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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融会贯通

秋天的早晨,太阳刚刚露出笑脸,照在院子里一片金黄,让人有些想睡觉的感觉,鸟儿欢唱,露珠晶莹剔透,朝阳带来了一天的喜悦。吃早餐的时候,肖老爷子说:“海洋,今天你先看病人,我来把关。”

“好的,师傅。”程海洋高兴地回道。刚吃好了早饭,就迎来了今天第一位病人。

患者项某,女,于6天前患者突发视物旋转,为阵发性发作,平卧减轻,坐立加重,伴呕吐和耳鸣、听力稍减退、心悸、大汗等,无发热、头痛,遂入住巨州人民医院诊治,西医诊断为“美尼尔氏综合征”,治疗6天(具体用药不详),症状一直无缓解,于是岀院来本堂治疗。

程海洋看患者舌红苔粗,脉弦滑,根据患者的临床症状,应用中医辩证分析:痰浊上扰,蒙蔽清阳,加之肝火偏旺、肝风内动,故见头晕目眩、坐立时加重;痰浊宿食壅遏于中,积而生热,痰热上扰于心见心烦不寐,痰热中阻、胃失和降而见纳差、呕吐、便闭等症。舌红、苔粗裂黄燥、脉弦滑为肝火痰热之象。

诊断:眩晕。

证候:痰热内扰、肝火亢盛。

治疗:化痰清热,清肝泻火。

方药:黄连温胆汤加减

(川黄连9g、竹茹10g、枳实10g、陈皮6g、半夏8g、茯苓12g、甘草3g加菊花15g、大黄8g)四剂。

肖老爷子看了看病人,又看了看处方,点点头说:“可以。”其实肖老爷子心中远不是表面那么平淡,程海洋对疾病的诊断准确和处方对症治疗的老练出乎意外高明。

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位眩晕病人。患者刘某,男,48岁,3个月前生气后出现眩晕,时有天旋地转感,偶因转颈加重,伴头痛、部位不固定、耳鸣等,上述症状休息后可略减轻,时有加重。3个月来,多次在中、西医院就诊,诊断为周围性眩晕,给予天麻素、倍他司汀静滴或清肝平肝类中药口服后症状也可减轻,但仍反复加重。

程海洋接诊,见病人头晕目胀需扶站,满头皆痛无定处,急躁易怒、双耳鸣、恶心、口干、寐不安、大便干;舌红,苔腻偏黄,脉弦。

程海洋想用针灸先治疗,再服汤药以巩固。因眩晕病位在脑,脑为髓之海,因此选取巅顶的百会穴,可以清头目,止眩晕,风池穴在头部,可以疏调头部的气机,太冲为肝经的原穴,可以平肝潜阳,内关为八脉交会穴,与太冲穴相配,可以加强平肝的效果,丰隆可以健脾除湿,化痰定眩。

程海洋取百会,风池,太冲,内关,丰隆等穴先用中医针灸手法治疗后,患者自觉稍有改善,但仍眩晕厉害。

程海洋心想我能不能用内气针灸来增加效果,于是又用一些内力气息附在针体上对病人的穴位进行针灸刺激,再行针一遍,眩晕立止,就是人有点乏力。嘱病人用天麻钩藤汤善后。

肖老爷子笑着对程海洋说:“海洋,你用内气给他治疗了?”

“是的,我用了一点内力,想不到效果这么好。”程海洋欣喜地说。

“海洋啊,对于修炼之人内气最为重要,用一些少一些,如果因治病耗完内气碰到危险,你怎么去应对?何况过度应用内气治病影响到自身的修炼进度,一般的疾病能够应用针药达到效果的都应该不用内气,切记!。”肖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叮嘱。

“好的。”程海洋用手抓了抓头,不好意思。想不到用内气治疗疾病,作为医生还要有这方面的考虑。

“海洋,我今天开始要出去拜访几位老朋友,大概在年前回来,我有几事情要交代一下。”

