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何为仙人?
我答你做自己的王。
——Abyss笔下的徐福
“是小高子呀!进来吧!”始皇帝急忙卷起了带血的衣袖,收起了药丸,然后命令赵高进帐。
“陛下,我通知御厨特意为你熬了肉汤,你起来喝点吧!”一进大帐,赵高就把端着的肉汤放到了始皇帝的身边,然后要喂始皇帝喝粥。
始皇帝此时刚好也饿了,他一把夺过肉汤,自己喝了起来。只留下赵高站在原地发愣,“怎么了?没见过喝粥呀!”始皇帝看着赵高的模样,又气又想笑。
而赵高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眼睛一瞥,突然看见了始皇帝陛下袖子上的血迹。“陛下,你吐血了,要不要我去叫太医。”赵高痛哭了起来。
始皇帝过去就是给他一嘴巴子,“叫什么太医!你难道想让人人都知道我现在的病情吗?”
一看始皇帝凶神恶煞的,赵高赶紧停止了啼哭。“陛下,治病要紧呀!还是赶紧宣太医吧!”
“没用的,我命数已尽,刚才我已经连续服用三粒药丸,为的就是交代后事。”始皇帝突然心软了下来,抚摸着赵高那已经扇肿了的脸庞。
“陛下,没事,现在传太医,还能救,陛下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赵高看着眼前双眼无神的始皇帝哭得撕心裂肺。
而始皇帝则是又给了他一巴掌,“听着,我快不行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李斯在内,若他问起此事,你就说是我近日淌水时染了风寒。听到了没?”始皇帝加强了语气。
而赵高则仍是哭哭啼啼,“听到了没?赵高。”始皇帝接连给了赵高几巴掌,突然一口鲜血从始皇帝口中喷出。
一看此情,赵高吓坏了,也忘记了哭泣,他急忙把始皇帝身子扶正。而始皇帝此时还清醒,他一把推开赵高。
“中车府令听旨,自今日后大秦再无我嬴政,扶苏将是下一代秦王,而你赵高便是顾命大臣。若你日后所做之事有违朕之旨意,诛九族!”最后一句话始皇帝像是拿命吼出来一样。
而赵高则是跪在一旁安心接旨,从始皇帝称呼他官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这将是始皇帝最后一次对他发号施令。
“赵高,你能做到吗?”秦始皇眼睛里充满杀意地瞪着赵高,期待着得到他的回答。
而赵高则是直视始皇帝的目光,“赵高必能做到。”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出去通知蒙毅【1】回咸阳吧!对外就说是让他代我祈祷河山,今晚就走,他会明白的。”始皇帝对着赵高吩咐道。
“陛下,小高子不能离开你呀!”说着说着,赵高又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始皇帝则是拉起了他“我暂时还死不了,你出去吧!我要开始交代后事了,你帮我看住帐篷,有人靠近,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相见。”
赵高识趣地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遗诏在拆开前乃是全国机密,只有顾命大臣才可以拆开。自己虽是皇上钦点的顾命大臣,但回朝之后,谁又会相信自己一个小小中车府的话呢!看来这遗诏只有等蒙恬来拆了。赵高一阵心寒,没有权利谁又会拿他当人看呢!
蒙恬吗?扶苏吗?估计他俩一旦掌握大权,自己连中车府令都做不下去了,一想到这里,赵高不禁担心起了自己的后半生。陛下给予了他一切,陛下一走,他的所有东西也要随之消失。
但抱怨归抱怨,赵高还是安心地走到了帐篷外,为始皇帝守着帐门。“今晚将是始皇帝的最后一晚了。”这是赵高的预感。“几十年了,陛下,我陪你几十年了,今晚还是我陪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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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蒙毅,蒙恬之弟,是秦始皇身边的重臣。可惜的是在秦始皇死前的最后关头,被始皇帝派回咸阳,最后导致赵高钻了孔子,自此再也无人能够救秦朝。而蒙毅最后也是在赵高的迫害下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