利,弃天下于不顾,亦有少年无心玉令,救苍生于水火,守内心一方安土。
  • 至尊软剑双侠

    至尊软剑双侠

    济南惨案后,日本侵略者为了维持在中国的驻军,积极推行以华制华的方针策略,以所谓的民间方式向秀水地区,展开了渗透活动,试图为日本驻军提供補给和联络上的方便,为日本永久占领中国打下基础,但这遭到了以姜涛、自香、飞燕、雪莲等为代表的燕赵雄的顽强抗争。在波澜壮阔的抗日斗争中,小说的主人公姜涛和自香……生死相依,并肩战斗,上演了一场场惊心动魄抗战斗争,在斗争中廻荡着他们的爱情颂歌。小说情节曲折,跌荡起伏,语言幽默,并努力做到让历史真实事件和虚构相结合,让读者开卷有益在茶余饭后得到一种邂意的享受。
  • 一诺千金的大总裁

    一诺千金的大总裁

    【专属甜宠】【腹黑总裁】【暖系宝宝】一场恋爱代价巨大,她瞒天过海带着腹中两个娃跑路了……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来自绑匪的电话……才知道那个女人不仅偷走了他的心,还偷走了他的种……从此他开启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模式……某萌娃说:“我家姓单,单身的单,我们全家都是单身,也包括我哦……”“阿姨,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舅舅?他又帅又有钱,就差一个女朋友……”夏一航每天都要被两个外甥各种打包推销,简直苦不堪言……好在他们现在终于认回了爹,总算原本将集中在他身上的“火力”转移到了撮合爹地妈咪复合这件上……看着那为全家单身汪操碎了心的两个娃,舅舅也终于决定还是去找个女人终结自己26年的单身……
  • 他的取向狙击

    他的取向狙击

    夜摊上一群人坏笑道:“顾哥,你觉得许余欢咋样啊?”好一会儿,顾野把摁灭了,“嫌弃”地缓缓说道:“丑死了,又矮。”他们笑得更嗨了,一个男生胆子也大了,不识趣的说:“我也这样觉得,顾哥怎么可能……”话音未落,气温骤降,大家意识到不好了,但顾野动作太快,上去就掐住他的脖子,“你他妈懂个屁!”按顾野说的,这叫情调 (本文作者很佛系,随缘更!)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逆天魔兵

    逆天魔兵

    血月当空,浩劫将临。扑朔迷离的身世,似乎诉说着遗失千年的记忆。唯真大陆,少年有志,誓守护千秋万世!恶魔躯体,心存善念,命运引朱雀冰凰!天灵伴左,半神随右,曾力踏神界深渊!是恶是善,不过一念;或魔或神,不败长存!
  • EXO吸血鬼们太猖狂

    EXO吸血鬼们太猖狂

    由腐女变为知心女的她为他差点失去生命,干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事;从冷都男变为暖男的他愿为她放弃一切,把自己的亲情放到脚底。白苏言:“欧巴!楠…初哇嘿哟!”吴亦凡:“苏言西…撒朗嘿!”落涵:“当色女真的好吗?”朴灿烈:“色女?还行吧,比较和我口味!”朴灿烈两眼放光,用手摸索着下巴。“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色你呀?”落涵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朴灿烈,而朴灿烈却是一脸惊悚:“射?!”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无穷位界

    无穷位界

    这是一个神异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男主司行空,作为一个有房有车有爱的新时代三有,因为专心致志玩着一款不明来路的虚拟游戏,三年之后因游戏头盔爆炸,而穿越异界,传奇自此开始ps第一次写小说,如有瑕疵还请评论区告知。
  • 农门百味之一品好媳妇

    农门百味之一品好媳妇

    丁小梵不是医生,却能救人。穿越重生在一个异世小农村,一睁开眼就成了被赌鬼母亲卖给别人家。来到异世的第一天准婆婆因病去世,丈夫是一个比她小三岁的萝卜丁,还有一个视她为眼中钉的小姑子,她成了这个家里年龄最大的孩子。这个家的生存环境可以说很糟糕,先解决自家的温饱问题,一双巧手能做出许多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让小小农家门百香飘逸。度过了赚钱养家的艰难日子,一不小心赌鬼老妈丢了,然后有自称是她父亲的人找上门来。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权贵们的角斗场。她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农女,贵族圈不适合,赶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