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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漂泊也是枷锁

车开的很慢很平稳,朝着黄昏苍黄的暮色中驶去。

街边的树影缓缓倒退,像是电影里的倒叙镜头。

不是回学校的路,但她认识,除了学校疗养院和肇嘉浜路,她也认识去福利院的路。那条走了14年的路,熟悉得跟印在脑海里的烙印一样。

车停在沈家湾村后面的一条小河附近,从那里能看见不远处的福利院,在斜阳的光辉映衬下恍如一座金灿灿的城堡。大自然是天生的调色师,随手沾了点明黄和绛红,便将天空漂染得绚烂多姿。

河边有一棵广玉兰,入秋后便秃了枝叶,她尤记得那年盛夏广玉兰开得正盛的情景。一幕幕灰白镜头和现实交织,景不是从前的景,人也不是从前的人。

他很会挑地方,靠近福利院又不进福利院里边,这个距离刚好,仅够追忆。也会挑时间,暮色四合,过后是月上柳梢,夜色会让人有隐匿其中的安全感。

沈星宁靠着广玉兰的枝干坐下,瞳孔里倒映着夕阳的残光,“你没有介绍过自己。”

冼宇站着,落在她后面几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着夕阳里坐在树影下的人,“听说过京都八大家族吗?”

她点点头,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等着他说。

他继续开口,“京都八大家族,属冼家人丁最为没落,我父母生下我后就离世了,我见过的冼家人只有我爷爷。我从小学医,成立了自己的实验室,研究生物也研究病毒药理。”

接下来的话题有些沉重,“我犯过一次错,所以我离开了京都。是惩罚,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监狱里的人或许不知道,漂泊也是枷锁。我回京都,为了两件事,一件是安葬我的老师,另一件——”

他说的模棱两可,“人的血,不能白流。”

风把他的声音都吹散了,河面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最后一抹斜阳落到河面时,整条河皆是深深浅浅的血色,细细密密的零星光斑转瞬即逝。

他眼里的光也一点一点黯淡。

暗沉的靛蓝色代替苍茫暮色,白寥寥的云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头顶,树下的人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很尊敬你的老师吧。”带着点慵懒的尾音。

提及顾双儿,连鬓角的碎发都软下来,声音也柔,无骨似的发软,戳中心脏柔软的一角,“我没有母亲,是她教会我如何坚强地在这个脆弱的世界里活下去。”那句话意有所指,“她教我看光,看星星,看银河宇宙,看星云璀璨。她还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绝望,而这绝望恰恰是另一个人赖以为生的希望。”

那时候的冼宇不知道,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聊母亲是一个多么悲恸的话题。

沈星宁凝望着福利院,数年变迁,福利院的房子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了,“她是位很好的老师。”

他颔首,目光微凉,眸子里冗杂了太多东西,有悲楚,有哀婉,有坚韧,也有一方煞人的狠戾,“是。”

风大,她抱膝坐着,忍不住咳嗽,喉咙里藏了一根白毛,咳得停不下来,脸颊都咳红了。

冼宇把保温杯递过去,拉着她起来,牵着她冰凉的手往车上走。不是扣着手腕,而是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把热气都渡给她。

她灌了几口热水进嗓子,水蒸气氤氲双眼,模糊了视线。

他不着急开车,抽了两根烟后才上车,一股清幽的烟草味,“别跟陈霖霆走太近。”

是告诫也是警示。

沈星宁点点头,她不会跟任何人走太近,人走近了会有感情,感情是一种牵挂,而牵挂会成为羁绊或者弱点。

肇嘉浜路站,巷子往里走再拐两个弯就是一家黑网吧,不查身份证,不冲会员卡,只要付钱就能上网的地方。

白炽灯开久了便会发出一种嗡嗡的类似蚊子叫的声响,网吧里这个点人声鼎沸,敲击键盘鼠标的声音就能轻易盖过蚊子叫的电流声。带着黄色头盔蓝色头盔的外卖小哥进进出出,一份份冒着白色热气的饭菜堆积在显示器前,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浓烈刺鼻,令人作呕。

林爽连着几天都来这儿,玩着无聊的游戏,屏幕的小人被别人打死,要么就是打死别人,经过几天的练习,她熟练多了,手指在键盘上游走,放出一个技能,对面的小人就躺在地上。

茅头坐在林爽旁边,都是角落里的位置,在游戏界面明晃晃地亮着胜利两个字后,转头问,“还玩儿吗?”

