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的正是很简单，就是歌曲版权的价钱。
本来姜焕亲自过来的目的只想要签下王凡，让他做职业歌手。
否则单单是一首歌曲的版权，他这个音乐总监还真的有点大材小用。
但是让姜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凡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无论他开出的条件有多丰厚。
“小凡，如果你觉得条约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去公司帮你争取一下，你真的不考虑吗？”
听过王凡歌声的姜焕，认为只要堆积一定的资源，以王凡的能力，有很大几率成为一线明星。
更不要提他本身还有作曲的能力，这在歌手之中非常难得。
“我是真的不喜欢做歌星，姜老师就不要再劝了。”
王凡说着违心的话。
天底下有几个年轻人不想做明星，可以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没，被漂亮妹子围着。
王凡也想当明星，但是他做不到。
一方面是上班工作压力太大，他没必要去受那个窝囊气。
最主要的是，帮了明星之后他就没办法送外卖。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公司，就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艺人，去兼职送外卖。
所以两者有不可调节的矛盾，王凡不可能舍本逐末。
方瞳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他几脚，眼神示意，想让他答应下来。
这种梦幻般的机会，竟然舍得拒绝，方瞳实在是不能理解。
王凡同样狠狠回了她几脚，然后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方瞳被气得俏脸通红，低着头咬牙切齿。
对于两人的小动作，另外三人全当没看见。
“既然这样，我们谈谈歌曲的价钱。”
姜焕向身边的助理，眼神示意了一下。
看样子他带着助理来的目的，就是谈价钱。
谈判这种事情王凡不在行，但是他运气很好，今天刚好抽到了一个微表情大师的技能。
所以轻易从两人的脸上，判断出了对方所能给出的底线。
普通作曲家写一首歌大概几千到几万不等，一些比较出名的价钱没有办法衡量，他们更多的是和唱片公司签订分成合同。
虽然王凡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的歌曲已经开始在网上流行，只要运作的好，爆火并不是难事。
这样一来价钱肯定不会低，但是具体多少，他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无法判断。
王凡只能按照对方表情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不断地估算着对方的底线。
最后吴芸希给出的价格方案，分别是50万彻底买断版权，另一个是对方负责发行，最后王凡拿30%的利润。
从总体上来看30%肯定要高过50万，但是这玩意儿有一个隐形的风险，并且回收周期比较长。
有人靠一首歌可以赚上千万，甚至上亿，但是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收入是靠你上台表演。
在这个盗版横行的年代，光靠卖歌曲的话，赚钱十分有限。
王凡稍微想了一下，就直接选择了50万。
王凡选择彻底买断，让攀雨薇感觉十分可惜，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分成的待遇。
这种待遇，通常都是知名作曲家才能拥有。
不过歌曲是王凡的，姜焕又是她的同学，帮哪边说话好像都不太好。
事情谈妥之后，现场就签了合同，打了钱。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王凡还是相当激动。
他也没有想到一首歌竟然值这么多钱。
……
攀雨薇和姜焕在路灯下散步，吴芸希公司处理合同和明天录音的事情，估计晚上要加班到很晚。
由于王凡不参与表演，他们只有版权可以用，所以歌曲是越早赶出来越好。
姜焕身为公司的音乐总监，这种小事自然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两个人是老同学，又好长时间没见，所以吃完饭之后，就在路边散步聊天。
“老同学，这次我可是差点儿被你坑了。”姜焕笑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最先找的就是你呀！”
攀雨薇有些不解。
“你一开始可是跟我说他没什么经验。结果刚才谈判的时候，我感觉他经验比你还足。”
姜焕继续说道：“我们公司的心理预期价是60万，他竟然可以谈到50万，这还叫没经验吗？”
“那你们不是还省了10万吗？”
攀雨薇觉得自己的老同学有点贪心了。
“要不是你那个同学生在下面踢那几脚，我估计他就说60万了。”姜焕苦笑着摇摇头。
所谓的底价，其实是一种最理想的状态，也就是说要增加很多附加条件才能给出这个价。
如果没有那些附加条件，50万就已经是极限，而王凡不好开出50万的价格，而且态度坚定。
姜焕的助理吴芸希，就像是被打在七寸上面的蛇一样，想还口都没力气还。
不过几万几十万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数字，反正钱又不是他出，姜焕说这个不过是为了开玩笑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学生帮了你的忙，你总要表示表示。”
攀雨薇话里的意思姜焕自然明白，想通过他的关系进沙美公司。
“老同学，不是我不想帮忙，她如果只是想进去做个普通的文职，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是做歌星这种事情，不是长得好看就万事大吉，有的时候还要看运气。公司有自己的签约和培养体系，就算把她送进去估计也很难出头。”
姜焕略微有些歉意，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说明白为好。
现在社会网络发达，各种自媒体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涌出。传统的唱片和娱乐公司压力非常大，如果不是特别优秀的新人，他们是不愿意花费力气去培养的。
他们更愿意去找那些已经冒头，表现出一定发展潜力新人，就像王凡这样。
他的歌曲有很大几率爆红，他本人又有非常优秀的唱功，未来只要稍经打磨，再差也能收回成本。
而方瞳除了颜值在线之外，其它方面乏善可陈，除非他能巴结上一些大老板，让别人不遗余力的去捧，否则成名的几率很渺茫。
姜焕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老同学的学生往火坑里推，所以他想要委婉的提醒对。
攀雨薇也算心思通透，听出了姜焕的意思，沉默了一会说道：“她的实习期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回去跟她商量一下。”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其他地方难道就不是吗？
又有几个人能守着本心，永恒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