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个时辰了,惜儿怎么还没醒,饿着了可怎么办?”锦夫人坐在餐桌上,焦急地看着锦琛,“你说这丫头会不会又去哪玩了吧?现在这个时辰尚早,怎么就歇息了去?”
“应该不会,毕竟昨天惜儿才受了惊吓,这会应该是不敢出门了,”夹了个菜放在她碗里,“你也就是瞎操心,惜儿都这么大个人了,有些事她是分的清的。”
“那昨个绑了惜儿的人究竟是谁?”想到这不由又忧心忡忡起来,“抓着没?”
“是两个乞丐,关在局里让人看着了,明天再审,但是救惜儿的那个小乞丐还未找着。”
也是奇了怪了,一个乞丐而已,怎么还找不着了呢?
“恩,那你可得好好审,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不然再有下次可怎么办,至于那个救了惜儿的小乞丐……我看找着了便打发几两银子就好了,可不能让惜儿跟这人纠缠不清。”
“是是是,”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有关孩子的事婷媛就会特别强势,“你啊,就是太操心了。”
“惜儿的事我这个作为娘亲的能不操心嘛,靠你怎么行,”她瞪了一眼他,“还是个帮倒忙的家伙。”
“……”也不争辩什么,只是沉默地吃着饭,低垂的眼眸却暗藏着几分犀利。
此时,后门鬼鬼祟祟的人们――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夫人还让人过来问您醒没,我回了过去,幸好那人也没多问什么,可是吓死我了,”春芽眼睛轻瞥锦惜身旁的人,不由一愣,低声说着,“话说这姑娘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
“这是男的,”她同为小声地说着,“我也觉着他长的真好看,比我们都好看呢。”
银月听着她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地站在锦惜的身旁,嘴角一直带着轻笑的弧度,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哇哦!”春芽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震惊地嘴巴成o字型,这也!!!
“谢谢月银你送我回来,不然这天黑路走的可危险极了!”锦惜笑眯眯地看着他答谢着,“你回去也要小心些”
“不用,这是我的荣幸,”他扇子又是一开,花眼里满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意,“再见,锦惜。”
说完便消失在她们眼前。
春芽眼神痴痴地看着夜中的残影,嘴里喃喃道:“这功夫可真好。”而且这模样可比沐衍公子还好上几分呢,怎就没听说过呢?
“你啊!人都走了你还看,不就一个皮囊嘛,瞧你那痴的模样,”锦惜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早些回去歇息吧,今天也是辛苦你了,哈~我也困了,回去吧我们。”
“是。”她捂了捂脑袋,转头又看了眼这才小跑地跟了上去。
这是看到了?躲在暗处的银月看着远去的身影,眸里满是戏谑,“看来这小丫鬟似乎还有点东西,至于蔺渊的白月光锦惜……”
挺天真可爱的,但是……
黑夜里,眼眸更显嗜血之意,纤长似玉的手指把玩着扇子:可是怎么办呢?想毁了她呢,毕竟渊渊可不能有这样的软肋呢……
“大侠,你回来啦!”桧玉卿连忙站起身来走向他,步子一蹦一蹦的,看起来开心极了。
“恩。”眼眸上下扫了他一眼,抿了抿薄唇,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蹲在地上架起了烤架。
火在这黑夜中使他的面庞忽隐忽现的。
“我都等你许久了,这里都没人跟我玩,无聊死我了,”见人还是不与他说话,语气不由有些抱怨,“你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惹人嫌呀。”
他依旧不理会,只是继续沉默地烤着架上的兔肉,面色平静,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哼!”气鼓鼓地蹲在他旁边,眼眸直直盯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面上满是兴味的模样,“你如果脸上不这么脏的话一定很好看!你怎么弄的脏兮兮的呀,需要我用水给你擦擦吗?”
撑着头,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嘴里直嘟囔着,“还挺软的,但你怎么都不说话呀,我好无聊呀。”这样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蔺渊拿着支架的手顿了顿,撇过他的手指,眉眼低垂,面上看似毫无反应,但袖口的银针却已经在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哈~,林齐,你怎么还不睡啊?”张宇看着面前的人,睡眼惺忪地说道,“那两乞丐都被绑着了,而且还锁上了门,不需要在看着了吧?”
名叫张宇的人挠了挠头,憨厚地说着:“毕竟是锦爷吩咐要好生看着的,而且我也不困,你先歇息去吧。”
“你不说我不说锦爷怎么知道,早些休息去吧。”
“不了,我不困,你睡吧。”他坚持着。
见劝说无效,只好转身回去,摆了摆手,“随便你吧,但愿你明天能起的来。”
这林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实!早些休息不快乐些吗?毕竟明日又得早起忙活呢,想到这,不由叹了一口气,唉,这世道!
留下的林齐左右张望,见周围真的没人了才细细摸索出一把钥匙,走向那扇门。
刚把钥匙插入门口,肩膀却被人一拍,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因为压低了声线而显得愈发低哑迷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
惊的林齐松掉了钥匙,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王爷,劫货的那人查出来了,是铃月楼的人,”李伯恭敬地朝着主位上的人说着,“王爷是想如何处置?”
“派人杀了便好了。”麟淮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尾戒,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批货对于王爷你也无可多大重要,怎么要因为这而跟银月那人结仇,那人可……”不好为敌呀!而且现在皇上对王爷可是虎视眈眈着,这……眸里满是劝说。
“可他伤了锦琛!”手指紧掐着尾戒,锐利的眼神直视下面的李伯,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我麟淮坐到了这个位置可不是还要诺诺缩缩的!”
“是!”李伯被他散发的冷气直冒冷汗,双腿都不由有些颤抖,但语气还是很平稳地说着,“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