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你见过她？”齐灵心头的惊奇还没有完全褪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妈妈怎么会还活着？
想起这些年，哥哥一直都为了当年妈妈的死而报复着，如果她真的没死，哥哥岂不是白白带着仇恨活了那么多年？
齐非辰把上次在亚历山大那边看到的视频，原原本本告诉了齐灵。若不是他亲眼看到，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年蒂莫西?皮耶罗虽然对付我们，却从来没有下过狠手，只想让你签订那份条约。难怪条约上的内容让人费解，原来是这样。”齐灵一下子明白了。
很多当初想不明白的问题，如今也因为蒂莫西的真实身份揭晓，而真相大白。
齐非辰，却早已懂。
承诺永不娶妻生子，是怕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还和他们一样，是人类中的异族。受尽区别对待，最后还要落得悲惨下场。
而将齐氏集团打理好，则是为了齐清卓吧。虽然沈灵露离开了齐清卓，后来被送到了黑鹰帮。如今爱上了别的男人，但不得不说，她的心中，还有一个位子，永远为那个人留着。就算此生无法在一起，那个位子也无可代替。她知道，齐清卓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齐氏集团。所以，她才想让齐非辰无论如何，都要将齐氏集团打理好。
最后一条协议，就更好理解了。既然沈灵露没有死，又何谈复仇？
齐非辰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不能回来。如果一回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齐清卓，面对自己的两个儿子。
她也一直不知道，齐清卓，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哥，下一步你想怎么做？”齐灵恢复了自己的情绪，总归是血焰出来的人，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现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先找到空晴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可是空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
穆景言躺在床上，床头亮着昏暗的台灯，地毯上吐了一堆酒水。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有些刺鼻。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醉酒了。他觉得从空晴离开他之后，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羔羊，生活没有了意义。
一个长相柔美的女人，眉心微拧，却仍乖巧的打扫干净地上的污浊。
换了地毯，又帮穆景言端了一杯水过来。
“言，喝点葡萄糖水吧。喝完就没那么难受了。”端着透明的水杯，女人将试图扶着穆景言的脊背，让他坐起来。
怎奈，男人醉酒之后，没有一点力气。她一个女人，根本就抬不动他。
“言，你醒醒。喝点水再睡好不好？”声音很温柔，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动。
穆景言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抬起臂弯，毫无预兆的，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
“啊！”
水杯掉落在地毯上，刚换的地毯，又弄湿了。
女人想再收拾好，怎奈身子被男人禁锢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言……”
“空晴，空晴……”穆景言念叨着心里的名字，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可见，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悲恸。
女人心头一酸，又不忍心说什么。她还以为男人要找的人是她，却没想到，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根本就得不到的女人。
这样，又何必呢？
“潇烟，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她可以感动，却就是不能爱上。”穆景言怀里抱着柳潇烟，这个同样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的女人。
柳潇烟也好想问一句，穆景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可以感动，却也爱不上我？
“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齐非辰？他是血焰帮老大，我是黑鹰帮老大。他身手好，我杀起人来也不比他差。他长的帅，我更不比他丑。……为什么？为什么？？”
“言，你别这样。”柳潇烟心痛，紧紧的抱着床上的男人。此刻，只要能给他一个怀抱可以依靠，柳潇烟也觉得无比的幸福。
如今，她已经不再奢望穆景言会爱上自己，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哪怕看着他心中想着别的女人，也是一种快乐。
尽管，这种快乐很酸涩。
穆景言忽然起身，脱下上衣，顺势将柳潇烟压在自己的身下，嘴中吐出一口酒气，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大手，开始狂乱的摸索。
“言……唔……”
柳潇烟下意识的想推开穆景言，虽然她曾经无比渴望现在的场景。可是她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穆景言心中已经把她当成是那个空晴了。
就算她不介意自己当替代品，可如果明天穆景言清醒过来，肯定要生气的。
所以，她不敢！
嘴巴被男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填满，柳潇烟摇晃着脑袋，奋力躲开。
“潇烟，我要你。”
穆景言的声音说的很清楚，柳潇烟连怀疑自己耳朵的机会都没有。他嘴里叫着的，不是‘空晴’，而是自己。
心中一喜，眼泪竟然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穆景言俯身，温柔的吻上她微颤的睫毛。
她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十年。从不求回报。不像那些贪得无厌的女人一样，不会逼着穆景言娶她，更不会用尽心思排挤掉对她造成威胁的女人。
就这么安静的陪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穆景言需要，她会不问原因的乖乖呆在他身边，而当他有了自己的快乐，柳潇烟就会很自觉的不去打扰。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空晴都没有发现她存在的原因。
“我错了，错了这么多年。我只为了追求一些追不到的东西，却错过了最适合我的。”穆景言说的这些话，让面前的女人听了很欣慰。不管他是酒后耍酒疯，还是酒后吐真言，都不再重要。
有生之年，能够听到穆景言对她说的这些话，就算明天死了，也足矣。
穆景言手，褪下柳潇烟的衣裳。
柳潇烟一抬手，摸起桌子上一片药。
却被穆景言抬手打掉了。
“今天不用吃药。”说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柳潇烟的身上。
这样一个静谧的夜，在穆景言的别墅里，却显得如此的暧昧和迷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