“师傅,你去哪里啊?有什么事啊?”程海洋不知道肖老爷子出去干嘛。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你要把家看好。有病就看病,没事就看书和炼功,千万不能懒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你应该懂得。还有就是不要上竿子给人看病,这样落不得好的。”肖老爷子啰啰嗦嗦地交待了一大堆才提着一个布包走了。

肖老爷子走了以后,程海洋就像脱缰的野马,想干嘛就干嘛,心情舒畅得不得了,都觉得天都更蓝了。

毛家弄巷的人知道肖老爷子出门了,根本就没有人来找程海洋看病,谁都不相信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中医学会学好。

程海洋可不管这些,他每天不是练功就是研究兽皮卷的针灸绪论和祝由术。这段时间都可以看到程海洋一个人在房间里、厅堂里、院子里,口中念念有词地指手划脚。或是可以看到程海洋在拿银针当暗器,指那打那,银针在程海洋手中如跳舞一般的来去自如,得心应手。

一天下午,程海洋正在看书,突然一伙人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他们用担架抬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他们看到程海洋,忙拱手问道:“小兄弟,肖老爷子呢?请肖大夫救命。”

“我师傅岀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程海洋看了看病人回道。

“啊,那怎么办呢?”几个人急得团团转。

“威哥,不管了,我们去大医院,不然大哥命都保不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向另一个中年男子说到。

“好,我们走。”威哥很是决绝地说着,好像上战场一般。

“等一下,你们去大医院的话,你们这个大哥在半道上就没了,来不及了。”程海洋急忙地说。

“怎么办呢?”一伙人看着程海洋急得不得了,想他指点迷津。

“这个病我能治。”程海洋一脸平静地说。

“什么?”大伙看着程海洋那年轻的样子,根本不敢相信。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个病人脑部受了重击,断了三根肋骨,其中有一条肋骨已进入胸腔造成岀血,如果不马上处理的话,谁也救不了他了。”程海洋在病人身上检查了一番说到。

“小兄弟,小大夫,那请你救救我们大哥,我们会重重感谢。”威哥看到程海洋说的头头是道,急忙抱拳说道,心想自己有点像急病乱投医的感觉,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威哥,威哥。”其他几个人同时向威哥喊到,他们还是不敢相信程海洋,毕竟太年轻了。

“不管怎么样?我一个人负责。”威哥闭眼无奈地说道。

“小兄弟,请快点岀手,救救我们大哥。”大伙儿一起抱拳请求着。

“抬上检查床吧。”程海洋无所谓地指了指检查床,手中拿了一个针灸包。

程海洋先把病人移位的肋骨复位,然后在胸、腹部的期门穴、膻中穴、气海穴等进行针灸止血,然后在病人头部针百会穴、四神穴、太阳穴、印堂穴进行醒脑开窍。这个病人比较重,程海洋在针灸时都用了内气加持。每五分钟运针一遍,三遍后病人苏醒,能开口说话了。

威哥几个人激动地看着程海洋,见证了奇迹的发生,高兴得无语表达。

“病人要卧床休息一个月,千万不能乱动,吃几付中药就可以了。”程海洋叮嘱道,手里拿了几剂中药。

众人大喜,威哥从背包中拿岀一个黑色大方便袋,放在箩筐上。

“谢谢!谢谢小神医,谢谢小兄弟。”几个人心悦诚服地感谢着。

“小兄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叫刘威,您有机会到京都的话请到神龙会来找我,我要好好感谢您。”说完弯腰行礼。然后几个人抬着大哥急急忙忙地走了。

刘威讲的话程海洋倒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在箩筐里黑袋子里是什么?打开一看,原来是三大扎钱,应该有三十万元。程海洋心中很是惊讶,看来是救了个大人物了。有钱总是好事,程海洋心里美滋滋的,有一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感觉。

一个多月后,程海洋已经把明堂针灸图绪论研读完毕,回阳九针、鬼穴十三针已得精髓,祝由十三科均有修习。这段时间治病最主要是在中医、祝由术之中的相互借鉴、协作,观察病情的转归情况。经过多次的实践,程海洋终于把中医方药针灸、祝由术符咒、气功点穴针灸等融入道医范筹之中,隐约自成一系,正式地开启自己的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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