被潮气腐蚀带着霉点子的墙上的钟正好拨到10点,通常这个点林爽就会走,路过前台的时候会放下一张钱。

她摇摇头说不玩了,却没有背上包,而是退出游戏界面,在百度百科上搜索了一个人名。

茅头嘴里叼着根烟,手指按着打火机,但始终没有点上,“H市一个房地产商,你搜他干嘛?”

林爽叹了一口气,“我朋友被他缠上,弄出了点麻烦。”

茅头顿时眼睛一亮,“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要不要我找几个兄弟帮你教训教训他?”

林爽差一点就要忘了,这个每天陪她打游戏的人也是纹纹身个小混混,本质上和欺负她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不会打她,不会问她要钱。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舌头也开始打结,“不,不用了。”

她转过头,开始浏览网页上跳出来的关键词,她翻了好几页,都是一些有的没的介绍或者参加活动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肥头大耳,油腻的地中海秃顶,她点开手机里的帖子,三张照片里的男人跟网页上的男人天差地别。林爽在网页上截图,然后把照片倒入到手机里,用P图软件把两个人P在一起。

等她在找那个点击量超过十万的置顶帖子时,贴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是个新帖子,讨论的就是帖子为什么被删。

里面的话依旧不堪入目。

“老总到底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删帖。”

“女大学生当小三,说出去都伤风败俗,肯定是学校删帖。”

“是啊,别把学校的名声搞臭了,影响我以后找工作。”

……

诸如此类,司空见惯。

林爽在新帖子下发布一张图片,配文:瞎了你们狗眼,好好看看这两个人哪里像!

发完帖子林爽收拾包打算回家了,越过茅头时他还在那儿坐着,也不打游戏,也不玩手机,嘴里叼着根烟,一头粉毛,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好人。”

这话到叫林爽站定,站在他后面,看不见茅头的脸,“或许对我来说,你不是坏人,但对别人来说,我就不知道了。”

茅头按下打火机,顷刻一簇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跳跃,触碰烟头,他慢悠悠地吐出一缕烟丝。

声音里带着点痞,“你是个好姑娘。”

林爽调整背包的肩带,手里握着手机,手机壳是透明的,中间有一朵小花,“人都会变的,我也不会一直当好人。”

说完她走出网吧,巷子里黑黢黢的,堆满了纸箱子和垃圾,几盏隔得老远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最后,直到她走出巷子,地上的影子越伸越长,越来越淡,淡到消失。

在肇嘉浜路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的来电是妈妈。

林爽用手揉了揉眼睛,把手机靠近耳朵,“喂。”

手机里的声音很着急,带微喘,“爽,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林爽捂住嘴角,声音有些闷,“妈,我在路上了,等公交车,您先睡,不用等我。”

林爽家也在一个小巷子里,离肇嘉浜路不远,两三站路就到了,她下车,沿着尽头一片黑暗的小巷往里走,像是要走进黑暗中,她头一次没开手电筒,两边的围墙和鳞次栉比的房屋在夜色中如同张看双臂的猛兽朝她压过来,压在她喉咙口,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钥匙掏到一半,门就从里面打开,接着是一张祥和温婉的脸,除了眼角几根淡淡的皱纹,这张脸依旧光滑,肤质细腻,不难看出脸的主人在年轻时应该是风华绝貌,这位便是林爽的母亲,林恕女士。

说起来林爽也遗传了母亲的美貌,风姿绰约,容颜姣好,出落的玲珑婉约,可谁都没有在她身上注意到标致二字。仿佛她的代言词只有拿奖学金的学霸,拿抚恤金的贫困生和好欺负。

她母亲一把拉住林爽的手,一瘸一拐得往屋里走,走到桌子旁拉着林爽坐下,她才又一瘸一拐地去开灯。

林恕的腿是十年前摔折的,为了治腿,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依旧效果不佳,林恕行走不便不能出去工作,这些年都是靠着积蓄过来的,后来林爽上大学拿奖学金,家里的日子才开始好过点。

