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穆成吃过早饭就来了地牢,看着里面的郑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说“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郑来看见林穆成在对他说话,他是挺后悔,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啊。
昨天一晚他都没睡,脑子里想着“这肯定不是真的,一定是这次错误犯得有点大了,最多就是关一天,怎么可能要自己死呢,自己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平民用官命补救,不可能,不可能。”想到后面自己竟然还安慰起自己来了。
林穆成看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衙役说“开门,带他出来,从这到刑场差不多要两个时辰,现在已是巳时,关进囚车游街示众!”衙役打开门锁,进去给郑来带上了手铐脚镣,被几个衙役带上囚车去刑场了。
大街上,被囚车押着的郑来是一脸狼狈,兰德县的百姓像是早就在此等候了,拿起烂菜叶子就往囚车上扔。
早在前面就说过了,林穆成是为人权主义者,这么做是不尊敬的,即使他是犯人,林穆成也跟这些百姓说过,可这些人也没听他的,他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终于,走过大街,来到刑场,林穆成缓缓下马,来到刑场上位置坐了下去。
而郑来则被压上了刑台,面对兰德县百姓,当然,那位被侵害的姑娘也在其中。
距离行刑不到一刻种,林穆成就双眼微眯了一会。
“大人,时辰到了。”一个衙役慢慢走上来对着林穆成轻生说道。
林穆成睁开眼,没有多余的话,拿起火签令就丢了下去郑重说道“斩!”
刽子手上台,拿起郑来背上的亡命牌,喝了口酒,喷在刀上,刽子手把大刀高高举起正要斩下去。
“刀下留人!”一人骑着快马快速向刑场奔来,林穆成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郑来就大喊“大哥,快救我。”
林穆成没有理会来人,对着刽子手说“听他的干嘛,火签令牌已落地,立即执行!”
刽子手听林穆成说完也没去理会那人,一刀径直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骑马那人用一颗石子砸在了刀上,“当”一声脆响,刽子手手中的刀砍歪了,郑来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发被削掉了几根,当场就吓懵了。
骑马男子来到刑场单膝跪地,向对着林穆成说“这位大人,我是郑长山的大儿子,我叫郑新,家父郑长山的书信,由犬子送来,还请这位大人看看。”
林穆成看向来人说“来得挺快啊,从京城到这里最少也要一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郑新说道“回大人,昨日在下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书上写道令弟有危,请极速前来兰德县,我就去请示了家父,家父命我第一时间赶来,这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
林穆成给下面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就上去把信拿了过来,林穆成拆开信封,上面几个大字写得那是充满了目中无人的姿态,只见信上写着:你敢动我儿你试试!必让你家破人亡!
林穆成那叫一个气呀,把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站起来大喊一声“给我斩!你小子若是在捣乱,连你一起斩了!”林穆成看向了郑新。
这郑新就纳闷了,“这老头子写得什么?让他看了这么生气?”郑新一下也没敢动了,默默的退到一边,毕竟这里可是有十几个衙役的,不敢乱来,而且这人好像也是有后台的,不然怎么自己报出了礼部尚书的名讳他一点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意思。
郑来原本以为大哥来了自己能活命,听到这里,他立马对郑新说“大哥,大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你亲弟弟啊,咱爹怎么不自己来,咱爹可是礼部尚书啊,他还怕一个小小的钦差?我……”
“你闭嘴,自己自作自受,活该!”郑新冷眼瞪着郑来。
林穆成在台上插了一句“有完没完”又看向了刽子手“你看够了吗?斩啊!”刽子手回过神来,喝了口酒奔在刀上,把刀高高举起,咔,人头落地。
郑新看见眼睛一痛闭了起来,等他缓缓睁开眼看见林穆成已经骑上马走了就对他说“这位大人,不知您是?”林穆成没看他回了句“林穆成,兰德县正一品钦差,你可以回去向你爹报道,然后来报复于我了,走!”
郑新立马回道“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替自己的亲弟弟收尸,不知大人可否让……”
林穆成回道“麻利点!”
郑新回道“多谢大人”郑新正转身去尸体旁,林穆成又说了一句“哦,对了,那位姑娘是被令弟侵犯的,还请郑公子做些赔偿!”林穆成指向刘红英。
郑新恭敬回道“林大人言重了,在下也身上也带了点银子,想必二十两黄金应该够了吧?”
林穆成回道“够不够不是我说了算,得看人家姑娘说够不够。”
刘红英听到两人的谈话过去插嘴道“用不了这么多,我只想给家父安葬。”
郑新看了看这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这些都拿去吧,算是我们对你补偿。”
郑新把这些黄金都塞给了刘红英,她正准备还回去林穆成就开口了“对呀,拿着吧,先安葬你爹,然后用剩下的钱去买点首饰,就当作自己的嫁妆。”
听见林穆成这么一说,刘红英顿时鼻子一酸,两眼落下泪珠“嫁妆?林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就我现在这样,还有人愿意娶我么?”
林穆成一时语塞,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额,”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钱你拿着吧!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舒适些!”
刘红英不再拒接,点了点头跟着林穆成一起回到了兰德县。