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人间惨剧（中）
邵小春爆汗：我天！那三个手指头的意思是断人三根肋骨的意思？任嬷嬷，这回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自求多福多担待吧。
秦墨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语气比起刚刚仍旧是温和的，可那温和之中增添了多少幸灾乐祸，谁都听得出：“罢了，三根就三根吧，死不了的。去弄醒她，继续。”
影一摊了摊手，一副无辜弱小的可怜相。可那穿着长靴的脚又一次放在那陀肥肉的后背上时，邵小春都觉得疼。
于是，在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之后，这任嬷嬷又二度清醒了过来。她痛的全身都被汗湿透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呜呜哀鸣。
放在她后背的脚微微使了点力气，影一又阴森森地问道，“这回是三根肋骨，你再敢给我装糊涂，我就让你这辈子彻底都糊涂过，你信不？”
任嬷嬷疼的已经没有办法回答影一的问题了，她只能不停地深呼吸来缓解来自于胸腔的巨痛，下意识地就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保命的问题了。对于她而言，是哪种手段能让她痛快地结束这种生不如死才是上上之选。
影一见她松了口，将脚从她的背上抬起，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些被你们弄走的女子，最后到底是去了哪里？”
“你，”任嬷嬷略略抬高了下巴道：“你，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这与你无关，”影一沉声说道：“我们跟着你们这群魔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不要妄想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我，听懂了吗？”
“魔鬼......”任嬷嬷说道：“不！我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我不是魔鬼！”
“废话那么多？”影一说：“不要耽误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那些女子.......我们通过手段骗到手以后，就.....就下药迷晕了，然后......然后我们就交给.......交给......”任嬷嬷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突然间就公之于众，不管是对于谁而言，都会不由自主的犹豫上几分。
“你们把人迷晕了之后......”影一冷声道：“是交到了白夫人身边那位钟姑姑的手上了，是么？”
满面犹豫凝滞在了任嬷嬷的脸上。
“果然，还真是让我猜对了，”影一一边低声说道，一边望了望一旁坐着的那两个人。
二人面上未见丝毫意外，尤其是邵小春，脸上就差写上‘你看，我就说吧’的字样，而坐在她对面的秦墨，甚至连眼风都没赏下来一个，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影一继续审问。
影一又将那只罪恶的脚放在了任嬷嬷的背上，“这些年来，你们一共捉了多少女子？”
“那只比千金还重的脚，虽然被很轻的搁在自己的背上，任嬷嬷的冷汗却又第二波的冒了出来，“这个.....十.....十几个吧.....具体的记不清了……”
影一不等任嬷嬷把这话说话，脚虽然拿开了，手却锰地就在她的肩骨上捏了一把。
就听到室内响起了“咔嚓”一声骨断的声音，秦墨无动于衷，邵小春却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说，”影一声音冷冰冰地问道：“具体是多少人？”
骨断的剧痛让那任嬷嬷又险些晕了过去，她现在哪里还有说话的本事？只能努力地翻着白眼，尽量不让自己再次昏了过去。
影一又把手放在了她另一边的肩膀上，“回答我的问题，”他冷声问道：“我可以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拆一遍，你想试试看的话，我就成全你。”
疼痛让任嬷嬷苍白了脸，嘴唇颤抖着，终于出了声，“在，在我房里.....衣柜.....衣柜的暗格里......有个册子......上面都.....都有......”
“有意思，”影一的嘴角往上扬了扬，看着像是笑了一下，又说道：“你们拐来这些女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些毫无人道的刑罚，原来是她拿来对付一些不开眼的小丫鬟的。这十几年来，因为自己一直替钟姑姑做净了脏事，所以她在这侯府后院里向来都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受这被人活生生拆骨的苦楚。
影一面瘫着脸，手又按在了任嬷嬷的脊柱上。
“这个，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任嬷嬷感觉到了影一的企图，不由地大声叫出了声。
“不知道？”影一说着话，手下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任嬷嬷一声惨叫后，疼痛让她再次开始失禁。
“说，”影一也不看任嬷嬷身下的尿液，仍旧冷声问道。
“英雄饶命啊，”任嬷嬷颤声道：“这个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我只知道.....每年......每年一到时间.......钟姑姑就....就要我.....我物色未....及竿的....女子.....其他的，其他的老奴.....是真....真不知道啊.....”
“你们在哪里交接这些姑娘的？”
“在，在城西，城西的帽柳儿胡....胡同里.....那里.....那里只有.....只有一处小院子......红漆木门.....很容易....辨认的，”任嬷嬷说着，疼痛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回答完影一的这个问题之后，她又一次的昏迷了过去。
影一将任嬷嬷扔在了地上，转身看向邵小春和秦墨。
“你去她房里，”秦墨淡淡的出声：“把她说的那本册子给拿来，尽快。”
影一抱拳，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秦墨垂眸看了一眼地上那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不明物体’，不过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像是多看一眼就会长针眼似的迅速，“对于她的证词，你怎么看？”
邵小春也低头看了一眼那任嬷嬷，然后无比认真地盯着秦墨的双眼，说道：“我相信她没说假话，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硬骨头，我想，她应该把该吐的都吐出来了才是。
秦墨抬头看着邵小春一笑，说：“她是没说假话，但是......应该还能再挖出点什么来吧。”
邵小春有些不可置信，这不太可能吧.....这个任嬷嬷当真到了这个份上还敢隐瞒什么事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