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住院二十多天终于出院,小区物业胡队长通知他回家休息几天,下月5月1曰正式上班。住院时间李文忠每天用手机收听(名著听书)节目,他闭上眼,静下心来听泰戈尔的小说(沉船),每当他听到像诗一样的描绘,总是心潮汹涌完全沉浸在快乐的梦想里,原来写小说还可以写成像散文那么美,令人陶醉。李文忠终于找到今后的生活中应该干什么了。
李文忠回到家里,心里第一个想着要告诉孙洁出院的事。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孙洁的电话:“喂,孙总,我今天出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们吃饭”,孙洁说:“饭就不吃了,你五一上班吗?要是不上班,我想带你去县城山上看杜鹃花”,“五一我正式上班,这几天在家休息”,“那我俩二十九号去玩,可以吗?”李文忠满口答应说:“好的,二十九号早晨我到小区门口等你,”“好,过几天见”,真没想到孙洁主动约请李文忠去玩,而且是他们两个单独玩,连她的闺蜜都没叫上去。真让人激动和快乐!
春天最后的寒冷终于远去了,温暖的太阳照亮李文忠的心里,这几年在外面漂泊难过,受尽寂寞的心里被孙洁的到来全部驱走,迎来温暖的阳光给李文忠又焕发对生活充满希望和未来。
李文忠坐上孙洁开的漂亮小车,心情格外开心兴奋的说:“孙总,你带着墨镜真好看,这车让我来开吧!”孙洁也喜欢李文忠的美言,也笑着说:“路程不远,你陪我聊天就可以了,我带眼镜真好看吗?”“真的好看,带上太阳镜有派头。”孙洁心里的欢喜让李文忠能感觉到,李文忠感慨说:“还是回到家乡好,以后我再也不想到大城市生活,”“怎么大城市不好吗”孙洁问。“不是不好,我认为大城市比较适合有钱人生活,没钱的人整天呆在屋里不敢出去,只有出去都要花钱,也交不到知心朋友,因为没钱别人不会找你玩。我在家乡小城市呆着,上街去玩,一辆电动车不要半小时可以跑遍整个街道,况且还有从小长大一起玩的发少,喝茶聊天好快乐的,特别认识你后,我才感觉家乡特好。”李文忠不肉麻的马屁确实拍到点上了,让孙洁听的特舒服高兴的说:“你在外面也怕寂寞,”李文忠用手伸出窗外,让风吹着他的手,体验车速带给手的阻力很快缩回手说:“怕,真的好怕,我一个人曾经在工地上守材料,因资金原因,材料没用完停了六个月工,每天晚上我怕的想哭,脑子里老想着今晚有没有小偷进来,万一进来我怎么办,我不可能为公司的财产去和小偷去拼命吧,财产终究是身外之物,生命是最宝贵的。搞到我每晚不敢早睡,只好坐在办公室看电脑里的电视剧,看到深更半夜实在累了,才睡到天亮一充满恐惧,怕开车出事故,怕生老病死,怕追债的人杀你,怕老公老婆出轨等等,看你怎么去面对恐惧,千万不要因被恐吓,做出不应该的事,那会后悔莫己。”李文忠转头看了眼孙洁美丽的脸说:“我办企业时,就遇到这事,也是被人恐吓,没有听从董事长的对我十分有利选择,被吓的做出错误的决定,也害得把董事长吓跑了。可以说,我没抓住发财的机会,跟恐惧有很大的关系”。
孙洁想深入了解的问道:“那现在还怕吗?”李文忠自信的说:“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好怕了,谁敢还来恐吓我,可以把这条贫穷的命都可以交给他。不说这些了,今天去这山里,十几年前我来过,这时候杜鹃花满山遮野开的最好看,我特别喜欢喝用山里泉水和雪莲果酿的酒,那雪莲果酒好清澈,喝下去有点甜的感觉,特别润喉,虽然这酒好喝,但是后劲特足,不知不觉就喝的稀巴烂醉,”孙洁笑了,笑起来好美。她说:“这酒我们家乡人都称土芧台,等中午吃饭时你再重温家乡茅台。”“是要喝两杯,对了,关于这杜鹃花有个美丽凄惨的爱情故事,你知道吗”李文忠问。孙洁好奇的问道:“什么爱情故事,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
孙洁的车到了进山的大门口,准备要爬山,开到山顶还需要1个多小时,山里清新的空气开始侵袭车里的空间。李文忠迫不及待深吸山里的野气,深情的说着这动人的故事。
