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虞朔又开始了他那醉生梦死的快乐生活——出来调查柳若雁的死因外,便是陪着府上的诸位美人嬉笑游戏。
甚至还在不久前的一次宫宴上,带着连梦惜云出席了宴会,而没有带宋知凝前去。
对此,京城里纷纷开始传言,说小王妃失宠了,王爷连宫宴都不愿意带她去,而是带上了其他的夫人。
宋知凝总共享受了虞朔的精心关怀不过半月之久,便从“倍受王爷疼爱的宠妃”变成了“遭遇冷落的弃妃”。
这一次与前几次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小王爷开始疏远小王妃,甚至民间还有赌坊以“小王妃多久被休”一事为赌约,开始下注。
宋知凝本就没对虞朔抱有太大希望,所以这一次面对虞朔的冷落疏离,她表现得平平无奇,只是对虞朔若有若无的靠近,选择了避而不见。
就像此刻,虞朔前来找她,宋知凝选择了避而不见,隔着一扇门的方式,同他说话。
“王爷有话但说无妨,臣妾听着呢。”宋知凝倚靠在门边,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虞朔心中苦涩不已,想说他之所以疏远他,是为了保护她,他不希望她再一次成为那些想害他之人的一件“武器”,不希望看到她再次出事。
他以为,只要疏远她,让世人以为她失宠了,便不会再有人针对她。
“王爷没话要说吗?既然没话说,那臣妾就要歇息去了。”
宋知凝在门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虞朔开口,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好扬言说自己要休息。
虞朔看了眼天色,不过下午时刻,根本不是休息的时候,他明白,宋知凝这是在找借口。
苦涩再次弥漫,他无声地扯唇一笑,低声道:“本王要外出几日,奉命调查柳嫔的遇害一事。本王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尽量不要外出乱跑。”
有他在,那些居心不良之人还不敢轻易对宋知凝动手,他就怕他离开了,给了居心不良之人动手的机会。
“你要出去?”门后的宋知凝皱起眉,“你要去哪里?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一串疑问如连珠炮般从她嘴里冒出,过于急切的语速,暴露了她对虞朔的关心。
意识到这点,虞朔开心一笑:“你还是关心本王的。”
“谁、谁关心你了!”宋知凝一口回绝,殊不知此话在虞朔听来,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唇畔笑意加深,如果宋知凝在此刻打开门的话,她就能看到虞朔那双勾人心神的桃花眸里,蕴藏着多么深刻的温柔。
可是宋知凝没有打开门。
虞朔也不在乎的随口回答:“本王奉皇兄之命,前往一处名叫‘千毒门’的地方,至于多久能回,本王也不清楚,不过今年过年,是一定能回来的。”
“是吗……”千毒门?听上去就不是什么轻松之地,原来他要去那种地方。宋知凝在心中想着。
片刻后她说:“臣妾知道了,王爷你去吧,臣妾肯定不会出府乱跑的。”
话音落下,虞朔满怀期待的等待着。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宋知凝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那句他期待的“路上注意安全”更是没有。
失望涌上心头,虞朔叹了口气,对着门后的宋知凝道:“那本王便出发了。”
沉默,还是沉默。
虞朔失望离去,等他走后,原本紧闭着的房门才忽然打开,宋知凝从里面探出头,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小声低喃:“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一阵风吹过,原本便低到微不可闻的声音更是直接消散在了风里。
第二日一早,宋知凝如同往常那往来到膳厅用早膳。
连梦带着她新交的友人——九位美人中的于白灵同样来到膳厅用早膳,一进来她的眼珠子便滴溜溜乱转,于白灵也是四下张望着,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宋知凝暗中呵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人是在找虞朔的身影。不过可惜的是,虞朔出门了,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出差。
“王妃姐姐,怎么不见王爷和您一起来?”
找了半天没找到的连梦只能来问宋知凝,“妾身知道,王爷每次都是和姐姐一起来膳厅用膳的,怎得今天只有姐姐的身影?”
宋知凝平静的瞥了她一眼,轻扯左侧嘴角,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自己碗中:“王爷自然是有事在忙,所以才没有前来吃早膳。怎么?这才一天没见而已,你就想他了?”
“哎呀!妾身身为王爷的女人,想念王爷,是理所应当嘛!”
连梦说得理直气壮,却也是在暗中讽刺宋知凝,身为王妃,还不如她这个小妾对王爷的感情浓郁呢!
宋知凝懒得和她计较,这个连梦就是这样,每次见了她都要阴阳怪气一顿。
“那连梦夫人慢慢想吧,本宫要先用膳了。”
“等等妾身啊!”
前一秒还各种想念王爷的连梦顿时扑到桌子前,也开始用起早膳来。
早膳过后,她再次拦住宋知凝的去路,追问有关虞朔的消息:“王妃姐姐,您知道王爷他去了哪里,多久回来吗?”
“很抱歉,本宫不知。”宋知凝漠然摇头,心满意足地看着连梦脸上的期待沉了下去。
顿时,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哼着不知名小曲儿离开了膳厅,留下连梦和于白灵两人。
她们互相对试着,连梦脸上的表情更是因怒火而扭曲起来:“哼,还不是失宠了!有什么了不起,宋知凝她有什么了不起!”
大声念出宋知凝的名字时,整个膳厅里的目光都向她看了过来,其中大多数都是侍女家丁的。
连梦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大喊道:“看什么看呢?这么爱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让你们看个够!”
膳厅内的丫鬟家丁们被她这么一吓,连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连梦得意的瞥了跟在身旁的于白灵一眼,仿佛再说,“看到本夫人的威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