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绾飞快的跑回了房间,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
宋念绾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定,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兀自的拿起茶壶。刚沏好的茶水随着茶壶的倾倒倒入了茶杯,氤氲的雾气伴着缕缕的茶香迎面扑来……
“嘶……”一时走神,茶杯早已满了,滚烫的茶水漫了出来,竟将宋念绾白析的手指烫得通红。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妍听到动静跑过来,“呀,怎么弄成了这样?我去找药。”
月色正好,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跑进房间,上完药的宋念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绾儿,绾儿……”宋君弦刚处理完商行的事情,就听下人说绾儿的手受伤了,便心急如焚的赶过来。
“小姐,少东家来看你了。”屋内,小妍说到。
“啊啊啊,小妍,就说……就说我睡着了。”宋念绾赶忙用被子捂住羞红的脸,结巴的说。
“睡了?”门外传来宋君弦邪魅的声音。
“嗯嗯嗯,小姐已经睡着了。”小妍捣头如蒜。
“既是睡了,那就不打扰绾儿好梦了。不过这药对烫伤很是有用,明天记得给绾儿用,姑娘家手上留了疤就不好看了。”宋君弦故意将“好梦”念得很重,屋内的宋念绾听了更是在心里骂了宋君弦好几遍。
宋念绾就这样躲了宋君弦十几日。一转眼就到了宋君弦二十五岁的生辰,娘十分上心的操办着生辰宴,爹更是在飞仙楼大摆宴席,邀尽了鸢城的富商名绅。
而另一边。
“父亲,今天是宋君弦二十五岁的生辰,我们要不要开始计划。”说话的人正是宋君弦的好兄弟,鸢城四大世家姜家少爷,姜莫天。
“现在行使计划会不会太早了点,须得完全取得宋君弦的信任,再将北沫送过去。”一个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说道。
“父亲大人放心,我和他宋君弦是从小到大的兄弟,那时我们姜宋两家还是势均力敌,财力相当。如今宋君弦竟突然之间就将蒋家吞并了,现在又在对刘家赶尽杀绝,大有垄断鸢城商业的意思,如果我们再不行动,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们姜家了吧!”姜莫天愤愤的说。
“再说北沫乃是我的心腹,从小训练,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样貌也是一等一的,我就不信那宋君弦会不动心,到时候宋家的商业机密还不是尽在我们的手里。”
“嗯,我儿所言甚是,那就依你所言,开始计划。正好今天是宋君弦生辰宴,这时候把北沫送过去,也是合乎情理之中。”姜老爷摸了摸胡子,奸诈的说。
鸢城街上。
“小妍快点啊!”宋念绾飞快的跑着。
“小姐,等等我啊?”小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快点啊,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今天哥哥生辰,前几天赌气去了,没准备礼物,今天必须快点。”宋念绾着急的说。
“小姐,小心!”小妍惊呼到。
听到小妍的声音,宋念绾转过头去,只见一辆飞驰的马车直直的向宋念绾冲去,宋念绾顿时吓得呆住了,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就在宋念绾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马蹄之下时,一名驾着汗血马的白衣男子挺身而出。只见他单手拍在马背上,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纵身一跃,尤如谪仙一般轻盈的落在了宋念绾的身边,他大手一揽,宋念绾便落入了男子怀里,男子顺势一转,马车便擦着宋念绾的青丝疾驰而过。
宋念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贴在男子的怀里,连忙挣脱出来,红着脸说:“多谢公子搭救,刚才如果不是公子,那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祁单字名慕,你叫我祁慕就好。”
“听祁公子的口音不像是鸢城人,不知来鸢城所为何事?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也好报答祁公子的救命之恩。”
“哦,在下来鸢城也并无要事,只是在下幼时曾住在鸢城,如今回来也不过是探寻故居罢了。要说有何事”
的话,这鸢城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只是缺一个本地人做配罢了,不知小姐可否作陪?”祁慕一双桃花眼盯着宋念绾看着,十分勾人心魂。
“行,正好今天是我哥哥的生辰,我带你一起去。”宋念绾答到。
“还烦请小姐带路。”祁慕温润有礼的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
“敢问小姐芳名……”
两个时辰前。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鸢城。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帘子打开。
“这街上怎么这么热闹?”男子波澜不惊的问,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公子初来乍到有所不知,今天是鸢城第一世家宋家少东家生辰,在飞仙楼大摆宴席,遍邀名流。”车夫答到。
“哦?那到是有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
这名男子,便是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