这故事发生在快要解放前,在海拨200多米的山上,住着几十户村庄,这里四面环山,山上树林茂盛,长长的竹子树排满在山坡上。每年的春天,满山遍野盛开鲜嫩红色的杜鹃花,每当花开的时候,村里男女青年都来摘花玩耍。这里气温适宜,夏无酷暑,冬无极寒。山里的瀑布从山顶流下来,长长的水珠连在一起不断地砸在水池里,溅起一朵朵浪花,清清的泉水往下流走到村庄的水沟里,供村民喝水,做饭,洗衣。这里的村民就靠甜甜的泉水带给他们与世隔绝,世外桃源幸福田园生活。
村子里有一对从小长大,玩的最好男女青年,男的叫明阳,女的叫李娟。那男的身体结实高大,黑黑的皮肤透露出健康,憨厚的笑容是那么纯朴。李娟从小有一双含情会说话的眼晴,她喜欢爬在山上去摘杜鹃花,她踮起脚用手摘花时,露出灿烂的微笑,夕阳落日的霞光咉照她灿烂的笑容时,她比杜鹃花都美,当杜鹃花凋落时,她还是那么可爱,连杜鹃花都羡慕她的美丽和可爱。
赵明阳从小就像大哥哥一样爱护李娟,只要村里小朋友欺侮她,赵明阳总是站出来打到他们跑,小孩子们这时嘲笑他俩是老公老婆,那时的感情他俩什么都不懂,只有简单和快乐!
长大后,赵明阳跟着父亲在山里以打猎为生,李娟在家做点家务事,她父母和两个哥哥主要以种田为主,还养猪,养鸡鸭的活,两家小日子过得只能养活自己。赵明阳有天晚上打猎回来,路过李娟家门口时,李娟端着装满衣服的木盆从田埂坡上走来。透着月光赵明阳看见李娟湿湿的头发,刚洗过澡,白净的脸蛋,漂亮的眼晴闪着月光,她见赵明阳痴痴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露出羞怯的笑容说:“哥,今天打着什么了”,赵明阳用手举起野鸡说:“今天只打到这野鸡,我爸说明天中午留着吃,不卖了,明天中午叫上你爸妈一起吃,”李娟说:“这不好吧,你留着自己吃吧!”“你还给哥讲客气,就这么说好了,我爸明天会叫你爸过来喝两杯,”赵明阳说完深情的看着李娟,怀着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回家去了。
赵明阳趁着请李娟家人吃饭前的机会,揣着激动的心情告诉他爸妈喜欢李娟的事。赵明阳的爸爸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体结实,但笑起来脸上有点皱纹,他爸爸叫赵德山,年轻时就打猎,每年在山上到处跑,练成强健的身体。赵明阳妈妈跟他爸差不多大,因给他爸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赵明军18岁时跟着八路军打日本鬼子,至今到全国快解放还没回来,但是每年回封信,说是现在解放军部队当连长。赵明阳姐姐叫赵亚玲刚提着野鸡去处理去了。他妈因操心大儿子在外打仗,经常深夜流泪睡不好,显得苍老些,还好身体也不错。
赵明阳见爸爸坐在堂屋里卷着纸烟,妈妈在堂屋里擦洗桌椅,走上去坐在赵德山旁边说:“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件事,我喜欢李娟,想找她做老婆”,赵德山听儿子说喜欢李娟,桌子一拍说:“好啊!李娟是个不错的女孩,我认为可以。”赵妈马上停下手里活,走过来坐下说:“儿子,你真的想找李娟做老婆,”“是的,妈妈,我一定要娶她做老婆,今天中午能不能告诉她爸妈这件事。”赵妈急忙说:“要得,可以说说,”赵德山吸口烟说:“先別急,今天中午提出不好,他们会误解请吃饭有目的,等我和满汉老弟喝酒时,可以先试探他女儿终生大事怎么打算的。”赵明阳满意的说:“好的,爸爸,等你的好消息,”“我儿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找老婆成家,这是好事,好让我快点抱孙子。”赵德山说完看了眼老婆,他俩会心的在发笑。
