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儿在洛府门口急得直转圈,“小姐怎么还没回来啊!”
鸳儿看见洛绾绾牵着阿七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时,眼泪都挤出几颗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您身体还没好,外面风大,冻着了怎么办啊!”
阿七抬起头看了一眼直叫唤的鸳儿,耳朵动了动,原来是洛府的小姐。
鸳儿跟在洛绾绾身后进入府门,看见了洛绾绾身边的阿七,问道“小姐,这是……”
“我的新丫鬟阿七。”洛绾绾淡淡的说道。
鸳儿点点头,“阿七,你跟我去换件衣裳,然后服侍小姐。”阿七看了一眼洛绾绾后,跟着鸳儿走了。
洛绾绾回到小院,看见檀木做的桌子上有一封信,洛绾绾打开信。
致绾绾:
明日我将在东湖设宴,希望你能来。
司启封
洛绾绾看后将信随手撕了,放入火盆中。
书信开始燃烧,一阵阵黑烟飘散出来,有马上消失了。
不久,鸳儿走进来说道:“小姐,老爷回来了。快去前厅用餐。”
洛绾绾点头,换了一身衣裳,去了前厅。
洛老爷正在饮酒,酒香醇厚,定是上好的陈年老酒。
洛母拉着洛绾绾说道:“我听人说你今日出去了?”
“是。”洛绾绾回道
“你呀!”洛母点了点洛绾绾的额头,佯装生气道:“你都要出嫁了,乖乖在家呆着啊!”
洛父摇摇头,“没事儿,让她出去玩玩儿怎么了?出嫁了可没什么机会再出来了!”
洛母瞪圆了眼睛看着洛父,奈何洛父喝酒正上头,没功夫去搭理自己的夫人。
“父亲,我明日要去赴宴。”洛绾绾说道。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洛父回答道。
洛母只好摇了摇头,给两人布菜。
“小姐,夜深了,早些睡吧!”鸳儿说着便将灯挑灭了。
“阿七,这前半夜你仔细守着,后半夜我来守。你可不能睡着了。”鸳儿吩咐道。
阿七只点了点头,不说话。鸳儿心中有些不满,小姐捡回来的这个恐是个哑巴吧!
天刚破晓,洛绾绾便已经醒来。多年的警觉并没有放松,稍有一点动静洛绾绾没有了睡意。
鸳儿给洛绾绾挽了发髻,插上前几日洛母吩咐人送过来的簪子。这簪子使用上好的玉石做的,雕刻的是洛绾绾小时最喜欢的樱花,玉石温润,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衣裙只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对襟小褂,下身是蔚蓝的罗裙。洛绾绾衣着朴素,对待二皇子的宴席远没有往日一般重视。
用过早饭后,洛绾绾只带着阿七坐着马车向东湖走去。
阿七递给洛绾绾一个手炉,又低着头倒了一杯茶水。一杯滚烫的茶水倒满,随着马车的颠簸,茶水洒了出来。
阿七没有任何反应,拿着抹布细细的擦拭茶水撒出的地方。洛绾绾拉开布幔,向外看了几眼。街上行人摩肩擦踵,小贩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繁华的景象。
边境
黄沙满天,人烟稀少,几里地难有植被。
“咳咳!”慕轻澜拂开脸上的黄沙,从沙堆中起来。
“这……是哪儿?”慕轻澜喃喃道,“我还活着!”慕轻澜只记得洛绾绾自爆后,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见了一团蓝光。
慕轻澜漫无目的的在这一片沙漠中寻找一线生机。
自己还活着,那么绾绾定也还是活着的。
自己一定活下去,这样才能找到他。
正是晌午,烈日当照。慕轻澜强拖着身子在沙漠中行走。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慕轻澜眼前一阵漆黑,没了意识。
“将军,这儿有个人。还有一口气呢!”一位士兵蹲在慕轻澜身旁,手指伸在慕轻澜鼻下探气。
“给他一点水。”一位身着铠甲的人说道。
“是,将军。”士兵扶起慕轻澜将水一点一点灌入慕轻澜的嘴中。
“将他带回军营。”坐在马背上的男子吩咐道。
士兵扛起慕轻澜,一行人开始赶路。
慕轻澜意识渐渐苏醒,他的眼微微睁开,自己好像在一个帐篷里。慕轻澜坐起身四处张望。
“你醒了啦!”一位士兵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稀饭。“来,吃点东西。”
慕轻澜接过士兵手中的碗。稀饭很稀,米少的可怜,大部分都是米汤,慕轻澜自从进了逍遥派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差的饭了。
“你叫什么名字?”士兵问道。
“慕轻澜”
士兵看着慕轻澜吃饭的样子很是斯文,一勺一勺的往嘴边送,没有他们吃饭时的狼吞虎咽。
士兵撇了撇嘴,接着问:“我们在沙漠中发现了你,将军让我来问你要加入我们当兵打仗吗?”
慕轻澜放下碗,有些疑惑:“现在还要争土地?这天下不是已经被逍遥派统一了吗?”
士兵笑了几声,说到:“你怕不是脑子里灌了沙子儿!几百年来这儿就安宁过,什么逍遥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慕轻澜愣了愣,说:现在是哪一年?”
士兵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慕轻澜道“现在是宣灵四十五年。”
宣灵这是自己完全没有听说过的一个朝代。
而自己断然不能从那里存活
我难道去了另一个世界?门主也会在这儿吗?
“诶,你考虑的怎么样,要来当兵吗?”士兵收起碗随口问道。
“当。”慕轻澜点头。
慕轻澜只能先应许,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去找到绾绾。
“那个。”慕轻澜拉住士兵的衣服问道,“你们将军是谁?”
“是镇北大将军,他还救了你呢!”士兵说完就转头走出了帐篷。
“镇北大将军……”慕轻澜双手枕着头,仰躺在地上自言自语道。
“将军,他同意了!”士兵对陈泉宇说道。
“你去叫他明天接受训练。”陈泉宇说道。
“将军,那小子说他叫慕轻澜。吃个饭还斯斯文文的,明天的训练多半吃不消。”士兵面露不善。
“你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身上的伤多而杂,且大小深度不一致,且处处冲着要害,决心要置他于死地。”陈泉宇拧着眉说道。
“这有什么?”士兵不解。
“呵!呆子。”陈泉宇骂道,“身上伤口多而杂说明他可能是被不下于一百人围攻,大小深度不一致且冲着要害说明他的对手实力都不弱。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逃出来我怎么可能不让他留下来。”
士兵听后面露敬畏之色,不再小瞧慕轻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