平时她连灯都舍不得点,只有林爽在家,她才开灯。

林爽低着头,把背包放在桌上,“妈,别舍不得开灯,屋子里黑,当心摔着。”

林恕瘸着腿走的很慢,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汤,半热着,她装在保温壶里,等林爽回来才倒出来,舍不得拿炉子温着,怕费钱,“爽,把这份工辞了吧,太辛苦了,晚上你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

林爽低头喝汤,屋子里安静地只能听到玻璃碰撞的声音,她用勺子搅动着汤,排骨和玉米,“帮中学生补习而已,他们下课晚,所以我回来的也晚。”

林爽端着汤回屋,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还坐在桌上的林恕,“妈,您早点休息,以后不用等我,晚睡您身体吃不消。”

关上门,林爽背抵住门,身体慢慢下滑,捧着汤坐在地下,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汤碗里。

林恕起身关灯,缓缓向林爽房间的方向挪动,站在门外,窗外有月光漏进来,穿过玻璃窗和放在玻璃窗前的绿植,细细密密的光影落在林恕脸上,听到里面低低的喘息声,她放下想要敲门的手,撑着腿,一步一步地挪回自己房间。

你看,夜色和黑暗就是这般好,你藏在它们后面,就可以肆意的哭,肆意的笑。

后半夜,林爽的帖子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反而显得欲盖弥彰,论坛一条一条的留言,扩散的速度十分快。

“不是这个老总就是另一个老板呗。”

“这种强行洗白的方法真恶心。”

……

一个新注册的ID账号发布一条帖子,也有配图,配图就是H市知名房地产商和妻子共同赴京参加某慈善活动,机票,时间,地点都暴的很详细。

舆论虽没有因此就扭转,好在一些声音骂的没有那么难听了。

第二天上午,傅卫东教授的实验课。

临近上课时分,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进实验室换衣服,学校论坛的事闹的大,许多人在论坛底下蹲了一夜,一个个挂着熊猫眼打着哈欠就来教室,套上白大褂围在教室后面的圆桌议论纷纷。

圆桌似乎是女孩子们聊八卦的固定位置,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边拿手机翻论坛边聊着论坛里的主角——沈星宁。

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先开口,“居然有人凌晨发贴辟谣,说房地产老总那天根本不在桐乡。”

旁边的女孩眼下一片乌青,“我昨晚可是通宵了,两个辟谣的帖子一看就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为了看起来真切点,还特地注册了一个小号。”

倪蕾站在一旁打哈欠,“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孤女自己出来洗白。”

双马尾女孩一脸不赞同的模样,“她都亲口承认了,有必要再出来解释吗?”

黑眼圈女孩放下手机,“闹的这么厉害,学校应该出面辟谣吧,可不能影响学校的声誉。”

倪蕾满脸嫌弃,“听说学校下午就会给出解决方案了,八成会开除那个孤女。”

双马尾女孩开口,“倪蕾,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倪蕾轻蔑地撇了一眼女孩,“我和隔壁学校的人走的近,他认识我们学校校长,一打听就知道了。”

众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其中又有人问,“清语怎么还没来,平时她不是早早就来等席池了嘛。”

熊猫眼女孩探头探脑,悄咪咪地说,“话说昨天课上,席池可是去拉了沈星宁的手,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曹清语刚巧从更衣室出来,听到这句话后往后一趔趄,匆匆忙忙又跑回更衣室,手指死死抓着白大褂的领子,平正的领口被生生扯皱。

更衣室里还站着一个人,不过几乎班里的人都不会注意到她,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连影子都看不到。

林爽不知所措得站着,犹豫着要不要出声,“表姐,你,你没事儿吧。”

曹清语猛然回头,看到怯懦地站在角落里的人,白大褂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瘦的跟小猫似的人,“没事,出去上课吧。”