在赵妈和女儿赵亚玲的操持下,搞好一桌子磨茹炖野鸡,笋子炒腊肉,野舀头炒鸡蛋,炒血鸭,还有几盘自己家种的蔬菜没上桌。这些土菜全部自己养的,种的,吃起来好香好甜。这时李娟爸妈和两个哥哥都来了,李娟爸爸李满汉看见丰盛午餐好奇的说:“德山老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搞这么多菜,”赵德山端着雪莲果酒壶给大家倒酒说:“满汉老弟,不是什么日子,只是我俩家过年后还没在一起吃个饭,好想跟你叙叙旧,讲讲话。来,我们先喝,两个侄儿端起酒杯,干了,”李满汉站起瘦弱的身材端起酒杯说:“要不要等嫂子一起来吃”“不管她,还有两个蔬菜没炒好,碰杯,喝干了”,赵德山一杯满酒猛地喝干,他还不放心地检查李满汉酒杯是否喝干净,并看了眼赵明阳说:“明阳,快给娟儿夹鸡吃。”憨厚的赵明阳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子用手拿起李娟的碗,夹了几块鸡,用勺子装些汤放在鸡肉上,然后双手递给李娟说:“妹,吃鸡喝汤,”李焆没做声幸福的低下头在喝汤。李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再看看两个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叹了声气。
李妈小声的叹气引起赵德山的注意放下酒杯说:“老弟媳,为什么叹气,”“还不是这两儿子的事,俩人不小了,还没媒人上门说亲,”李妈给自己老公使了个眼色忧愁的说。李满汉心领神会试探说:“老哥,你女儿也有二十二岁了吧!你怎么安排的,”赵德山实在没想到,本来想向他提李娟的事,他反而打我女儿的主意,这个事要好好考虑,不能急着表态故装傻的说:“你说我闺女的事,这个我不想管,女孩子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随她去找谁。”李满山的大儿子正在吃着一块腊肉张开嘴露出都是油说:“爸,我蛮喜欢赵亚玲”,“蠢东西,你喜欢,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应该跟亚玲说,德山兄,我大儿子李亮,挺喜欢你女儿亚玲,你看怎么办。”赵德山故意给话引开说:“不讲这些,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我们不参予,老弟,喝酒”,这时赵亚玲端菜来了,大方的对李娟说:“妹子,没什么菜,别客气”,李娟点点头感激的说:“谢谢亚玲姐,搞这么好的菜,我都不好意思吃”。赵亚玲坐在李娟身边说:“李叔,阿姨,亮哥,灿弟都别客气,菜炒的不好,多吃点”。赵明阳见父亲婉拒姐的事,搞到他的事无法谈下去,急的他不停的敬酒,他知道今天没什么好结果,只好喝醉算了。
赵德山在酒桌上迟迟没表态女儿的事,确实导致他无法说出儿子的事。赵德山认为这件不是小事,只有问清女儿的想法后,再和老伴好好商量一个结果。赵德山中午喝醉了,下午睡到晚上吃饭时才起来。吃饭时,赵德山问女儿:“玲儿,今天中午吃饭时,李亮在酒桌上说喜欢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
赵亚玲坚决的说:“爸,我不嫁到这穷山沟里,大哥来信说,等全国解放了,他会介绍个战友给我”,赵德山为难的说:“如果我不答应满汉家的亲事,那你弟的婚事,他肯定也不会同意的”。赵亚玲气愤的说:“他不答应关我什么事,你们愿意让弟的幸福毁掉我的一生吗?但我不会同意”。赵德山知道大儿子很快要回家乡,有可能真的给我带个好女婿,如果放在以前没有希望的话,他定会强迫女儿嫁给李亮的,因为那是黑暗的时代,看不到一点光明,他只能用女儿的痛苦来换取儿子的幸福。想到这里,赵德山才敢宽慰的随着女儿的意思做出决定。
李文忠说到这里,拿起矿泉水咕咚的喝了半瓶水,掏出一支烟也不管孙洁会反感,实在忍不住吸起来。孙洁侧头看了眼李文忠说:“李哥,实在忍不住就抽吧,把烟雾往车外面吹就可以。那后面是什么情况”。李文忠这才知道孙洁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满心欢喜的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