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祖,凡圣教廷那边已经有所察觉,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发现赤地的情况!”
炎州城内,一处临街的二层阁楼黎,擎执对着背对自己的白衣女子做着简单的陈述。
“没关系的,虽然知道当年的事是他们设的计,不过当时如果换做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白衣女子看着楼外的瓢盆大雨缓缓地说道:“而且结果确实跟我想要的差不多。”
被称作绯祖的白衣女子转过身来,脸上慢慢洋溢起淡淡喜悦来,静静地看看一会儿眼前地中年男子说道:“这些天以来,从赤地到炎州,一路所见所闻让我心中震撼万分,比起...那个时候,这...”说道这里,又转过过去看向外面下着地雨,“我实在想象不到!”
“那个时候,谁也想不到!”
“我想多走走,多看看......这五百年后地世界!”
“其实......”擎执顿了顿。
“什么?”
“其实那位.....”
“他已经不是他了,无需担心!”女子打断了擎执地话。
“我是想说,他已经在赤地沙漠里十四天了,按您地吩咐,没有让他出沙漠。”顿了顿:“我不明白,为何区区沙狼叱狗就能.....”
“他已经不再是他了。”女子没有解释,只是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他跟一队行商遇上了。”
“那就随他吧......”
......
“吼....嗷呜...!”
一声巨吼在响彻夜空。
苗大棒忍不住心里一颤。
“是狼王,是沙狼王!”
“完了,这下真地完了!”
一众七人外加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江桓,被沙狼群死死的围在篝火旁。
原本伺机而动的狼群此刻安静了下来,似乎刚才那一声吼叫是命令他们停止攻击一样,苗大棒等一众人警惕的注视着狼群的举动。
“苗老大,这么会这样!”有人出声询问,语气充满诧异!
“保持警惕,不要松懈!”
“这群狼崽子们怎么怂了!”
“它们在后退!”
“狼王是让它们停止攻击?”
“或许真的是这样!”
转眼间,狼群如潮水般退去,众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刚才狼群黑压压的一片上来,苗大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以为自己一定会被这群狼撕成碎片。空旷的沙地里,已经没有半条狼的身影,恍若它们不曾出现过一样。然而密密麻麻的脚印和依然颤抖个不停的手都告诉自己,刚才确实在被一群沙狼的围攻下活了下来。
狼群莫名退走,苗大柱精神一放松,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老张,看看大伙有没有受伤!大壮,去看看货!”
“是!”
“得嘞!”
苗大棒眼见狼群离开,安排着清点人员的安全。
没一会儿。老张已经确认了几人的情况。
“全部人员安全,一人受伤。”
谁,谁受伤了,几人准备围上去。
“小黑刚才从那边退回来的时候脚踝崴了!”
“哈哈,哈哈!”
被称作小黑的人脸上有些局促,真是丢脸,没被狼咬着,反倒是自己摔了一跤,崴了脚。
“驮马和货都没事!”这边夜传来大壮的声音。
苗大柱走到大儿子身边坐下。
“吓坏了?”
“没......没有!”
“没有就好,走,去看看那个被你救下来的人怎么样了!”拍了一下大儿子的肩膀,起身朝地上躺着的江恒走去!
苗大柱这才想起来,它们救下了一个人来,连忙起身跟上父亲的脚步。此时想象他有些懊悔,如果父亲和张叔他们因为自己任性想要救人而被狼群吃掉,一定会懊恼不已,索性队伍中没有人出意外。奇怪的是狼群为何突然撤退了呢。
“爹,狼群为什么突然退走了?”看着前面走的父亲,苗大柱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也许,是老天在保佑我们!”这也是苗大棒的疑惑,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说出去都没人信。可自己今天偏偏经历了这样诡异的事情。除了上天有灵,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来。
还有这个独自出现再这片沙漠里的怪人!
“嘶!”苗大柱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狗般的江桓,倒吸了口冷气!
“爹,他......怎么样了!”
“有心跳,还活着!”苗大棒耳朵贴在江桓的胸口听了一会儿,“大柱,拿些清水过来,洗一洗他身上的伤口!”
“哎!”大柱赶忙跑去,在马车货架上翻找起来。
地上躺着的江桓满身疮痍,赤裸的上身青一块紫一块,手里死死拽着他的8号球衣,那是他在风沙大的时候用来捂住口鼻的。肩膀上腿上都都野兽咬过的伤痕,右侧腰上还有某种大型野兽抓开的三条爪痕,此时伤口边上带有血丝肉有些外翻,这要是再抓的深一些,估计能被抓下半个肾来。下身那条花大价钱买的林牛牌七分卡其色休闲裤已经破烂不堪的从原来的七分变成了一分半。脚上的鞋,没有鞋,脚上光着呢,连袜子都跑丢了。
“苗老大!这人?”老张看到大柱过去取水袋,走过来问了一句。
“还活着就不能不管!”看着满身是伤的江桓,苗大棒顿了顿,“给他上些药,换身干净的衣服,等醒了.....探探他底细!”