林爽走到门口,停住,转身面对着她,“妈妈说,周末想请表姐和大姨吃饭。”

曹清语没有抬头,神色愣愣的,提不起精神,“知道了,我会转告妈妈的。”林爽刚要走,“还有,别在人前叫我表姐。”

林爽答应了一声就飞快地跑出去。

沈星宁和傅卫东教授是一起走进教室的,傅教授交代了几句关于实验的注意事项,就带着沈星宁去老师专用的休息室。

傅教授年纪大了,却仍旧是个穿西装,系领带的老绅士,花白的头发里掺了寥寥数根黑丝,西装口袋里是和领带花色搭配的同色系的领巾,皮鞋新上了油,在灯光下锃亮锃亮的。

傅教授把毛呢帽子搁在一旁,拉着沈星宁坐下,自己转身去泡茶,在饮水机前忙活了好一阵,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她面前。

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到她前面,“宁宁啊,你之前给老师的课题,实验室已经有初步的结果了,这是刚写好的论文,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实验室就按这篇稿子发出去。”

沈星宁捧着热茶,右手手腕还缠着绷带,耐心地翻阅着冗长的报告,灯光落进她疏懒的眸子里,她一副从容闲适的架势,翻一页纸喝一口茶,同村口下棋逗鸟的老大爷没什么两样。

倒是一旁的傅教授显得略微局促,左手搓右手,右手搓左手,深秋的天气,他额头都浮出一层冷汗。

翻到最后一页,茶也喝尽了,她放下报告,礼貌地开口,“老师的团队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得出研究成果。”

傅卫东抬手拭汗,舒心一笑,方才的紧张拘谨都变成坦然闲适,笑眯眯地看着沈星宁,“宁宁,你有什么课题尽管给老师,实验的事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让人把实验数据整理好,和论文一起发给你。”

傅卫东重新给沈星宁泡茶,眼睛笑成一条缝,“宁宁,这篇论文要署你名字吗?”

沈星宁接过茶,恭敬地道谢,眼里的专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疏淡和懒倦“不用,老师。”

傅卫东摇摇头,眉眼中有惋惜之色,“宁宁啊,我和其他几位实验室的教授讨论过,这篇论文肯定能在国际医联获奖,国际医联的奖项含金量很高,对你以后很有好处的,况且课题都是你的,你属个名字是应该的。”

傅教授教了几年书,也学了些教书育人的口吻,口若悬河,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让沈星宁多为自己以后考虑,倘若不想去京都的实验室也可以加入傅卫东的实验室,最后还带着些小女孩娇嗔的羞涩,问她有没有新的课题。

“老师,我不想出名。”沈星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琉璃般清透的眼睛半敛着,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老师,这是新课题和我的毕业论文题目。”

傅教授顿时噤声,不再同她讨论署名与否的问题,捧着笔记本近乎贪婪地阅读着,眼睛又笑眯成一条缝,忽闪忽闪地亮着。

“这两个课题好,相当好,我立马通知实验室的博士,取消休假。”目光移到毕业论文的题目,顿了顿,“毕业论文嘛,中规中矩,这么个小实验,在桐乡大学毕业绝对没问题。”

沈星宁合上背包,“好的老师,那我先出去做实验了。”

傅卫东没空从笔记本里抬头,随便挥了挥手,笑呵呵地说好。

随即,他拿出手机,拨给昨天连夜赶论文的博士生,“小蔡啊,在睡觉!睡什么觉,赶紧来实验室,咱们有新的课题了!”

小蔡博士,“教授,不是说好给我们放假的吗?”要不是为了早点放假,他也不用连夜赶论文。

傅教授依旧笑着,嘴都合不拢,“你们师姐有新的课题了,两个!”

小蔡博士:“……”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师姐,居然出了两个新的课题,下一秒,他就昏过去了。

电话没有挂,傅教授在电话里喊了他几声,没人说话,他兴冲冲地挂断电话,“这个小蔡,比我还激动,听到新课题连电话都不挂就去实验室。”

小老头带上帽子,整理好领带,拿上公文包,晃晃荡荡地走出教室,直奔实验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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