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顾长欢头微仰着直视他的眼睛。
方寒看着她浅褐色的眼睛，没有年轻人那般的活力，而是淡淡的忧郁还有蔑视，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那种蔑视。
她成功的让方寒陷了进去。
“顾长欢，你知道把我的话告诉警察之后的代价吗？”方寒压住心中的欲火，冷冷的说。
“我不知道，请你让让”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关于你奶奶？”
顾长欢没说话，方寒把顾长欢带到了他家。顾长欢一进门就四处打量了一番。
装修很简约，家具都是浅色的，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鱼，其中还夹杂着几条红色的鱼，看起来有点压抑。
方寒往沙发走着，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顾长欢差点撞到方寒身上。
方寒站在顾长欢面前，稍稍俯下了身。
顾长欢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在了自己脸上，她不禁屏住呼吸。
方寒的眸子清冽深邃，鼻子坚挺，头发搭下来挡住了眉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浓密的眉毛。
少年，正值最美好的时光，可是却比无数城府极深的老家伙都可怕。
他把手放在了顾长欢的后脑上，大拇指摸了摸她的脸颊，他说：“顾长欢，跟我一起吧，我们一起去当这个世界的恶人。”
顾长欢看着他，觉得他这人很奇怪，她把方寒的手推开，说了句：“你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找我。”
方寒耸耸肩，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熟练的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你早晚是我的，我会改变你的。”
他把手搭在沙发上，又说：“顾湘玉是我教的没错，也不应该说是教，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昨天早晨，方寒正准备出门，就看到顾湘玉气哄哄的走出来，边往外走边骂：“老不死的东西，从年轻抠到老，要点钱真他妈难。”
方寒听到嘴角掀起了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弧度，他晃悠悠的走过去，在顾湘玉耳边说了句：“她死了你不就有钱了吗？”
顾湘玉表情凝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她叫住方寒：“我应该怎么做？”
方寒只留下一句：“我会帮你的。”
下午，方寒拿来一盒安眠药，让顾湘玉给老太太吃下去。
顾湘玉把方寒一起带到了顾长欢家，家里没人，她让方寒独自在卧室等着。
没过多久，老太太进屋了，方寒立刻躲进衣柜里。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顾湘玉也进来了，看老太太睡熟以后，拿出了一把刀，她犹豫了好久。
终于方寒出来握着顾湘玉的手一把把刀插进老太太肚子里。
顾湘玉的手颤抖着，方寒在旁边却像没事人一样。她一下午都十分不安，直到晚上被人发现尸体。她生怕他们报警，所以不得不和顾伟国大吵一架。
到了晚上，顾长欢回来喊了一声方寒，她差点吓得坐在地上。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躲过牢狱之灾，也没有如愿得到一分钱。
顾长欢问他：“为什么你没事？”
方寒弹了弹烟灰说：“我有钱啊。”
顾长欢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方寒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折腾了一下午，顾长欢到现在还没有吃上饭，她去了附近的便利店，现在是放学时间，人很多。
她看到温婉和一个男人一起走，那个男人很高，背影也很好看，就是有点眼熟。
“叶笙歌”顾长欢脱口而出。
前面的两个人一起回过头，温婉看到顾长欢看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叶笙歌看到她则是一脸平淡。
顾长欢走过去，握着温婉的手，另一只手指向叶笙歌，“放学不赶紧回家找妈妈，在这撩妹呢？要撩妹找别人去，离温婉远点。”
温婉在旁边急坏了，一直捏着顾长欢的手。
叶笙歌单肩背着书包，校服搭在肩膀上，全身散发着一种混混气质，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脸，痞帅中夹杂着一丝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他今天脾气出奇的好，他没有生气，而是带着一丝坏笑的看着顾长欢，戏谑地说：“我撩妹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喜欢我，所以看不惯我和别人一起？”
顾长欢憋的满脸通红，气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看着叶笙歌嚣张的走了，她生气的拉着温婉走向便利店。
顾长欢和温婉去便利店买了关东煮，温婉边吃边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顾长欢吃了一口丸子，满不在意的说：“他有什么好的，你是瞎了吗？”
温婉害羞的说：“我就觉得他哪都好，长得帅，学习好，简直就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
顾长欢说了句：“不觉得。”
她说完便在脑海里回忆这个男人。
他深黑的眼睛，清澈干净，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试卷上书写着。他的怀里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她没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泛红，但温婉心思细腻，顾长欢的变化全被她看在眼里。温婉放下吃的说：“他不会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