“知道!”
......
此时的江桓昏迷中又一次遇到了白衣飘飘的女子,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总是能见到你!”
一片白色的空间里,江桓一屁股坐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出声询问。对于每一次昏倒后,意识里出现的这个女子,他已没有了之前的诧异,很多奇怪的事情多次发生后都会习以为常,即使是像(卜贝子)那样号称在电影院吓死过观众的恐怖片,你看个十几遍下来,估计恐怖片会变成喜剧片,再看都要吐了。
女子向他招手!
“喂,行了啊,又来!”江桓嗤之以鼻。
招手,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缓缓走过来,抱住,咬!一阵电流刺激着神经,醒来!这是一套流程,已将在江恒身上发生不止十次了,就像生病进医院一样,挂号,排队,医师诊断,打针,病好!
然而神奇的是,这个地梦真的会让他的身体恢复过来。
第一次昏倒的时候,严重脱水的身体再那样的环境下是根本不可能正常醒过来的。可是自己醒来后身体机能恢复了七七八八。
第二次,一条巨大的眼镜蛇咬在了自己的左腿上,一整条小腿都咬没了,鲜血止不住的流,喷得到处都是,接着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结果一场梦醒来后,小腿又长了出来,比起那条没有被咬得右腿倒是白了不少。
等等,这是白不白得事儿吗?这是你他喵得拥有再生了能力了好吗!!!
此后江桓惊奇得发现,无论自己受了多重得伤,一觉醒来就会完好如初!为了证实这个神奇的显现,江桓开始尝试,或许可以给自己弄出一点伤口试试。
想到就做到,于是他忍着剧痛再手臂上咬一块肉下来,当然是一小块很小很小的肉,结果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呸!”
这是眼泪得事吗?这是再生能力得事儿好吗!
肉当然是长出来了,还是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当时看着自己咬出得伤口慢慢愈合,然后跟之前得肌肤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江桓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金刚狼、超人、凹凸曼、死侍、无心法师?
“我这是变成超级英雄了?”
江桓心中满是喜悦的感觉,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沙漠之中。
等他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不断重复做的这个梦实在是太奇怪了,总是吓自己!
开始的时候女子一招手就能把自己吓醒,为此,他还深深地鄙视过自己,什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地一个招手就吓醒呢!简直是对自己胆量地侮辱好吗!
后来次数多了,得被人小姑娘咬好几次才醒!江桓又洋洋得意起来,嘿!小丫头片子,吓不到我了吧,可别累着啊!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撒嘴!”江桓推搡着女子,脖子上又是两个血洞,疼痛依旧。
“是什么让你如此执着乐此不疲的咬我?是爱吗?是责任吗?”对于这个坚持不懈的要咬自己的女子,江桓心里一阵深深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女子松开嘴,看着江桓此时的模样,颓然地退到一旁,脸上尽是无奈挫败感。
“我也不想的!”
.......吓!
“你会说话!”江桓被吓傻了,“你竟然会说话!”这个漂亮的女子时常出现再自己的梦里,但从来没说过哪怕一句话,上来就是招手....总之没有任何交流可言,更不会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可是现在,竟然说话了,终于说话了,自己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话,但我觉得我应该是不会说话的才对!”女子幽幽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江桓试探性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绯!”
“绯?”
“嗯!”
“姓什么?”
“没有姓!”
“就一个字吗?”江恒不信!
“就一个字!”
“就算是一个字好了,那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里?”
“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是什么,白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为了证明这一点,江恒跺了两下脚,没有声音,没有脚踏实地的反馈感,像才在空气上又不会往下掉,非常奇怪而神奇的感觉。
“我说不明白给你听。”女子看着江恒踩地的动作有些无奈。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恒实在是又太多了疑问了,他迫切的像要弄清楚。
“因为我咬了你。”
“因为你咬了我?对了,你为什么咬我!”江恒突然想起来,好家伙,这娘们在这个梦里不停的咬自己,很疼的好吗。
“你的问题好多!”
“当然多了!我现在满脑子的问题想要弄明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沙漠里,莫名其妙的梦见你,你还不止一次的咬我!醒着的时候沙漠里的变异的野兽咬我,我昏迷了你又出来咬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得罪了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恒开始激动起来,心态有些崩溃。但是任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后,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果然不是他!”女子淡淡的说到,像是确认了某件事情。
“什么不是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恒嘶吼着。
“我只是我的一道神念,并不是真的我!”
“什么神念!什么你不是你?”
“总之,你是第一个被我咬的人,所以我的神念才会留在你的识海里,作为一种恐惧的感觉植入你的内心,”
“完全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啊!”
“嗯?”女子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要如何表达才能让眼前的这个傻子明白,“第一个被我咬的人会对我产生无尽的恐惧感啊,而这道神识就是恐惧的源泉!”
“什么恐惧的源泉,我现在根本不怕你了好吗?”
“所以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啊!”
“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僵尸之王啊,他们都叫我绯祖!”女子不可置否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