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一个偏远的郊区,那人打了个电话。不久,一个穿着破旧皮衣的男人出来了。
“到手了!”黑夹克道。
破皮衣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明天,说:“他啊!这小子有狗屎运,被那么个富豪闺女看中了。”
鹿小曼道:“阿飞在哪里?”
破皮衣抬头看了看鹿小曼,邪邪地笑道:“哟,阿飞的女人啊!挺漂亮的啊!先陪咱哥们玩玩。”
黑夹克正色道:“够了。先办正事。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等到我们成功了,拿到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破皮衣点点头,不再调戏鹿小曼。两人抬起明天走向一栋废弃的石屋。黑夹克对鹿小曼说:“跟我们来。”
鹿小曼也跟在后面,虽然此时天色已黑,四周一片荒芜,零星地亮着几点灯光,让鹿小曼心中寒意甚浓,但是鹿小曼心里还记挂着阿飞,对阿飞的关切压住了鹿小曼的恐惧,她一路祈祷着:阿飞,你一定要没事啊!
这栋石屋,是一个农家的大院子。院子口有一扇生锈的铁门,院子里面是典型的农家房子,一个大厅,四面有四间房子。阿飞在其中的一间。
回到屋里,鹿小曼又问道:“阿飞在哪里?”
破皮衣指指其中的一间房。
鹿小曼忙跑过去,阿飞被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受了伤,人却不住地颤抖。鹿小曼掏出黑夹克给自己的袋子,从里面拿出药丸,忙往阿飞嘴里塞去。阿飞这才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鹿小曼慢慢地给阿飞松了绳子,让阿飞靠得舒服一些,阿飞露出一副满足的享受的样子。鹿小曼忍不住哭起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良久,阿飞清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鹿小曼,他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鹿小曼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扶住阿飞,道:“阿飞,你没事吧?”
阿飞摇摇头,皱眉说:“我没事!但是,小曼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能在这儿。这里很危险。你必须离开,必须离开。”说完,阿飞站起来,拉着鹿小曼就往屋外走。
走到客厅,他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明天,吃了一惊,质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黑夹克笑道:“兄弟,你害我们必须得像丧家犬一样躲起来,我们就只能想办法搞点钱,跑路啊!”
“你们!……为什么绑架他。”阿飞瞪着他们。
破皮衣道:“谁让他有钱啊!开的车就是大几十万的路虎。他女人还是超级富二代。要个几百万千把万,也不过拔了他们一根毛而已吧!”
阿飞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女朋友有钱?”
破皮衣指着鹿小曼道:“她告诉我们的。”
阿飞回头看着鹿小曼,露出质问的眼神,但随后却是满眼的无奈和伤感。鹿小曼心中愧疚又难过。本来没有干的眼睛,继续流下眼泪,说:“他们开始想绑架柳眉,敲诈明天。我担心柳眉,我不想柳眉有事。我……我就……一时嘴快,告诉他们‘要绑就绑明天,他女朋友是富豪’。后来……他们上网查了一下,知道了安氏企业的家底。就决定绑架明天。我……我这是为了救你,救柳眉。”
阿飞叹口气,他很想说:“小曼,你太傻了。”但是,阿飞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埋怨鹿小曼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朝着鹿小曼点了点头,安慰鹿小曼。
黑夹克“嘿嘿”笑道:“你们都别指望脱身。你阿飞现在和我们一样是吸毒的。她是我们绑架的同伙。你们俩现在跟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阿飞并不反驳,脑子里却不停想着该怎么才能帮到明天。
此时,明天已经醒了,他手脚不能活动,眼睛被布蒙住,头还沉甸甸的,他问道:“这是哪里?”
阿飞回答道:“这里是郊区,荒无人烟。”
明天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想起是鹿小曼约自己出来,然后自己就被人打晕了,绑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想了想,顿时心中有了一种想法,不禁苦笑道:“原来是你们。把我绑到这样的地方来,难道想把我当成人质,找我家里人要钱?我爹妈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绑了我你们能要到多少钱呢?这笔买卖划算吗?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破皮衣“嘿嘿”笑道:“我们没打算惊动两位老人家。不过,你不是还有女人吗?我们就是要找你的女人要钱。”
明天听到陌生的声音,不禁有疑问“难道不是阿飞”,但他又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要是想要通过她要钱,那恐怕你们要失望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黑夹克和破皮衣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转头望向鹿小曼,那神色有些狠戾,阿飞忙把鹿小曼拉到身后,说:“她不知道他们分手了。”
明天又听到阿飞的声音了,他又听出阿飞是在维护鹿小曼,那陌生人似乎要对鹿小曼不利,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决定也维护鹿小曼,便接口道:“是的,她不知道。”
阿飞和鹿小曼感激地看了明天一眼,特别是鹿小曼,此时,她感到更加愧疚。
阿飞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干脆放了他。让他走。”
黑夹克和破皮衣交头接耳一阵子之后,黑夹克对阿飞说:“既然绑都绑了,自然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们不能放走他。你们给我老实呆着。如果你们俩不老实,你们也知道,最后受苦的人是谁?”
阿飞和鹿小曼都被这句话震慑住了,不再做声,鹿小曼紧紧抓住阿飞的手,似乎想寻求一种安慰。
震慑住阿飞和鹿小曼后,黑夹克转头他又对明天说:“你还是安心做人质吧!我们呢?就当做回好事,看看那个跟你分手的女人对你还有没有感情。你的死活就在她一念之间了。”
阿飞看了明天一眼,欲言又止。
黑夹克从兜里掏出电话,让明天给安云拨电话,明天拒绝了。破皮衣随手抓起一根棍子,正准备一棍子敲到明天的身上,阿飞赶紧拦住了他们,说:“别打,他是人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是拿不到钱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
破皮衣“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让开,不打他不开口。不开口,打死算了。”
“你们是要钱。打死他了一分钱都收不到,不是白绑了他吗?”阿飞说。
“哼!他不说,我们也一样拿不到钱!”破皮衣说。
“要不这样,翻他的电话。电话里一定有联系方式。”阿飞忙说。
“这倒是啊!”破皮衣刚刚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拍拍阿飞的肩膀,说:“你小子倒还机灵。这钱到手了,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说完,开始搜明天的身上,明天皱了皱眉头,狠狠道:“阿飞,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却不知道你会这样无耻。”鹿小曼听到了,心中更加内疚,说:“你别怪他,他不这样做,他们真会打死你的。”
明天身体不能动,只能重重又“哼”了一声。待到黑夹克搜出了明天的手机,便开始翻查电话。
黑夹克正想问明天安云的电话是哪一个的时候,就看到“老婆”两个字。
“嘿嘿,既然都以老婆来称呼对方了。你们的感情肯定不浅。我们现在这一闹,说不定让你们复合了。你到时候感谢我都来不及了。现在不过是你们小俩口给我们预支一点调解费罢了。”
明天听到黑夹克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两绑匪确实可恶,但是这番话确实是说到了明天的心坎里,他也想知道在安云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重要又或者根本一钱不值?如果这一次能够通过这场磨难看出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是,明天立刻就想到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安云涉入危险。这绝不是检验感情的机会。
黑衣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