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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恋爱与理财之道

Einmal ist keinmal(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相当于没有发生过)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引用了这句德国谚语——“只活一次,和没有活过一样。”

我想不仅是我,应该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古怪的遗憾——“我们只能活一次,我们只能走一条路,做一个选择,等一种结局。并且在时间的通道里是没有回头路的。”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但人生只有一次,所以我总是试图从我以往的生活和别人的人生中寻找答案,至于答案的问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总是在各种形形色色的选择中试图找到更正确的那一个。

当寝室的朋友们出现矛盾的时候,一个艰难的抉择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必须选择支持其中一个。尽管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喜欢站队,中庸之道是中国人自古有之的智慧。但并不是每次我都可以选择保持中立,袖手旁观的。因为我和他们都保持着很好的友谊,所以我必须为其中一人发声。

大二上学期,阿飞成了寝室里第二个脱单的。第一个是老九,他的对象在高中时期就处上了。考入同一所大学之后感情也一直很稳定,真让人羡慕。阿飞的感情却不太顺利。他大学之前没处过对象,大概是因为没有恋爱经验,第一个对象两个星期就黄了。那时候他有些消沉,我们经常安抚他,好在他是理智的。尽管失恋让他有些伤心,但他没有让那些阴霾影响他的学业。甚至他依然保持着从大一开始就没有停下的写作习惯。他喜欢写诗,但也经常会写些散文、小说之类的。他的聪明才智和他的文笔都备受肯定,至少他收到的稿费足以证明。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利用写作挣得的稿费养活自己的人。倒不是全因为他收获的稿费有多丰厚,而是因为他本身也是个很节约的人。既不会大吃大喝,也没有旺盛的购物欲。但阿飞也不小气,他只是不在没必要的地方花太多钱,这点和老九挺像。阿飞是个聪明理智的人,老九虽然没有他那么才华横溢,但在理财方面,却比阿飞更理智的多。阿飞谈恋爱时花了不少钱,不论是看电影、吃饭或是其他事,他都会坚持自己花钱。老九说他这是大男子主义,很多时候AA制更好,有几次他们就这个问题争论了起来,但都没有彻底说服对方。不管AA是不是对恋爱有好处,但显然对个人财产是有好处的。阿飞的第一段恋爱尽管只持续了两周,却也让他一度把稿费快花费殆尽。要知道他那时存下的稿费按他平时的生活习惯,足够做他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这一点来看,老九是更聪明的。等阿飞恋情结束后,他的内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时老九再和他说那些“理财之道”时,他才点头称是。不过很快,阿飞向我证明了人的本性是没办法轻易改变的。

阿飞的第二个女朋友叫姚婧,说起来算是通过我介绍认识的。姚婧是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女生,当然实际如何我并不清楚,我和她并未深交。她长得算是甜美型,加上学业优秀,也有些才艺,应该是他们班上男同学中的一个话题人物。是的,姚婧不是我们班的,她是隔壁班的。他们班上有个叫李佳佳的女生是我的初中同学。我是通过李佳佳认识的姚婧。

我和李佳佳虽然是初中同学,但我初一在歙县读完就随爸妈去了异乡,所以对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不是她主动找我打招呼,向我自报家门,我大概不会认出她。不管怎么说,能在异乡考入同一所大学,尽管不是一个班,至少还是一个系的,也算是有些缘分了。于是我们一起吃了几顿饭,关系就越来越好,成了不错的朋友。姚婧是李佳佳在班上关系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崇拜”的对象。这个词用的有些夸张,但李佳佳的确总在我面前说姚婧有多么厉害。

“姚婧真不辱“妖精”之名,长得好看性格好就不说了,你知道吗?她室友说她在寝室看着也很少刻苦学习,但不知道为什么成绩那么好。好像哪里都那么出色,真是个“妖孽”啊!”李佳佳义愤填膺说着,大有抱怨老天不公的意思。我对别人,尤其是陌生人的成功励志故事不感兴趣。只是略显惊讶地问:“你们不是室友吗?关系那么好,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室友呢?”李佳佳摇头,边走边说:“不是,我们不是室友,不过我们的关系比室友更好。”她有些不屑地说:“她的室友们和她没那么好的关系。”

我和李佳佳在学校后街边走边聊。我笑着问:“她们关系不好?我记得你之前还跟我说姚婧性格多么好,和同学相处多融洽。怎么,她的室友不是你们同班同学?”我的语气略带讥笑,令李佳佳有些恼火。“我是说过姚婧和同学们关系都不错,但她那么优秀,难免会引来一些人羡慕嫉妒的眼光。”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虽然才六点多,但冬天的黑夜来得本就会早一些,再加上本就阴沉的天气。我们逛了一圈,最后选定一家火锅店解决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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